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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可沒聽到所謂的批命。」當年這人騙他,讓他把父親的紅包先交給他,然後讓他回去再找個紅包來換回父親給的這個,可當他走開再回來時,這人已經不在。後來唐胥多次到雍和宮找他,可惜都沒找到。
風腓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結巴道:「早產兒,鬼節落地,親緣淺,少年孑立;姻緣嘛,克兩妻,娶三妻;命線,一生大起大落,難以善終。這就是我給出的批命,佛主有聽到的。」
「克兩妻,娶三妻?難以善終?」此話聽下來唐胥已經不想去計較風腓什麼時候跟自己說的批命,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這個。
看到唐胥似乎感興趣的樣子,風腓獻媚一笑,大言不慚說道:「所以說唐少爺要感謝我沒早早就跟你說,否則你得天天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死。還有啊,既然現在知道自己克妻,就別去禍害人家女孩了。」
見唐胥神色平靜,不像生氣的樣子,風腓漆黑的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你還能活好幾年,只不過大小禍害不斷;這樣吧!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我為你開壇作法,改改你運數,讓你平平安安過幾年。你放心,我絕對不亂收費,唔,就這個數,怎麼樣?」
話落,被壓住臂膀的風腓豎起六根指頭,晃了晃。
無賴、厚臉皮,靈動的雙眼仿佛會說話般,盛滿笑意。這又讓唐胥想起幼時的風腓,明明與他相處不過十來分鐘,再次相遇,這人卻仿佛占據他所有的回憶。
唐胥不否認在父親跟爸爸去世後,他回憶最多的就是風腓,只因他出現的時候是在他人生最好的那個階段,每次想起父親、爸爸,這人也隨之出現,只是每次想起他,伴隨而來的就是想把這人壓在地上好好揍一頓,讓他知道欺騙可不是好習慣。
唐胥輕笑,剎那的風華讓風腓剎時頓住了。唐胥樣貌出色俊美,身材修長,由於長期生病,自帶一種靡弱之感,卻並不讓人感到弱不禁風,不笑時自帶凌厲之勢,笑時又是別一番風彩。
於是,風腓臉紅了。
第3章 郎騎竹馬來【3】
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帶著冰涼撫上風腓的臉頰,細細端詳一會兒,隨即捏捏風腓的臉頰,唐胥溫柔對風腓一笑,笑得風腓滿身雞皮疙瘩起來後,唐胥偏頭對一直跟在身旁的保鏢說道:「通知婚姻登記處,我今天要過去登記。」
風腓:「?」
旁邊的保鏢當即令命走開打電話。
「你,你幹什麼?」愣住的風腓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押上車。
唐胥回道:「既然你說我克兩妻,又難以善終,我總得想辦法改變一下命數。」
風腓愣愣問道:「怎麼改?」
唐胥笑而不語,一個小時後,風腓知道了。
拿著結婚證,被押著完成一系列流程的風腓更是風中凌亂,不可置信看著唐胥。抖了抖,結婚證在滑出手心的瞬間,唐胥抓住了風腓的手:「聽話,把結婚證收好,畢竟無菱山的海拔真的高。」
深邃、幽黑的眸子猶如最美的寶石,把風腓印在裡面,專注的神色讓人覺得自己是他的唯一。本來很美的畫面,風腓卻硬生生打個寒戰,欲哭無淚道:「你這是威脅。」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威脅你。」收回握住風腓的手,唐胥拇指輕磨蹭著指尖。
似乎很久了,很久沒再與人相觸過。有十三年了吧!從他抱過滿身是血的爸爸後,他就再也無法接受他人的碰觸,沒想到今天竟然破例了。
「不……」
「乖,別怕,如果真解決不了克妻的問題,我墳墓的棺材還是能再塞下一具屍的。」
風腓頓時目眥欲裂,指著唐胥淒涼大喊:「我要離婚。」
上一刻結婚下一刻離婚這種事明顯不是唐胥會做出來的事,於是已婚人士風腓又被押回無菱山,被迫找到居住的腓腓窩,被迫收拾收拾幾件衣服,直接被帶回唐宅,成為唐家少夫人。
風腓突然出現在唐宅無疑引起眾多人的震驚。
唐胥單身二十六歲,坐擁千億身家,集團旗下還有一家娛樂公司,裡面俊男美女無數,可從沒有見他鬧過緋聞,也沒交過男女朋友,可沒想一下子冒出位少夫人,這讓在唐宅裡面做事、對唐胥留有期待的一些青年男女怎不惱?
風腓這半路截胡的人自然得不到善意的目光。被押過來的風腓並不在意,還樂呵呵對幾名面貌不錯的青年男女揮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位明星,在跟粉絲互動呢!
旁邊的老管家也發現傭人不善的目光,偷偷看眼唐胥,發現他神色如常,鬆口氣。
唐宅占地大,加上經常有治療隊進駐,要用人的地方很多,老管家也總不能全用老太婆、老爺爺之類的,青年男女必不可少,甚至占數一大半;平日裡這些人有小心思老管家也當看不見,如果真被少爺看上他還能解決一件心事呢!
可現在已經有少夫人,這些人明顯不再適合再呆唐宅。所以晚上唐胥帶著風腓離開唐宅後,幾名青年男女直接被解僱了。
這些事風腓自己不知道,現在他正跟著唐胥在熙春園逛十五元宵花燈。
自三十年前起,華國文化大復興,越來越多的人在享受現代化便捷同時,開始追尋華國上下五千年所積存下來的文化、文明。在華國獨有的節日那天,不少人挑選著自己喜愛的古裝服飾穿戴出門參加節目,有唐裝、有漢服、有旗袍,各式各樣,有的人說不成體統,卻也有的人說文化大同,上下五千年,鑄造華國文明多元化,它的包容性讓世界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