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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腓:「?」
文藝版的唐胥有點嚇人有木有?但是,該抗議的還得抗議:「我不要。」
唐胥挑挑眉:「嗯?」
風腓拉開唐胥放在頭頂的手,義正嚴詞說道:「我討厭洗頭。」
對於風腓的抗議,唐胥沒正面回答,率先邁步離開熙春園。風腓在他背後躊躇一會兒,還是跟上去。
第6章 郎騎竹馬來【6】
唐宅
「少爺,快涼了,先喝藥吧!」老管家眯著眼把藥碗推推,又從女傭手上接過蜜棗放到旁邊便站在書桌前不動。今晚少爺從熙春園回來後又開始有點咳嗽,這才好沒兩天,老管家特別擔心。
唐胥把手上的文件放下推到一邊,淡聲道:「已經很晚了,陳爺爺先去睡吧!我喝完藥讓人把碗拿出去就行。」
老管家搖搖頭:「少爺,我還是看著您喝完吧!」
固執的老人不肯動,唐胥沒法只能端起一口氣喝完;擺手拒絕老管家遞過來的蜜棗,唐胥起身想扶老管家回房,卻被老管家一句話定在原地。
「少爺,睡火蓮嬌貴,園林師傅說只有按時澆清水就好。小少爺也是,按時吃藥也會好。」老管家非常不贊同自家少爺偷偷倒藥的行為,可又實在管不了,老管家很愁,想想旁邊臥室睡得天昏地暗的少夫人,老管家更愁了。
唐胥看眼放在書房內萎靡不振的睡火蓮低笑出聲,怪不得這兩天陳爺爺都要看著他把藥喝下去,原來如此。
「對了,腓腓睡了嗎?」
「睡了;少爺現在已經凌晨,你也去休息吧!」因為失眠,唐胥熬夜已經成為常態,再加上唐氏龐大的家業,虎視眈眈族人,商場上各大財團的窺視,才二十六歲的唐胥過得並不輕鬆,工作時間每天至少高達十四小時。
老管家想來想去,覺得必須要培養少夫人熱愛家庭、對丈夫負責的態度才行,沒有丈夫還在工作,『妻子』卻呼呼大睡的道理。老管家用力點點頭,握爪,決定從現在開始,以此為重任。
「嗯,陳爺爺也去休息吧!」唐胥也無意再熬夜,把老人送出書房,唐胥拿過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回房。
從書房出來,經過窗台,窗台的薄沙外,二十六棵的曦瑩樹小白花在後院的燈光映照下滿天飛舞,像極飛雪。
唐胥站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過來的是小立,他父親曾經的私人助理;老管家一年一年老去,唐宅要尋找新的管家,已經成為『唐家』高層的他主動請纓回到唐宅。
「少爺,已經很晚了。」小立提醒道,剛才老管家從書房出來說少爺答應去睡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看花。
唐胥回過頭,有瞬間的恍惚;搖搖頭,把紛亂的思緒甩開,唐胥點頭,依著小立的意思回房。
「睡了嗎?」
小立把主臥燈關掉出來後,老管家就拉著小立急切問情況。
唐胥神經衰弱已經失眠多年,這病如何也治不好,老管家又氣又急;可心理醫生說他這是遺傳病症加心病,難以根治。特別是他拒絕心理治療的情況下,大家更束手無措。
小立拉著老管家走幾步,遠離房間後才道:「已經睡下,看上去精神有點疲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老管家愁得臉發皺,小立繼續問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聽到宅子裡有人說什麼少夫人?」
小立這一提老管家才想起來,少爺結婚這件事還沒什麼人知道;今天去雍和宮的人除老管家外就四名保鏢,那四名保鏢不會把這事往外傳,老管家一時也忘記把這事跟小立說了。
小立是跟著老爺過來的人,也是看著少爺長大,在唐宅除少爺外,也就他地位最高。
老管家把今日發生在雍和宮的事詳細說一遍,看到小立驚訝的神色,老管家繼續道:「今晚少爺跟少夫人也去熙春園了。」
去熙春園後有沒發生什麼老管家不知道,但從少爺回來後的神色看,應該過得挺愉快。
老管家提供的信息不多,不過就這些信息已經讓小立意外,特別是說到唐胥握著風腓的手帶他去雍和宮時。
不過少爺怎麼會突然跟風腓結婚?當年少爺被騙紅包的事小立也知道,十幾年後又再碰上是巧合還是人為?少爺跟風腓結婚又是因為什麼?小立可不認為少爺真喜歡風腓,那克妻的言論小立更不信。
不過唐家掌舵人結婚的消息將很快就會散發出去,到時又會是怎樣一番喧囂?
次日
風腓咬著手指頭,鬼鬼崇崇在唐宅溜達,偷跑的念頭再次湧上來,可在他與唐胥在結婚證上籤下名字,按下手印開始,他的人生已經跟唐胥綁在一起,除非唐胥自願跟他離婚,否則風腓就等著被剋死吧!
風腓這人雖臉皮厚,可若是被剋死,他很沒面子的,所以他必須要跟唐胥離婚:「為離婚而奮鬥,而不被剋死而努力。加油,你是最棒的。」
風腓握爪為自己打氣,一回頭,嚇的差點跳起來。唐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正盯著他瞧呢!
無意經過的唐胥也意外聽到風腓這句『宣言』,思索兩秒,唐胥說道:「三天後在『璋華』擺酒,你準備一下。」
唐胥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站在原地的風腓更加驚駭,如果說結婚證讓他們綁在一起,那擺酒就是加深他們之間的牽絆,風腓能讓這種事發現嗎?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