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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曦不可置信看著唐胥,他記得當年這個手術因為涉及到很多機密,在二十多年前已經停止,所有的資料已經消失,唐氏也向外聲稱,不會再啟動,可現在為一個龍牙,他竟然做到這一步,唐胥他真的只想要龍牙的資料而已嗎?晨曦不太確定了,可他又要的是什麼?
葉晨曦突然想到唐胥的爸爸閔麟,那人在商場上做事也很詭異,結果還沒出來前,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帝都某小區,凌筱嬗揪著背著包袱的風腓眉頭快擰成結了,這貨昨晚就打電話給她說要離開唐宅,去尋找『人書碎片』,順便先在她這住兩天。天剛亮,凌筱嬗就等著風腓的到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下午。
「你去逛花街了?」凌筱嬗一掌拍開繞著自己飛的紙鶴,眼睛直冒火,從他說要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個小時,趕牛車都能趕出帝都了。
「啊?」風腓沒怎麼聽懂凌筱嬗的話。
「從昨晚凌晨一點到現在下午一點,十二個小時過去,請問你是用走的嗎?」凌筱嬗從擔心到氣憤,現在見到風腓都恨不得掐死他。
「咦,你怎麼知道的?我身上沒錢,只能讓小白帶我走過來了。」風腓覺得凌筱嬗挺聰明的,很多東西一猜就中,對了,小白指的是他折的紙鶴。
被凌筱嬗拍落在地的紙鶴剛好壓著翅膀,在地上一抖一抖的,飛不起來,看著也挺好玩。
「你跟唐胥離婚,他不給你分財產就算了,連幾十塊的車費也不肯給你嗎?」她可沒聽過唐胥有摳門這種小愛好。
「我忘記跟他說要離開了。」是的,他忘記說了;或者更應該說,他以為他跟唐胥這樣算分手了,畢竟唐胥很不高興。風腓推開擋在門口的凌筱嬗,他走這麼久已經很累了,他要進去休息一下。
風腓這話一聽,凌筱嬗就知道他是偷跑出來的:「其實你並不一定要跟唐胥離婚,你跟唐胥說清楚,他會理解你的吧!」
對於風腓與唐胥結婚原由凌筱嬗並不清楚,但離婚倒顯的風腓小題大作了。不過尋找碎片而已,為什麼要離婚?這世間分居兩地的夫妻大把的。
凌筱嬗的嘰咕風胥並沒聽漏,想了想,還是把唐胥克妻的命紙說出來,甚至連唐胥什麼時候死,他都說了。
震驚?意外?無論哪個詞似乎都不適用。凌筱嬗緩緩神,說道:「走,我們去跟唐胥離婚。」
想到之前還拜託唐胥照顧風腓凌筱嬗就覺得自己是傻瓜,而風腓是傻冒。
凌筱嬗說風就是雨,風腓連忙拉住她;唐胥勢力很大,昨晚是鑽了唐胥大意的空子才跑出來,今天再去就是自投羅網。要想離婚風腓還有別的辦法,並不急在一時。
凌筱嬗想想也是,只能做罷;風腓把行李放下就進去浴室洗漱,還讓凌筱嬗把她收藏的硃砂、毛筆,黃紙拿出來。
凌筱嬗疑惑了:「你是要畫符?」
風腓點點頭,進去浴室;留下來的凌筱嬗很震驚,她看過風腓畫符,卻從沒見他在畫符前沐浴過,破天慌第一次。
洗澡用去半個小時,風腓出來時還是穿著那套道袍,微長的頭髮用膠圈紮起;出來看到桌面上的東西,又讓凌筱嬗去拿一碗米、三支香過來。從這看來,凌筱嬗家裡的東西很齊全,看起來比風腓還像個天師。
沐浴、焚香,告天地,完畢後,攤開黃紙,鎮紙石各壓前後,左手拿筆,右手挑起寬大的衣袖。
落筆一豎一橫,黃紙上的筆尖動著,卻從沒離開過,『一筆畫符』是玄學界畫符的基本功,風腓在這方面也吃過不少苦。
風腓畫的符凌筱嬗看的不太懂,可看上去這麼複雜,想來差不到哪去。
最後一筆落下,風腓從頭上拔下根頭髮,放在符籙中間,小心拿起來,慢慢對摺、相疊,不一會兒變成一道三角符。風腓從簡單的行李中拿出一個紅封,把符放進去,封口。
風腓把紅包遞給凌筱嬗:「你幫我把這個紅包寄給唐胥吧!」
凌筱嬗接過來,看到紅包正面寫著:祝,小胥健康、快樂。父:唐煜。
一手很漂亮的隸書,筆鋒銳利、剛勁有力,帶著隱隱的霸氣;書如其人,上一代的唐家當家與其伴侶都是華國盛名的人物,可惜他唐煜的風采凌筱嬗未能親眼目睹,頗為遺憾。被稱為商場傳奇的閔麟同樣,他們都死的太早了。
凌筱嬗遲疑問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風腓愣了一下,回道:「要說什麼?」
反問凌筱嬗的風腓眼神有點暗淡,凌筱嬗脫口而出:「你今天怎麼不笑了?平時你最喜歡笑的啊!」
「啊?」風腓抓抓腦袋,鬱悶道:「可能是我有點累吧!笑不出來。」
風腓目光有點閃爍,凌筱嬗知道他在說謊,不過沒想揭穿他。風腓向來直白的可怕,能讓他說謊的事並不多,看來風腓對唐胥話說的決裂,心底不是沒有觸動。
「累就去睡吧!」凌筱嬗揮揮手趕人;凌筱嬗家裡有風腓的臥室,一直打掃的很乾淨。風腓拎著他那可惜的行李,回房倒頭就睡,一覺無夢。
晚上風腓醒來吃飯,吃完後回到房間,把帶在身上的佛珠拿出來,對著佛珠左右看看。之前小四說善靈身上有『人書』的氣息,現在他要收集『人書』的碎片,善靈無疑是最好詢問對象。
風腓盤腳坐在地上,把一塊畫有八卦圖的布放在地上,拿出佛珠放在中間;雙手快速掐訣:「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