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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窈也不知,這個裕王妃只是碰巧跟姝妃長得像,還是中間有什麼關聯。
宴席中間,她特意找了個機會,單獨跟裕王妃說了幾句話,想試探試探她。
裕王妃一見謝雲窈,便恭敬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謝雲窈示意她起來,「不必多禮。」
她友善詢問,「不知裕王妃是哪裡人?」
她如實回答,「青州人。」
謝雲窈看她臉上,雖然化妝已經掩蓋了,可湊近了看,還是能隱約看到一絲傷痕。
謝雲窈笑道:「本宮也在青州住過一段時間,也算是緣分,今後裕王妃若是閒來無事,不如時常進宮,陪本宮坐坐。」
她是想,不管裕王妃跟宿離有沒有關係,宿離看見這張臉,應該也會寬慰一些吧?
也是現在,回想起來,謝雲窈才暗暗罵自己怎麼反應這麼遲鈍。
當初姝妃跳崖自盡的時候,宿離為了找她,好些天不回家,後來還一直不肯碰她。
現在回想起來,謝雲窈才知道,是因為母親過世,他才會反應如此異常。
等等……
謝雲窈突然想起來,宿離既然沒有禁慾,那是不是說明,他知道姝妃沒有死?
晚上,宴席散去。
清寧宮寢殿之內,謝雲窈卸妝,更衣,沐浴。
宿離帶著渾身酒氣,身著袞龍袍,瀟瀟灑灑,邁入寢殿之內,正好就看見,謝雲窈剛剛沐浴完了,出來。
剛出浴的美人,猶如雪映桃花,月下芙蓉,嬌美不可方物,身上睡袍緊緊包裹著曼妙身姿,仿佛一舉一動都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人不自覺小腹熱流亂竄。
宿離大步走上去,圈著她的腰,從背後將她抱進懷裡。
男人深吸一口氣,發間是她獨有的一縷縷玉蘭花的清香,更讓他火急火燎,浮想聯翩,啞著嗓子喚了一聲,「窈窈。」
謝雲窈剛剛從浴房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宿離突然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從背後將她抱著,炙熱的呼吸縈繞在耳畔,只讓人覺得耳邊一團都是痒痒的,害得她不禁縮了縮肩膀。
謝雲窈皺起眉,羞紅著臉推開他,「陛下,你還沒沐浴呢。」
宿離在她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喘著粗氣,說,「不沐浴行嗎。」
「當然不行……」謝雲窈拖長聲音拒絕。
她轉過身,嬌羞含笑,手搭在他腰帶上,如今多了幾分婦人獨有的嫵媚風情,主動提議,「不如,窈窈伺候陛下。」
謝雲窈主動提出的要求,宿離自然是欣然答應了。
而後宮人們進進出出,很快換過了浴湯,伺候宿離前去沐浴。
宿離從小不習慣別人看他的身子,所以除了謝雲窈,從來也不在別的人面前脫乾淨。
謝雲窈本來是打算在池子邊幫他搓搓背的,卻不想,被宿離一把拉著胳膊,便拽進了池子裡。
謝雲窈微微惱怒,「我剛剛才洗乾淨的!」
宿離奸計得逞的模樣,把她拉進懷裡,「那就再喜一回。」
謝雲窈覺得,她每回都很被動,總是被宿離壓得死死的。
今日好歹是除夕,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她必須拿回一些顏面才行。
面對男人的迫不及待,謝雲窈不緊不慢的攔著他,嬌聲說道:「陛下別急嘛,今日窈窈想伺候陛下,你不許主動。」
宿離哪裡受過這種待遇?
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今生的記憶,謝雲窈好像從來從來也沒有主動侍候過他,都是他不斷在索取無度。
光是想一想窈窈對他主動的樣子,宿離便覺得心下熱血沸騰,自然是欣然答應了,「好,今日朕就隨意由窈窈處置。」
謝雲窈唇邊含著嬌媚笑意,手一點一點搭在他肩上,手心還拿著搓澡的帕子,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幫他搓,卻像是碼字在男人身上爬似的。
美人漲紅著臉,咬著紅得滴血的唇瓣,美眸含著盈盈淚水,卻還努力的奉承討好,又嬌又媚,宿離看得是一清二楚。
最終筋疲力盡,無力的倒下去。
才又換成宿離,翻身而上,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
最後,腿上發軟的謝雲窈還有些不滿,「你明明答應不動的。」
宿離哪能說,都是她不慌不忙的,他太急了,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才肯罷休。
男人緊緊抱著她,炙熱得跟個火爐似的,將她裹在懷裡,貼而呢喃,「還不是太愛你了。」
謝雲窈忍不住想笑,推開他,都不想理他,「你怎麼總是這麼肉麻。」
宿離問:「窈窈不喜歡聽麼?」
謝雲窈其實挺喜歡聽的,不過就是每次有點害臊,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害臊似的。
宿離還道:「我只說給窈窈一個人聽。」
謝雲窈笑了笑,轉念想起今日宮宴上的裕王妃,便才突然拉著宿離詢問,「今日宮宴我見到了裕王妃,你可知道她長得像誰?」
「誰?」
謝雲窈對視他的眼,這才說道:「姝妃……」
「是麼。」宿離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裕王妃的請柬,本來就是他填上去的。
謝雲窈眸中略帶傷神,詢問他,「你早就知道了?」
宿離也不隱瞞,微微點頭,便將姝妃失憶的事都跟她說了。
去年,宿離剛剛離開青州,即將出兵的時候,裕王便跟他說了,他要娶阿憐做續弦,阿憐自己也願意,兩情相悅的事情,宿離也沒打算出手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