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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但是陵南家主已經領悟了海神宗宗主的意思。
“好,我們在確定一下。”陵南家主同樣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心中的震驚和驚慌,沉聲道。
雖然他們兩大宗主不會看走眼,但是攸關這方地域,一定要慎重。
否則,那傳出去的後果……
風乍起,明明是初夏時節,卻冷的yīn寒入骨。
漫天燦爛的陽光籠罩在這一方天地間,海神宗宗主和陵南家主就好似沐浴著一身金光,萬分美好。
然而,在那光影折she間。
那把兩宗宗主籠罩在其間的金色的光芒,卻是黑的。
風過天下,初夏妖嬈。
而這時節的望天涯,依舊忙碌和悠閒著。
雲弒天寢宮後花園。
楊柳依依,隨風起舞,漫天花絮,輕若浮雲。
此時隨風而下,好似下起了白色的雨,萬分美麗。
“很混亂?”落羽坐在花園涼亭里,一邊吃著才出的桃子,一邊詫異的看了一眼風無心。
風無心點了點頭笑道:“是啊,聽說那四宗現下勢力下,還有好些地方處於bào亂。
都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擺平,真是讓人小瞧了。”
“可不是,我還聽說陵南和迦葉塔這兩個失了勢力的,正齊齊看中大陸東南方的一群小勢力國土。
卻現在不但沒吞併上,反而被那bào亂弄的人仰馬翻,實在是好笑。”雲穹接過風無心的話,笑。
“不是吧。”落羽揚眉。
陵南和迦葉塔就算沒了生根的勢力,那宗門力量也還是有的。
怎麼連小國勢力都拿不下來不說,還給弄的焦頭爛額的,有沒有搞錯。
什麼時候,這兩宗如此無能了。
“怎麼不是。”雲穹取過一個桃子咬了一口。
落羽聽言搖搖頭,無語。
他們望天涯和地魔火周邊的混亂早就收拾好了
撲朔迷離5
一項項舉措正在穩步的實施。
雖然這一段蜜月期間她沒過問這些事qíng,但是她還是知道的。
他們都收拾完了,六宗都還在亂,看來是不是他們把六宗打擊的太慘了?
“這bào動有點蹊蹺。“而在落羽做如此想法時候,一旁靠在石椅上的雲弒天,突然冷冷的cha了一句。
“蹊蹺?”落羽轉頭看向雲弒天:“為何?”
雲弒天一手摟著落羽的腰,看著落羽吃桃子,一邊微微凝了凝眉頭後,搖搖頭道:“說不上來。”
感覺,那是一種蹊蹺的感覺。
落羽聽言揚了揚眉,看了雲弒天一眼。
她記得雲弒天說這動亂來的有點蹊蹺和不正常,這不是第一次了。
在當初他們還沒有壓倒六宗,bào露出來的時候,雲弒天好像就說過。
不過,那時候他們要借這個勢,因此越來越好。
“那我們……”
“別介,那是別人的事qíng,管他蹊蹺不蹊蹺。”落羽看著雲弒天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雲穹猛的就接了過去。
又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出問題,難不成還把手cha到六宗勢力里去。
別人的事qíng,不管。
落羽聽言遲疑了一瞬間,看了眼風無心和雲弒天。
風無心搖頭:“不管,關我們什麼事qíng。”
雲弒天則一直有點沉吟,聽此言並沒有答話,不過風無心和雲穹全當他默許。
頓時,翻過這一個話題,繼續下一個。
落羽見此也就沒在說,靠在雲弒天懷裡繼續吃桃子。
六宗分內的事qíng,她確實不好管。
楊柳飄飛,綿綿灑灑。
入夜,落羽和雲弒天一翻纏綿後,沉沉的睡過去。
窗外涼風陣陣,拂之樹梢沙沙作響。
落羽翻了一個身,朦朦朧朧間眼前突然一暗,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落羽眉色一厲,瞬間坐了起來,雙眸如鷹鎖定從黑暗深處緩緩走上前來的人影。
撲朔迷離6
“柳碧瑤?”昏黑的黑暗中,一眼看清楚走進的人,落羽猛的瞪大了眼。
柳碧瑤,什麼意思,她怎麼會來?
她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找上門來?
正在落羽的狐疑間,對面緩緩而來的柳碧瑤看著落羽冷冷的笑了:“君落羽,沒想到是我吧。”
“你沒死?”落羽臉色冷沉。
“怎麼,怕了?”柳碧瑤嘴角上勾。
“怕?”落羽一聲冷哼,唰的一聲從chuáng上站起來:“活著的你我都不怕,我還怕死了的你?”
眉色冷酷,落羽對視著柳碧瑤的眼,一步不讓。
柳碧瑤聽言臉色整個的一沉,眯起了眼:“好個大言不慚的女人,你以為就憑你就能收拾本女王,做夢。”
一話說吧,柳碧瑤一聲冷笑:“君落羽,你的好日子沒幾天了,你給我等著,我會來找你算帳的。
你給我好好的等著。”
落羽聽言眉頭一沉,五指瞬間張開,一道內力散布與上:“以後,何必以後,要算帳現在就來。”
說罷,也不等柳碧瑤多話,手一揮,一道劍氣就朝柳碧瑤砍去。
這女人早就死了,今日居然能找到她這。
看來一定有異常。
那就絕對不能讓她走脫了,今日必滅了她在說。
一劍氣揮出,落羽緊跟著的第二招還沒上手。
就見前一劍擊出的劍氣,直接划過柳碧瑤的身體。
而柳碧瑤卻好像什麼反應也沒有,依舊冷笑的看著她。
落羽見此心中一凜,這柳碧瑤什麼時候比她qiáng了?
“哼,就憑你這雕蟲小技也想跟我對,簡直貽笑大方。”說罷,柳碧瑤再度冷笑的看著落羽道:“你和雲弒天都給我等著,
我柳碧瑤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今日你們得到的一切,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歸於我。
我要把你們兩個挫骨揚灰,方泄我心頭之恨。”
“廢話少說,今天你就別想……”
撲朔迷離7
“走了。”
落羽冷沉的話還沒道完,無盡黑暗中一道儒雅的聲音響起,很淡,幾如chūn風。
然,聽在落羽耳里卻覺一絲熟悉。
落羽正自一愣轉頭朝發生之處看去。
就見黑光一閃,面前的柳碧瑤突然消失,完全不見了。
“柳碧瑤……”落羽大驚,居然在她面前能如此來去自如,不由一聲大吼急追而出。
“羽兒,怎麼了?”而就在這一聲大吼後,耳邊雲弒天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身體被推了推。
落羽眼一睜,面前應著雲弒天微驚訝的臉,而周圍那裡有什麼柳碧瑤。
她在做夢。
落羽醒了醒腦袋,緩緩的坐了起來。
“夢見柳碧瑤了?”雲弒天也跟著坐起來,看著落羽。
落羽怎麼會夢見柳碧瑤?
落羽握住雲弒天伸過來的手,皺眉沉聲道:“有點奇怪的夢。”
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她以為是做夢都難。
但是,這卻又真的只是個夢。
落羽皺著眉頭,與雲弒天說了夢境。
雲弒天當下也皺起了眉頭。
要說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落羽可不會思柳碧瑤。
要說落羽是因為心中有愧,所以會夢見柳碧瑤來要債。
落羽可絕對不會有愧,更加這還沒玄妙到那個程度。
然而,這夢……
“這夢給我感覺太真了。”落羽看了一眼雲弒天。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夢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清楚,它有時候真的會預示一些什麼。
而這夢境太真,會不會……
“我聽見最後那聲音很熟悉。”落羽起chuáng站在了窗邊,推開窗戶,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抬頭望著天際的明月。
雲弒天沒有開口,只站在了落羽的身後,他知道落羽在想,他不打擾。
月色皎潔而幽亮,就好似那君子如玉,溫潤四方。
君子如玉,溫潤四方?
心中一閃而過這四個字,落羽突然猛的回過身來,
撲朔迷離8
目光唰的對上雲弒天的雙眼:“是帝梵天。
對,絕對是帝梵天的聲音,我不會聽錯。”
“帝梵天?”雲弒天這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帝梵天那死了多久的人了,怎麼也……
“太奇怪了。”落羽借勢靠在窗戶上,沉聲道:“帝梵天怎麼也跟柳碧瑤聯繫不起來。
我就算想像力再好,也不可能把他們配一起,何況帝梵天都死……咦……”
一話到這,落羽突然停下面色嚴肅的看著雲弒天。
雲弒天對著落羽的眼,把落羽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字一句的道:“但是,他的屍首不見了。”
落羽沒有在開口,只看著雲弒天。
從雲弒天的眼中,她看到了與她一樣的驚訝還有嚴肅。
事qíng有時候能巧合,但是絕對不會太巧合。
“來人,叫風無心過來。”雲弒天冰冷的聲音響徹靜默的夜空。
“給我挖開柳碧瑤身葬之地,我要見屍。”
夜風清涼,明明是初夏時候了,今夜卻冷的猶如初chūn。
那,是一種不明所以的yīn森。
轉眼第二日,日頭正當午。
望天涯後崖歸葬地,雲弒天,落羽,風無心,雲穹,燕塵等人無一例外的站在這裡。
他們身前一眾望天涯侍衛,正在開棺驗屍。
氣氛相當森嚴,沒有任何人出聲。
那呼呼的夏風chuī過,明明炙熱,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我家落羽怎麼想起開棺驗屍了?難不成就恨柳碧瑤到這程度?一旁蹲遠處的小銀抓著腦袋。
不至於吧,落羽是贏家呢。
小紅以爪子支著小下巴,看著站那裡的一群人。
要說落羽輸了,現在發達了,所以來記恨這說的過去,但是柳碧瑤跟他們落羽比,那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
這,真的沒什麼記恨的必要。
我覺得有可能是有其他的事qíng,小紅下了定論。
小銀不明白這能有什麼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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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瞪大了眼睛,遠遠的看著。
“稟君王,已經挖開。”
“如何?”落羽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