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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軒墨炎沒理會雲穹,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弒天。
然而,突然轉身看著非羽國王道:“爹,剛才雲長公主那話說的不錯。
我們站在這裡考慮這個問題,就是看能不能找出一點可能湊成落羽和雲弒天的可能,以救這天下。
雲弒天那裡是不可能得到上一輩的消息了,但是你身為稼軒族長,你應該知道。
畢竟,這關係追溯的並不遠。”
稼軒墨炎此話一出,非羽國王頓時一閃而過詫然。
而一旁的海墨風則深深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稼軒墨炎的肩膀一下,這才是真男兒該有的本色。
拿得起,放得下,大事面前明是非。
當下沉聲道:“墨炎這話說的不錯,雲弒天他們是後輩不知道,但是你至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說到這,海墨風掃了非羽國王一眼,緩緩的道:“剛才我們為了活命,可以一起不要臉面的圍攻雲弒天他們。
現在若是讓我們知道有誰知qíng不報,故意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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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羽國王,人要死時,臉面那些可都是能不要的。”
這話說的溫柔,實則那濃濃的威脅盡在其中。
海墨風此話一落,邊上的幾大宗主等人,立刻齊齊點頭,無不看向了非羽國王。
惶急下雲弒天和落羽都敢攻擊,還不說你小小非羽國王。
“墨炎,你……”非羽國王則看著稼軒墨炎。
眼中有些微的難以置信和驚訝。
“該是我的就是我的,已經錯過了,qiáng求也沒意思。”稼軒墨炎看著他爹,聲音很沉很穩。
說到這,轉頭看了一眼看著他的雲弒天和落羽,突然緩緩一笑。
“況且,他們要真是,那一場激戰自然少不了他們,我還可以祈禱雲弒天戰死不是。”
此話一出,海墨風更是重重的拍了稼軒墨炎肩膀幾下。
好,好,這才是好男兒。
而雲弒天則掃了稼軒墨炎一眼,淡淡的開口:“你沒那機會。”
稼軒墨炎聽言也不跟雲弒天爭,回過頭看著非羽國王:“爹,你說吧,別糊弄我們。
畢竟這世界上我都不知道還有另外一根項鍊,及其形狀,他們是不會亂說的。
更何況……”
說到這稼軒墨炎微微頓了一下:“更何況,你當年讓我逃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
這項鍊不要讓雲弒天看見了,我,一直記得這話。”
此話一出,落羽和雲弒天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而海墨風等人則齊齊越發鎖定非羽國王。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否則非羽國王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你,你個傻孩子。”非羽國王指著稼軒墨炎,一臉的掙扎過後,徒然的嘆氣。
他相信落羽和雲弒天這個時候不會同意。
但是,只要在bī上個時日,他們絕對會迫於qíng況同意的。
而一旦同意,雲弒天和落羽中間就會出裂痕,想在恢復如初,那絕對是不可能了。
他的兒子他了解,這傻小子喜歡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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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年學校里就喜歡,否則對於一個不喜歡的人,那會廢那麼多功夫去周旋和厭惡。
要知道沒有愛,那裡來恨。
沒有喜歡,又那裡來針鋒相對呢。
他比他這兒子都看的清楚和明白。
而目前,這絕對是一個天賜的機會。
落羽和稼軒墨炎本來就該是一對的,他在把他們撮合起來,這不正好。
那想這稼軒墨炎,這稼軒墨炎居然……
“非羽老頭,沒有愛過人吧。”就在非羽國王徒然長嘆寂靜中,冥塵夜走上來,一把摟住稼軒墨炎肩頭。
“因為愛,所以希望她好;因為愛,所以會放手成全,這不是放棄,不是傻,而是因為懂得,所以珍惜。”
說罷,再度狠狠的摟了稼軒墨炎一把。
這小子,從這一刻起算個人物了,他冥塵夜喜歡。
聽到這話,落羽看了眼冥塵夜,在看了眼稼軒墨炎,伸手緊緊的與雲弒天相握。
今生今世,何德何能遇如此兩人啊。
非羽國王看著稼軒墨炎,良久後終於搖搖頭,轉頭深深的看了雲弒天一眼,緩緩的道:“若我料想的不錯,你的娘應該是我的妹妹,稼軒雙。”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頓時眼睛大亮,雲弒天真跟稼軒一族有關係。
“我娘不叫這名字。”雲弒天則皺眉。
非羽國王聽言長嘆一聲:“這事說來也長……”
當年,他年僅十六還在帝國學院學鬥氣的時候,遇見了qíng投意合的意中人,本想就這麼娶回去做王妃的。
卻哪裡知道,這女子居然是他爹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算上來,應該是他嫡親的妹妹。
這麼一道晴天霹靂劈下,可想而知當時他們兩的心qíng,兩個人幾乎都崩潰了。
而那女孩,也就是稼軒雙立時頭也不回,遠走他鄉,跟他們斷了一切的聯繫
他找了這麼多年,終是無所蹤,直到碰到了雲弒天。
那眉那眼,跟稼軒雙幾乎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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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chuī,伴著非羽國王的聲音,勾勒出一個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鮮為人知的過去說出,眾人只覺一道霹靂劈空而下。
這消息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感qíng那麼是表兄弟還是堂兄弟,難怪看人的眼光都一樣。”非羽國王的話音落下,冥塵夜就cha口了。
這消息還真打擊人,雲弒天和稼軒墨炎居然算兄弟。
如此一個峰迴路轉,震的其他人也半響沒回過神來。
連落羽都看看雲弒天,在看看稼軒墨炎。
只唯獨雲弒天面色不變,仿佛跟稼軒墨炎是不是堂兄弟,表兄弟的,這都沒什麼厲害關係,只微微皺了皺眉而已。
“那意思是項鍊是你送給雲弒天他母親的?”海墨風平穩了一下出聲道。
非羽國王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後,非羽國王看了雲弒天一眼:“至於我為什麼會不想望天君王看見這項鍊。
是因為當初事起倉促,是以為他應該會認得這個,不想他找墨炎麻煩。”
在場眾人雖覺震驚,但是雲弒天真是稼軒一族的後人,這點簡直太好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胎記?”一得到確定雲弒天的娘定是稼軒族人,而雲弒天肯定也是,幾大宗主立刻激動了。
陵南宗主抬口就問。
雲弒天面上的表qíng一直沒怎麼動搖,是不是稼軒一族的後人,他覺得無所謂。
不過,能從旁人口中聽到關於他娘親的來歷,就這點才讓他有耐心聽。
此時見眾人都看向他,冷冷的抬了抬眉:“沒有。”
gān淨利落,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海神宗主一聽立刻轉頭看向落羽。
胎記在後背,他雲弒天看不見,落羽該看得見。
落羽見此遲疑了片刻,搖搖頭道:“好像真沒什麼特殊的胎記。”
如稼軒墨炎那麼明顯的火焰胎記,雲弒天還真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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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好好想想。”
幾大宗主,頓時一連串的朝落羽急躁道。
落羽見此苦笑,她自然是希望雲弒天有,可總不能憑空去找一個出來啊。
“對,你好生想想,我記得雲弒天也有古怪的,這黑水都近不了他的身,而且在神冥域的溪水裡也照不出他的骷髏樣子。
肯定有古怪的,你好好想想。“雙葉城主飛速的道。
周圍的人一聽雲弒天如此特異,頓時越發鎖定了落羽。
落羽揉著臉,雲弒天是有點特殊,可……“真沒有,我真沒見過。”
眾人一聽不由齊齊僵住。
難道這樣就完了?難道雲弒天不是?難道雲弒天沒有繼承那天賦?難道他們一番追究都沒用?
風輕輕chuī,夏日卻如秋冬。
“不對,爹,你這話不詳盡。”而就在眾人大大失望的當口,稼軒墨炎皺著眉頭沉聲道。
“既然你和姑姑感qíng很好,為何不相認,反而讓他攻擊我們,並且你讓我不給他看項鍊
我感覺那是防備,不是……”
“對啊。”稼軒墨炎此話一出,冥塵夜頓時拍了一掌。
“非羽國王,請你實話實說。”海墨風立時咄咄相bī。
非羽國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有些話他不想說的。
當年,他不知道稼軒雙是他妹妹,但是稼軒雙知道。
卻因為他爹辜負了她的母親,扔棄了她,因此一心回來報復,勢要他爹和他爹最心疼的人,也受受這傷心之苦。
因此,他怕的是稼軒雙讓雲弒天又來報復。
所以,也一直防備著,也一直與雲弒天敵對著。
同時心中也有怨恨,所以才幫著墨炎搶落羽。
“我娘從來沒說過任何你們的不對,我娘是絕對的好人。”一聽非羽國王尷尬的道出,雲弒天聲音直線冷了好多度。
他娘確實什麼都沒給他說過,沒有愛,也沒有恨。
“冤家宜解不宜結,君妃當初給才出生的弒天戴上這項鍊,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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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穹聽著非羽國王和雲弒天的話,伸手拍了拍雲弒天的手。
聲音不沉不淡,卻落地有聲。
此話一出,非羽國王猛的身體兩晃,嘴巴張了又張。
若只是恨,為何如此珍重對待。
若只是恨,望天涯要毀滅非羽猶如兒戲。
若只是恨,為何貼身而戴。
這不是恨,這那裡是恨啊。
非羽國王內心瞬間盈滿了各種qíng緒。
愛恨,愛恨,沒有愛那有恨。
非羽國王咬著牙,眼卻緩緩的紅了。
“原來是這樣。”稼軒墨炎看了眼雲弒天,他以為跟雲弒天天賦傳承有關,那裡知道追問下是這個原因。
周圍的眾人也是齊齊qíng緒一窒。
非羽國王的感qíng,目前他們真沒那個心去挖掘。
“不,還有一個原因。”而就在此時,非羽國王在一次開口。
抬眼定定的看著雲弒天那一頭銀髮,非羽國王深吸一口氣道:“還有一點,因為他是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