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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活計他根本就不會,一開始,趙如娜有些想笑,可他是個肯鑽研的,漸漸的便掌握了一些力道,到還真有了那麼幾分舒坦。
她半闔著眼,舒服得哼哼唧唧起來。
她哼得隨意,原也沒有什麼歪心思,可那單調落入陳大牛的耳朵里,卻似有千種風qíng,萬般消魂,身子不由自主有了反應,哪裡還受得住?可大抵是真的心疼她,除了替她揉腰,他赤紅著一雙眼,愣是沒有旁的行動。
相處這樣久,趙如娜早已熟知他的xing子。
只看他的表qíng,她便知道他存了些什麼心思。心裡微微一熱,她雙闔著眼,把身上搭著的被子推了開去,將只著小衣的身子擺出一個更為消魂的姿勢,半趴在枕上,臀兒微微撅著,嘴裡的哼哼唧唧更是柔qíng了幾分,聽得她自個都有些面紅耳赤。
“侯爺,這裡,這裡也酸……”
“嗯?這?”陳大牛鼻音濃重,身子都快爆炸了,可小媳婦兒不喊停,他也不敢停,小媳婦兒累了,他就算想要,也不敢亂動,小媳婦兒腰酸著,他也只能拼命忍耐,繼續為她捏著。只是入目那一波讓他遐想無限的嬌俏曲線,愣是讓他把自個捏得渾身上下都堅丶硬如鐵了。
“媳婦兒,這樣可好受些了?”
“嗯,好受。”趙如娜看這麼惑他,他都不為所動,有些歇氣了。淺淺一笑,她從枕頭上側過半張臉,微眯著一雙翦水雙瞳,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是好受了,只不知侯爺可還好受?”
陳大牛一愣,心臟怦怦亂跳著,猛地意識到什麼,血液頓時逆躥而上,在心窩子裡一陣激dàng,激得頭腦發熱,冷不丁握開她白白的一雙小腳,便飛快地壓了上去。
“輕點!嘶,我的腰。”
聽得她悶悶的哼了一聲,陳大牛腰眼一熱,更是把持不住,中邪一般想要她,想讓她徹底地臣服於自己,不再生出那麼多捉弄他的小心思。
……儘管他也享受那些小心思。可這般的她,卻讓他沒有安全感,突然間就沒有了安全感。他壓在她身上,粗粗的喘著氣,訥訥問,“媳婦兒果真喜歡小白臉?”
趙如娜被他這般扼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可捉弄之心,也更甚了,她呼吸不勻的推了他一把。
“自然是喜歡的……”
“顧懷那樣的?”不待她說完,陳大牛猛地扼住她的雙手,往她頭上按緊,另一隻手也迅速逮住她的腰……
“他有我好?嗯?”
一道低呤,趙如娜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敢再與他犟嘴,破碎的嗚咽聲在他的身子襲來時,變得更為柔媚嬌脆。
“沒……侯爺好……在妾身這裡,侯爺便是最好的。”
“媳婦兒……”陳大牛心底的鬱氣一消,長長吐出一口氣,興奮得更是血脈賁張,耕地一般的犁著她,嘴裡呼哧呼哧著,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
“好,俺……俺曉得了。”
“……”
這頭不會說話的蠻牛。
~
趙如娜的想法是對的,這天晚上不走,便真的走不掉了。戰事一起,京師城作為皇都自然戒備森嚴。不僅僅定安侯府,但凡與晉王趙樽關係密切的人,如大長公主駙馬府、誠國公府……無一不處不被趙綿澤的人監控,一旦有什麼風chuī糙動,都會傳入他的耳朵里。
風雨飄搖的京師,連天的秋雨淅淅瀝瀝。
第二日,趙綿澤便親自去了京郊大營。
他此行沒有通知營中的將領,相當於微服私訪。
要知道,鄔成坤在北平一戰失利,不僅僅損失掉了京軍中的jīng銳,更讓趙綿澤頭痛的還有一個問題——朝中真的沒有可以與趙樽抗衡的將領。
原本陳大牛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他久經沙場,少有敗績,可攻可守,加上京軍人數上的優勢,只要他願意,絕對可以阻止趙樽南下的腳步。
可他又如何肯配合?
就算他肯配合,趙綿澤又怎敢用他?
對的,趙綿澤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用陳大牛。
說到底,他比趙如娜想得更遠了一點。
他昨夜去定安侯府,目的並非要用趙如娜讓陳大牛助他出征,只想退而求其次——用趙如娜來拖住陳大牛,不讓他北上。只要陳大牛不幫趙樽,便是讓趙樽少一員虎將。說得再難聽一點,陳大牛一人足可抵十萬大軍,甚至可以關係到戰局的勝負。
他去定安侯府,趙如娜必會以死相bī。趙如娜以死相bī,陳大牛便會更加的心疼她。有如此嬌妻在側,他又怎能捨棄她一人北上?
正如他拿趙如娜無法一樣,陳大牛拿她也無法。
利用自己的妹妹,他是萬般不得已。可看到她與陳大牛兩個的qíng分,若是拋去建章皇帝這個身份,他想,他會替妹妹高興。陳大牛這個男人,屬實稱得上有qíng有義。
當然,趙如娜永遠也不會想到,正是自己的聰慧,被趙綿澤給反過來利用了。
趙綿澤是穿著甲冑,騎馬入營的。
戰鬥打響,便不容耽擱。調兵遣將也是當下的首先之要。只不過,集結隊伍確實也需要時間。在京畿一帶,原本有常駐京軍約五十萬人。鄔成坤北上時帶走了約摸二十萬,後來中途在天津衛一帶,抽調了地方軍十來萬,組成了一支三十萬人的大軍。
三十萬人討伐北平,趙綿澤原以為怎樣都足夠了。在他的估算里,幾日拿下北平府,鄔成坤還可繼續北上,為他守住國門。
三十萬人啊,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北平府給淹了,正常人都不願意相信會輸的結束,可偏偏鄔成坤就這樣折在了趙樽的手裡。
趙綿澤非常的不服氣,那是一種歇斯底里的難堪。他恨不得親自領兵上陣,與他殺個你死我活,可如今,他不能衝動。而且,這京畿之地剩下來的三十萬常備京軍,更是不能再輕易調走。這是他最有用的家當,不敢再輕舉妄動。
所以,今兒一早,他便傳令下去了,從附近州府徵調兵源。而做這些事,與籌備糧糙一樣,同樣需要時間。
在這個時間裡,他要做的便是選一個能領兵的主帥。
京畿大營里,趙綿澤去的時候,耿三友正在練兵。
較場上,京軍列隊整齊,殺聲四處,呼嘯陣陣,看上去極是威風。趙綿澤靜靜地負手立於遠處,神色複雜地觀察了好一會兒,方才轉身,低低吩咐焦玉。
“去,把耿三友叫到中軍帳!”
☆、第302章qíng深必用
趙綿澤宣了耿三友去中軍營帳,焦玉等一gān侍衛便都在守在帳外,離帳十丈之內不許人靠近。故而,皇帝到底對耿三友說了些什麼,無人知曉。
儘管皇帝離開京郊大營時,沒有任命下來,但心細的京營將士都猜測得到,耿將軍恐怕要得到大提拔了。
這耿三原本是定安侯陳大牛一手舉薦上來的人,作戰勇猛,為人剛直,這些年也立過不少的戰功。但因了上頭有陳大牛,趙樽麾下又有不少的能人,這些年來他一直不上不下的在軍中熬著,飽不著,餓不著,頗有幾分不得志的樣子。
如今得了陛下親自召見,自然會不一樣了。
~
撇開耿三友的紅光滿面不提,只說趙綿澤離開京郊大營,一回宮,便未像往常一樣去正心殿處理政務,而是難得地攜了張四哈去了烏仁瀟瀟的毓秀宮。
在這之前,因時局緊張,趙綿澤有小一月沒有來過了。烏仁瀟瀟正清閒地在屋子裡看書打盹兒,得了信兒,來不及打扮便大步出殿,見著趙綿澤邁過門檻,她趕緊福身行禮。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趙綿澤神色複雜地掃她一眼,並未說話,徑直往內殿走去。烏仁瀟瀟一愕,不知他所為何事臉色這般難看,只有候於一旁,由著他打頭入殿,自個才慢騰騰地小步隨在身後。
宮女泡了茶上來,趙綿澤便把人遣退了。
看著烏仁瀟瀟神色不定的面孔,趙綿澤唇一彎,朝她招了招手,態度又緩和了幾分,“愛妃過來,離朕這般遠做甚?莫不成朕是老虎,會吃了你麼?”
烏仁瀟瀟面色微微一緩,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陛下說笑了,臣妾不敢。”
“是不想,還是不敢?”趙綿澤溫和地笑著,牽過她瘦可見骨的小手,微微一用力,便把她拉到近前,仔細觀察著她的面色,笑道,“恭喜愛妃。”
烏仁瀟瀟心一緊,“臣妾何喜之有?”
趙綿澤微一沉吟,目光一眯,深邃了不少。
“晉王在北平起兵了,難道你不知?不喜?”
烏仁瀟瀟眉頭一蹙,“臣妾不知,更不喜。”
趙綿澤看她眸子裡的明滅,倏地莞爾,“在朕面前,不必qiáng裝歡顏。說來,你與朕一樣,也是一個可憐人。戀他、重他、恨不得為他掏心……可他心裡卻未曾有你。”
烏仁瀟瀟垂著的眼皮,一動不動。
趙綿澤笑問,“愛妃怎不說話?”
烏仁瀟瀟眼皮眨得狠了,“臣妾不知陛下何意。”
“你知。”趙綿澤緩緩笑著,略一側頭,看著窗明几淨的毓秀宮裡簡單到極點的擺設,還有烏仁瀟瀟身上素淨得一襲白裳,笑容帶了一些嘲弄。
“愛妃是大晏朝唯一的皇貴妃,整日這般穿著,也未必太素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朕駕崩了呢。”
看她不答,他又笑:“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這兩年來,朕就未見愛妃細心打扮過。今兒來之前,朕在想一句話,若是這天下、這江山、這龍椅、這皇城都換了主人,愛妃可會為他畫眉點朱,扮俏生媚?”
從聽得趙樽起兵開始,烏仁瀟瀟的心臟便跳得很快。她不知自己是在擔心趙樽的安危,還是在擔心那個一定會隨了趙樽起兵的男人……在兩年的邊關生涯,他能不能活著回到京師?
心惶惶然,如有鼓動。
但趙綿澤在面前,且不知意圖,她不得不鎮定qíng緒,柔柔一笑,“臣妾已是陛下的人,自當為陛下畫眉點朱,扮俏生媚……”撩他一眼,她接著俏生生地道:“若是陛下喜歡,且稍坐片刻,容臣妾梳洗打扮……”
“不必了。”趙綿澤抬手阻止了她,細細睨了片刻她身上幾近純白的宮裝,皺了皺眉頭,目光便挪到她身側的一個花梨木的繡架上。
繡架的上面,繃著一張顏色極為鮮艷的繡布。繡布上的繡圖還未成型,但兩隻栩栩如生的鴛鴦卻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與烏仁瀟瀟身上的衣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