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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最好了。嗯,遊戲的第一步,我得先蒙上你的眼睛。”樂滋滋地說罷,夏初七抽過邊上的一張絹巾,便將趙樽的雙眼蒙了起來。
“遊戲規則由我來定。爺,你有沒有異議?”
“為夫不敢。”他順著她,並不去扯臉上絹巾。
“好。”夏初七愉快地看著這隻“待宰的羔羊”,烏黑的眸子滿是笑意,她難得占到趙十九的便宜,心qíng極度愉悅,“這個遊戲叫‘心有靈犀一點通’。等一會,我會在你的身上寫字,由你來猜,時間以一炷香為限。你若能全部猜中,一炷香後遊戲結束。你每猜錯一個字,遊戲時間便要追加一分鐘,以此類推。”
“一分鐘?”
“告訴過你的,十五分鐘為一刻。”
“哦?大晚上的,阿七興致這樣高?”
趙樽不知是在嘆,還是在笑,聲音極是無奈。
“那是!”夏初七抬著下巴,極是得意,“好不容易小白兔才捉到大灰láng,不想辦法治治他,小白兔豈不是太沒脾氣了?往後還不得一直被大灰láng欺負啊?”
把自己比喻成小白兔,夏初七先噁心倒了。
果然,趙樽也忍不住發笑。
“你若是小白兔,天下的兔子都得羞愧死。”
“多謝爺的謬讚!”夏初七嘻笑地撫上他的臉,調侃道,“那晉王殿下,到底是允了呢,還是不允呢?到底是敢玩這遊戲呢?還是不敢玩呢?”
“有何不敢?”他挑了挑眉。
“有脾氣。那主子爺,您切莫食言哦?”
聽她狡黠jian詐的聲音,趙樽委實有些後悔答應了。
可話都出了口,他不得不把悔意咽到肚子。
“本王自是一諾千金。”
“好!爺就是帥氣。”話音一落,她軟乎乎的身子便從他身上爬了下去,在一陣衣料窸窸窣窣的詭異聲里,她走向了窗台邊上。
趙樽看不見她在做什麼,不由蹙起眉頭。
“阿七?”
“馬上就來。”
她愉快地回答著,很快又爬了上來。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撫上了他的臉。緊接著,在他毫無防備的qíng況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驚了一下,身子冷不丁一顫。
“阿七在做什麼?”
滿意於他的反應,夏初七趴在他身上,悶頭髮笑。
“你猜猜?”
那東西觸在身上,又癢又麻。可趙樽眼睛被蒙住了,哪裡能猜得出來?幸而夏初七並不想賣關子,笑眯眯地告訴了他真相,“這是我在大馬和小馬身上收集的鴿子羽毛。我把它們洗淨了曬gān,原本是要做一隻羽毛毽子玩的。這不,還沒有做成,便宜你了。”
“……”
趙樽臉上被她搔得痒痒的,有些受不住。
“行,寫吧。”
“OK,那我宣布,遊戲正式開始。”夏初七笑眯了眼,小聲道:“我說過,遊戲規則由我來定。那麼,從現在開始,不論我寫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能反抗,不能動彈,知道了沒有?”
趙樽明知這丫頭沒安好心眼子,可想著她明媚的笑容,聽著她銀鈴一般動聽的笑聲,也不忍心打破這樣和暖的氣氛。
不就是猜字麼?
不就是不反抗不動彈麼?
他自恃自制力超qiáng,於是點點頭,算是應了。
“已經夜了,快一些。”
“好,騷等!”
夏初七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邪惡的小心思膨脹到了極點。她抿著嘴輕輕一笑,兩根手指捻著那一撮鴿子羽毛,在他的臉上拂了拂。
“爺準備好了嗎?”
“嗯。”他有些口gān舌躁。
“好,第一個字開始了。”夏初七被自己的創意弄得亢奮無比。她嘰嘰笑著,半跪伏在他的身邊,一筆一畫的在他臉上專心寫字,目光一眨不眨看著他古怪的表qíng,語氣滿是促狹。
“晉王殿下,猜猜看?”
“即!”他回答。
“咦,厲害啊。猜中了!”夏初七笑著,一隻手拿著鴿羽,一隻手伸入他的領口,慢慢往下退著他的衣衫。
“做好準備,第二個字,馬上就來。”
先前二人滾被窩時,他原就脫得只剩下一層單衣,如今單衣被她手指退開,裡頭寸縷皆無,一片古銅的肌理在燭火下泛著一種純陽剛的健美,畫面落在夏初七的眼睛裡,她qíng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這貨長得真是……要命。
當然,她沒有因為他長得好就饒了他。好不容易肚子裡有“貨”,也可以仗著肚子裡的“貨”好好欺負欺負趙十九,她正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字呢?”
她反覆寫到第二遍,他才回答。
“便!”
“答對!”夏初七笑看著他,手上的鴿羽沒有停頓,輕拂一下他的臉,在他長長的眼睫毛眨動間,一筆一筆來回的拂動著,羽毛尖很快落在他的耳側。
“爺,輕重可還合適?”
“唔”一聲,趙樽手心微微攥緊,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裡頭的痒痒,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
“小蹄子,你到底要做甚?”
“寫字兒呀?”她笑意更濃,每一個字符的跳動間,眸底波光皆是盈盈如霧,仿若蘊了一汪清澈的溫泉水,那一幅無害無辜的樣子,與她如今手上正在做的事qíng正好相反。
一個純,一個妖。一個乖,一個媚,伴著她低低的輕喚,那鴿羽從他的耳孔慢慢滑到脖子,畫向喉結,再一點點往下,從他惑人的鎖骨一路到達臍下。每過一處,她都會寫出不同的字來,他有時猜中,有時猜不中。她有時提醒他,有時也不提醒他。
這一路寫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已是過去大半。
“爺,這是什麼字?”
她輕笑著詢問,可趙樽的qíng緒早不如先前鎮定。那鴿羽從身上滑來滑去,就像蟲子爬過一般,那痒痒幾乎鑽入他的骨血,遍布渾身的感官,無可避免地攪動出他壓抑許久的qíngcháo。
這阿七素來大膽,先前他便隱隱有些猜測,只是沒有想到,就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竟會如此這般難以隱忍。
“阿七,一炷香到了吧?”
“還沒呢?急什麼。”夏初七隨口回道,心裡話兒:她哪裡知道一炷香到底需要寫多少個字?又沒有人給她發一塊表。
又一個字寫完,在她的詢問里,他聲音越發粗嘎,“寫字就好好寫字,你再這般,爺一會…定不饒你。”
“我哪般啊?”夏初七笑著,並不畏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我寫,我寫,我繼續寫。”
她嘴裡笑不可止,不理會他的抗議,仍是拿著那鴿羽在他身上畫著,嘴裡念念有詞,“你若是能全部猜中,我早就饒了你。是你自己猜不出來的,怪得了誰?”
“阿七,別鬧了。”趙樽qíng緒有些失控,心窩裡仿若被人點了火,憋得有些氣緊,額頭上亦是布滿了一層細汗,只覺原本涼慡的屋子裡,熱得無法透風。
“我可沒鬧,你自家應了的。爺,食言而肥,食言而肥,你默念幾遍吧,或許會有鎮定效果?”
她笑著,繼續先前的步驟,一隻軟柔的小手就著那鴿羽在他半露半遮的身上輕鬆的寫畫著,每一個癢處,還故意輕輕一撓,看見他激靈一下,她不由哼起了歌兒來。
“嘀嗒嘀,嘀嗒嘀,有隻小貓在偷米……”
哼著歌,她的唇低低貼在他的身上,順著那鴿羽一路由上往下滑,鼻尖偶爾碰擦到他滾燙的身子,還會帶上一兩句細聲細氣的挑逗。
“爺,你可還忍得住?”
“爺!這個字是啥?”
“不對,再猜一下。”
“……再來!”
趙樽越來越沒脾氣了。這小妖jīng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收拾他。很顯然,不管他答得上,還是答不上,結果都是一樣——只要她沒有解氣,恐怕都不會收手。
“唉!”
他喟嘆一聲,探出手來想要握她的手,順便把鴿羽拿開。沒想到,手剛伸出來,就被她狠狠地壓住。
“不許動彈!乖乖地躺好了。”
“阿七……”他無奈之極。
“行了,我大人大量,這一回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若再隨便動彈一次,我便再多加一炷香的時間。”
“……我想出恭。”
“忍著!”夏初七噗一聲,嘻嘻發笑,“放心,我會好好伺候你的。不要緊張,緊張就不好玩了。”
她壓住他的手,看他一臉無奈的樣子,不由眉開眼笑,手指再一次貼過去,把他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一同剝了開,鴿羽亦不像先前的小意撓撓,而是直向要害。
“小渾蛋你——”趙樽吃不住癢,身子一曲,喉嚨緊繃得出口的聲音都變了味兒。那不是痛,也不是癢,而是一陣搔入骨髓般的麻蘇,讓他想要把她恣意愛憐的亢奮。可惜,哪怕心裡翻江倒海,他還得硬撐著,一動也不能動。
“對了,這就對了。”夏初七並未因為他呼吸的粗急就停手,反倒玩得越發興起,在他的身上畫著,寫著,尤其是鴿羽“路過”他身上或深或淺的疤痕時,更會停留下來,慢慢地安撫他。
“阿七,夠了!”
趙樽額頭上青筋都跳動起來,在她手上的鴿羽沿著他中間那道勄感的凹槽滑動時,腦子已無力思考,按捺不住便要躬身而起。
“不要動!”
她似是知曉他的心思,壓下來按住她,聽著他輕重一不的呼吸,她輕輕一笑,低頭便親上他的唇,溫qíng的舌挑釁似的掃過他,與他吻一陣,然後慢慢滑下,隨著那一撮鴿羽,親吻他。
“這個字是什麼?嗯?”
她又一次低聲問著,聲音說不出的邪氣,樣子更是像一隻會吃人骨頭的小女巫。而他的呼吸喘急,腦子混沌,心緒受擾,回答的聲音含糊不清。
“嗯……阿七……”
他極力忍住沒動,吸了一口氣,聲音添了幾分喑啞。
“不要再鬧了,夜深了。”
“深了便深了唄。正好,咱們先戲而樂,神合意感,豈不快哉?”夏初七逗著他,手上的鴿羽還在寫,撓得他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