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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執道:「嗯。」
沈光明確定梁執安全後就沒有細問對方情況,他這邊盤查很忙,警局那邊調動了大量的人力,但是效果並不顯著。
遲遲沒能找到兇手讓他感覺不安,或許對方早就用某種方法逃脫酒店,像看戲似的看他們忙得團團轉。
沈光明道:「我一時間沒辦法回去。」
「我懂,對了唐堯在那邊幫上忙了嗎?希望他沒有添亂。」梁執問。
沈光明還沒回答,旁邊偷聽的唐堯忍不住了,他氣急敗壞道:「喂喂啥意思!瞧不起我啊?雖然我當年沒考上刑警,但是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沈光明失笑,關掉了揚聲器道:「梁執知道我們開了揚聲器,故意逗你的。」
梁執光聽聲音也能知道沈光明和唐堯整晚沒睡,他道:「你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當然。」沈光明這邊笑了笑,他喜歡梁執堅定的語氣,就像自己也堅定的認為能抓到兇手。
沈光明並不知道梁執的堅定只是來源於自身體質。
他在B市,兇手就會在B市。
梁執沒有率先離開B市的想法,一旦他回去A市兇手一定也會選擇離開,那麼沈光明和唐堯,還有無數名辛苦工作的警員,他們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他不是沒有試過待在沈光明身邊誘導兇手出現,曾經有過一次,他在確定兇手尾隨後選擇約沈光明出來喝酒。
結果兇手真的沒出現,在他認為逃過一劫時,當晚在那個時間點出現了一名受害者。
梁執當時還不是一名記者,只是通過沈光明口中得知了這事。
那個時候他問系統,兇手是不是因為無法對自己下手從而選擇了旁人。
系統回答他是的。
他又問那兇手還會想殺死他嗎。
系統的回答讓梁執頭皮發麻。
——那名受害者沒有死,只是被利器折磨廢了。
從那以後梁執明白,無論兇手從前有沒殺過人,他們一旦見過自己就都不會放過。
他若是選擇警方庇護,那周圍就會有很多人被波及。
梁執自認不是善良的人,如果可以犧牲其他人換自己活下去,他會做,但這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同時他也不想這麼懦弱的活下去。
他不會讓希望他死的人稱心如意。
結束通話後梁執回到餐桌,這邊沈權和穆余心吃好了飯,桌上的碗筷不見,擺上了茶杯和茶壺,茶杯上飄著熱騰騰的茶香。
兩人安靜的喝著茶,零交流的樣子讓梁執有些疑惑。
他們真的看對眼了嗎?
梁執坐下後穆余心為他倒了一杯茶,並且說:「梁執,明晚這附近有煙花節目,要不要去看看呢?」
梁執聞言有些心動,他本身就是來旅遊的,沒理由一直窩在酒店裡。
梁執看向沈權問:「沈哥也一起去嗎?」
沈權回答的很快,他起身道:「不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
說完他就離開房間,速度快到梁執甚至沒反應過來說句再見。
真奇怪啊,沈權怎麼會放任他和余心兩人在一起,按理說他不是應該緊跟著來嗎。
戀愛經驗為零的梁執沒想明白,他萬萬沒想到在沈光明的刻意誤導下,他陷入了詭異的三角關係。
穆余心慢悠悠的喝茶,她很滿意沈權的識趣。
她會用各種藉口帶梁執去人多的地方,那樣既不會引起對方的防備和疑心,也方便讓躲在暗處的人出手。
沈權找到昨天趕走那名男人的保安們,詢問他們將男人趕到哪裡。
保安們以為沈權是擔心那名男人還會來酒店騷擾,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們揍了一頓就把他丟在附近的巷子,他肯定不敢再來。」
沈權問了具體位置後道:「謝謝。」
隨後沈權離開酒店。
那天他觀察過男人,對方手掌粗糙黝黑是干體力活的人,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看上去經濟窘迫。
對方找茬失敗不會善罷甘休,一定在附近蹲守穆余心,而且不會選擇別的酒店住。
為什麼沈權這麼肯定,因為——
這時他從口袋拿出一個表面破舊的錢包,準確無誤的丟進路過的垃圾桶里。
他在打昏男人的同時取走了對方的錢包。
沈權來到保安說的巷子,發現這裡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巷子裡蹲坐著十名男人,從他們髒亂的衣服和頹廢的髮型很輕易讓人標上「乞丐」兩字的標籤。
沈權站在巷口擋住了唯一照射進來的光,他們齊齊轉頭看過來,打量著沈權。
沈權毫不猶豫的走進去,在經過一名乞丐時,對方撲到地上,一把抓住沈權的褲腳,以卑微討好的笑容道:「好心人給我100塊吃飯吧。」
要是梁執在這裡的話大概會吐槽這乞丐哪是乞討,這是在討債啊,要錢不僅多,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沈權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對他來說,100和1000,或者10000都沒有區別。
「100怎麼夠,我可以給你1000。」沈權低頭看乞丐的目光很平靜。
巷子裡很安靜,他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石頭投擲在平靜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坐著的的乞丐以為遇上大魚,紛紛起身走過去伸出手討要。
「好心人給我錢吧,幾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