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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雖沒有身為丈夫的本能,但也不能讓公主自己來……」
景玉仍是平靜的聲音從容地傳入雲嫣耳中。
像是安撫一般,他頗是克制地觸了觸她柔嫩的臉頰,溫聲與她說道:「公主想要我怎麼幫,我便能怎麼幫到。」
第21章
夜裡頭淺草對著外間的一盞油燈打盹兒。
旁邊有小丫鬟推了推她,羞紅了臉說:「淺草姐姐,屋裡頭起動靜了……」
淺草猛地抬起頭來,有些震驚地看著她。
「他們叫你進去了嗎?」
小丫鬟搖了搖頭。
淺草鬆了口氣,說:「倘若今晚上公主叫你進去,你可千萬別答應她……」
「這是為何呀?」丫鬟問道。
淺草清了清嗓子,道:「因為……有我在,如果公主叫人了,那便也只能我進去。」
小丫鬟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想爭公主的寵罷了。
淺草頗是忍辱負重地想,倘若必須有一個人犧牲自己的眼睛進去看光公主與六皇子身體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她了。
畢竟推一把的事情,它不是個簡單的事情,萬一日後殿下能力不足之處被別的丫鬟傳揚了出去,丟臉的可是她家公主呀。
單單為了雲嫣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淺草便足足一宿沒敢睡去,生怕裡頭隨時需要幫忙。
翌日早上醒來,雲嫣睜開眼睛,怔怔地望著眼前那塊白玉一般的皮膚,上頭還印著個小小的牙印,滲出些血痕,看上去頗是殘忍。
她的視線緩緩上移,瞧見了景玉那張安詳平和的臉,心裡一下子便浮現出了昨兒夜裡的情景。
其實記憶也不那麼清晰,畢竟到最後她自己也失去了理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著實也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她只是覺得自己仿佛被人運到了火焰山上架在架子上翻來覆去地烤,烤得一身熱汗,廢了極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一塊清涼舒服的石頭抱住。
那石頭就像生出了無數觸角,她哪裡不舒服它便能替她不輕不重地紓解著。
只是它到底太過敷衍,偏生要她意識迷亂地哀求著它,它才肯多出三分力氣來安撫她。
雲嫣想要具體地想起其中的細節,記憶卻也只能勉勉強強支撐到帳子落下之前。
她低頭瞧見自己腕上一圈淤痕,隱隱約約也記起他似乎將自己綁了起來。
身旁人睡夢中都下意識地蹙著眉心,而他的領口亦是寬寬地散開,肉眼可見之地都被人啃得到處是牙痕。
饒是雲嫣再厚的臉皮,一時之間也不免紅了紅臉。
她昨兒竟能有這般饑渴?
想來他若不綁住了她,他昨兒指不定就不只被啃成這樣這麼簡單了。
雲嫣翻了個身,牽扯到不適之處,口中一時沒忍不住溢出細微的聲音。
她不僅不難堪,反而還覺得這般體驗頗是奇妙。
自己的頭一次就獻給了別人的手指,她也沒覺得有多遺憾。
就是覺得叫他這般賣力服侍自己一頓,少不得也委屈了他。
雲嫣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景玉卻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目光亦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雲嫣見他醒來,念及自己下嘴沒輕沒重,便也忍不住小聲替自己辯駁兩句道:「殿下,我平日裡也不是這樣的……」
景玉神情自然,目光清明,沒有一絲初醒來的模樣,意識倒像是比雲嫣醒得還早。
他這會兒施施然才睜開眼來,也是因為聽見了雲嫣嬌嬌的聲音。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瑩白的肌膚,輕聲問道:「可傷到你了?」
雲嫣聞言難免有些羞澀地裹住了腿,沒有答他。
景玉倒也不需要她回答,便起身下了榻去,過了一會兒手裡便拿來了一隻小銀盒來。
他揭開雲嫣身上的被子,瞧見雲嫣從腳踝向上一些指痕混合著別的痕跡,眸色便又深了幾分。
只是這會兒他卻只能不動聲色地挖了藥膏替雲嫣揉抹一遍。
雲嫣被他抱在懷裡,這會兒腦袋還有些昏沉,便順勢將臉頰也埋在他胸口,聽著他頗是急促的心跳。
他叫她露腳她便露腳,叫她抬腿她便抬腿,這會兒她反而乖順地像只小綿羊似的,再沒那力氣作妖。
景玉替她上完了藥,將藥盒蓋上放到一旁,見她仍賴在自己身上不下去,便輕輕撫了撫她的軟發。
雲嫣雙臂攬著他的窄腰,嗅著他身上清新草木的氣味頗是沉迷的模樣,歪著腦袋輕聲問道:「殿下昨兒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景玉沒有答她,僅是用手指繼續撫摸著她脖子後面那塊嫩皮,像是安撫小貓兒一般,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他昨晚上豈止是有感覺……那種感覺還甚是一言難盡。
她便如同一朵穠艷嬌嬈的海棠,片片花瓣嫣紅柔軟,輕輕碾研便會擠出鮮艷的花汁,那副荒靡的畫面不僅不能叫旁人憐惜留情,反而催著人想要快些將她毀滅。
他掌控著她,要她做什麼她都無不服從,以至於他險些便沒能把持住自己,淺嘗輒止一番在她淚瑩瑩地呼出痛聲時才硬生生地止住。
倘若昨夜他真地徹底侵、占了她,興許她今早上也不能再這樣乖巧憐人地窩在他懷裡了。
雲嫣只是隨口問問,見他不回答自己,便也不介意說些好聽的話安撫他幾句,「你是極好的,倘若換了旁人來,就算比你勇猛十倍,我必然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