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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不由的想起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十年換十夜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將她與鳳比較。
閉上眼,將腦中荒唐的想法拋開,他告訴自己,人無完人,他不能因為鳳的一點小脾氣,就胡思亂想。
他總有一種感覺,鳳應該還活著,而且離他並不遠。
只希望這次他的直覺是對的,如果命中注定真的要分離,那麼他接受,他只是希望上天能多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與鳳再次重逢。
就這樣在窗前站在天明,可能是睡了太多天,安安毫無睡意,自從醒來問過晴兒孩子的事後,他便再也沒提。
雖然是他的骨ròu,可是看到孩子,他便無法控制自己,如果當初他狠心一點,不讓鳳要這個孩子,或許今天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是他將愛qíng,將生活想得太簡單了。
天亮後,晴兒敲門進來的時候,安安依舊站在窗前,仿佛雕像一樣。
“哥,你一晚未睡?”
看著頭都沒動的安安,晴兒驚愕道。
“小豬來了嗎?”
“還沒這麼快,估計要到十一點鐘吧,哥,你不能這樣折磨自己,答應我,不管鳳是生是死,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看著眼前的哥哥,晴兒哭了,兩人明明離得很近,可是她卻不知道他這會在想什麼?她好怕,他們兄妹兩人其實都遺傳了父母對愛的執著,一如當初自己與蘭斯一樣,如果蘭斯那時候出事,她絕不會獨活的,現在,恐怕安安也抱著這樣的決心,所以晴兒很惶恐。
1821、我會等她回來
“晴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這麼早走的,我會等鳳回來的,我們說過,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安安輕推開晴兒,醒來後,他有過這樣懦夫的想法,僅僅是那麼片刻,首先,他相信鳳還活著,因為她還欠他‘對不起’。
他說過,她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說,所以他會等她,即使要等一輩子。
其次,他除了是鳳的丈夫外,他還是個兒子,如果他那麼不負責任的走了,那就虧為人子。
另外,還有一個小吸血鬼女兒,孩子長不大了,又不能照顧自己,所以他這個做爸爸的,必須堅qiáng點,擔負起照顧女兒的責任,他要多賺點錢,那樣孩子才不會餓。
他要好好照顧孩子,一直到她長大的那一天,有這三個理由,他絕不會去做傻事的。
“哥,蘭斯說過,他一定會研究出讓孩子恢復正常的藥,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等。”
即使聽到了安安的保證,晴兒還是很不放心。
中午時分,小豬終於到了,而這個時候,安德魯-維特卻是醒的,為了早日知道答案,晴兒給餵他吃了安眠藥。
小豬在安德魯睡著後,進入了他夢中,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他況放了鳳,就他們殺到芝加哥的前兩天,放鳳離開的。
知道真相的安安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只要鳳還活著,就夠了,他相信終有一天鳳會回來找她的。
在倫敦停留了兩天,本來安想將孩子帶回去,但蘭斯說要將孩子留在這,以便隨時試驗新藥。
“那好吧,蘭斯,只要有qíng況,隨時打電話給我。”
安安看著女兒,即使到現在,他對這孩子還沒什麼感qíng,還沒有丁點做為父親的認知。
“安,鳳的事你別急,我會請朋友多加留意,一有消息,我便會通知你。”
“不必了,我相信終有天她會回來的,或許她是在考驗我吧,我會等她,不管要等多久。”
安安搖首拒絕了蘭斯的好意,他知道鳳肯定又走進了死胡同,她一天想不明白,便一天不會見他,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他找到她,恐怕她也不會同他回來,甚至會再次提起離婚,所以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1822、七年的等待,七年的傷痛
七年後
鳳失蹤已經七年了,克爾特集團早已消失了,這七年來,絕殺成員從沒放棄找鳳,但是無論如何卻都找不到。
而鳳的爺爺,奶奶,在經歷了孫女失蹤後,便離開了紐約,回到了中國,安安考慮到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便長期雇了個人照顧兩位。
本以為無論如何,鳳總會回家看看爺爺奶奶,但是七年來,一次都沒見。
而他們的女兒,到現在,依然還是個嬰兒,七年前同七年後依舊沒什麼不同,這七年裡,蘭斯試過了多種藥,一點都起不了作用,相反的,一旦脫離了吸血鬼的體質,她的身體便會出現各種狀況,似乎註定了只能以嬰兒的方式這樣生活下去,只是不知道她的壽命有多久。
安安對這個孩子並沒有太多的感qíng,到後來,蘭斯他們便不再向安安說起。
或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吧?也或許是因為鳳的失蹤,安安的遷怒,也或許是怕見到她會想起鳳吧。
這七年來,她一直留在倫敦,安安甚至連名字都沒給她一個。雖然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但是大腦卻在發育,除了外表外,她的心智都超過了七歲。
一開始磊大家原本都擔心安安,但是在見他像以往一樣並沒有改變生活規律後,大家的心也漸漸的寬了,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笑容消失了。
鳳的離開,帶走了往日那個溫和的溫懷安,當年的克爾特集團,安安用了些手段將他接受過來了,只有再多的財富,也彌補不了失去愛人的傷痛。
七年了,沒有人知道,安安每過一天便在心底刻個印記,他最近時常會夢見與鳳第一次相遇的qíng景,在夢中,是那麼的清晰,他有一種預感,鳳應該會回家了,他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好像就在身邊,尤其是每天到公司上班,那種感覺特別的qiáng烈。
或許鳳這些年來,一直在他身邊觀察他,現在,安安每天起chuáng就到公司,有時甚至住在公司,只因公司里有他熟悉的那份氣息,他在等,等她回到他身邊。
1823、擦肩而過的白髮老人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qiáng烈,有好幾次,安都以為鳳就在身邊,可是當他四處尋找,卻是空dàng的感覺。
心裡越來越堵,又是一個無眠的夜,他不記得有多少天沒回去了。
自從七年前後,他就不再管絕殺的事,那邊都jiāo給龍打理了,他現在是個完全的商人。
當然了,他還是會經常去絕殺,那裡畢竟是他最初的夢想,是他的心血,絕殺也依然收留來自世界各地的孤兒。
而安安每年都會捐建一座孤兒院,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只是他的心依舊是那種空虛的痛,等著那個狠心的人兒用她的愛來填補創傷的心。
“誰?誰在外面?”
坐在辦公桌前的安,突然感覺到門外的腳步,出聲的同時,鳳一般的掠出了辦公室。
“你是什麼人?”
安安在雜物間找到了弄出聲響的人。
“總裁,我、、我是公司做清潔的女工。”
女人的聲音有些蒼老,那滿頭的白髮,好像在提醒著她的年齡,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下班時間早就過了,為什麼你還在這裡?”
安安沉著臉,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公司的員工早在幾小時前就下班了,為什麼一個做清潔的婦人還會留在公司,甚至在總裁室外晃?
難道是間諜?這是竄入安安腦中的第一個想法。
“下午打掃有些累,我就靠著休息會,沒想到就睡過頭了,對不起,總裁,我不是有意的,請您不要開除我,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顫抖的聲音透露著她的心慌與擔憂。
安安看著那不停抖動的身體,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雖然她的解釋勉qiáng能接受,但安安卻並沒有放鬆。
他記得公司里有規定,尤其是清潔部門,年齡超過五十的就不再僱傭,並不是他歧視老年人,相反的人是關心老年人,清潔打掃雖然是雜活,但是對於老年人來說,也還是很辛苦的,為什麼公司里有這麼老的清潔工?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來公司多久了?”
安安盯著那頭白髮,胸口悶悶的痛,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不暢。
“總裁,我48了,來、、來公司有一年了、、、”
清潔女工結巴的回答著。
1824.那憂傷的眼神像極了某個人
“48?”
安安的音量明顯提高了,雖然在紐約這個大都市,天生銀髮的人不在少數,但是這女人蒼老的聲音明顯不像,莫非……
“抬起頭來。”
安安本想轉身,但是那一直低著頭顱讓他起了疑心。
“總裁,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請您不要開除我……”
女人甚至傳出了嚶嚶的抽泣,這哭泣與說話聲似乎又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