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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沉浸在描紅中,沉醉在《黃庭經》的秀美之中,完全忘記了時間,直到錢爺爺來叫他,他才意識到已經中午了。
「小魚,吃午飯了。」
「錢爺爺,我這就下來。」虞決修放下筆,小心翼翼地把字帖放進抽屜里。
虞決修下樓來到院子裡,就看到錢爺爺正在盯著那盆起死回生的盆栽看。
「錢爺爺,這盆栽有什麼不對嗎?」
錢爺爺站直身體,雙眼放光地看著虞決修,語氣有些激動:「小魚,你這盆是蓮瓣蘭啊。」
「蓮瓣蘭?」虞決修對蘭花不了解,不過看錢爺爺一副激動不已地模樣,他心裡猜想這個蓮瓣蘭肯定不一般。「這是外公以前種的,外公外婆去世後,我就沒有管這些花花草草,前段時間見這盆盆栽長出了新芽,我才開始給它澆水。」
錢爺爺聽了虞決修這番話後,驚得瞪大雙眼,嘴裡發出驚呼:「奇蹟啊,奇蹟啊……」
「錢爺爺,這個蓮瓣蘭很名貴嗎?」
錢爺爺重重地點了下頭:「蓮瓣蘭花態萬千,色彩艷麗,會在每年的元旦春節時候盛開,其開出的花形態優美,花色豐富,形狀呈橢條形,像極了盛開的蓮藕花瓣,所以被稱為蓮瓣蘭。它是蘭花名貴品種之一,一株價值將近200多萬。」
聽了錢爺爺的介紹,虞決修驚得倒抽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這盆被他棄之不顧的盆栽竟然能價值兩百多萬。一瞬間,他感覺這個世界玄幻了。
「蓮瓣蘭很難種植,你這株竟然能起死回生,真的是一大奇蹟啊。」錢爺爺雙眼灼灼地盯著蓮瓣蘭,仿佛蓮瓣蘭在他眼裡是稀世珍寶一樣。「小魚啊,你要好好地照顧啊。」
「錢爺爺,您放心,我會好好地照看的。」我去,早知道養花這麼值錢,他就應該多養幾盆。等等,他們家之所以沒錢,是不是就是因為外公經常買這些名貴的花養?
錢爺爺擔心虞決修照看不好這株蓮瓣蘭,但是也不好意思開口讓虞決修把這株蓮瓣蘭交給他照看。大不了,他經常過來看看這株蓮瓣蘭。
「小魚,去吃飯。」
「好。」虞決修跟在錢爺爺身後,忽然想到今天錢爺爺的外孫要過來,開口問道,「錢爺爺,您的外孫到了嗎?」
「到了,剛到沒多久。現在正陪你錢奶奶聊天。」
見錢爺爺提到他的外孫,一副驕傲開心地模樣,虞決修心裡忍不住羨慕,同時又有些感傷。以前外公活著的時候,向別人提到他這個外孫,就十分驕傲得意。
「我們回來了。」錢爺爺人還沒有走進院子,聲音卻先到了。
坐在院子裡的傅覺恆聽到這話,不覺地把目光看向門口。當他看到跟在外公身後走進來的少年時,瞳孔一瞬間緊縮,一張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少年的皮膚非常白,這讓他精緻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殷紅。雖然他相貌極其漂亮,但是卻絲毫沒有女氣;還有他那雙眼睛,清凌凌地十分好看。
傅覺恆一雙眼裡是滿滿地震驚,此時他的腦子想起一首詩形容眼前的少年最合適不過,「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虞決修跟著錢爺爺走進院子裡,一眼就看到傅覺恆。深邃的雙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極其英俊,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
「小魚,我來介紹下。」錢奶奶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大外孫傅覺恆,比你大十歲。」
虞決修乖巧地叫了一聲:「傅大哥。」
「覺恆,這是小魚,虞決修,比你小十歲,今年上高二。」
傅覺恆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溫和地笑容:「你好,小魚。」
虞決修這個時候發現傅覺恆的聲音很好聽,他剛剛叫他「小魚」的時候,他聽得耳朵有些癢。
「覺恆,你身為大哥,以後要多多照顧小魚。」錢爺爺語氣很認真地囑咐道。
傅覺恆看了一眼虞決修,「外公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魚的。」
虞決修不覺得自己需要照顧,但是他知道這是錢爺爺一片好意,當然不可能拒絕。
「謝謝傅大哥。」
「小魚,不介意的話,叫我恆哥吧。」叫傅大哥,感覺他很老似的。
虞決修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恆哥。」眼前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十分英俊,而且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
傅覺恆聽到虞決修叫他「恆哥」,眼底的笑意加深。
「先吃飯,待會再聊。」
很快,四個人坐在餐廳里。
錢奶奶先給虞決修盛了一碗湯,然後才給傅覺恆盛了一碗湯。
傅覺恆坐在虞決修的對面,隱晦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對面少年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充滿一種說不清的美感。
外婆把小魚拍丑了,本人更要漂亮。
他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這麼漂亮,卻又不俗的少年。
很多人長得十分好看,但是氣質卻非常媚俗,或者猥瑣、土氣,生生地破壞了他的美。可是,對面的少年卻有一身……書生氣。
虞決修也在暗中打量著傅覺恆,心想這人不愧是日後的網絡科技的龍頭老大,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貴氣和霸氣,無形中給人壓力。如果他是普通的高中生,或許會被他全身的氣息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