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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櫻花國的今村教練,夏意遠輕輕地蹙眉,「你說的沒錯,今村教練不會讓久野俊介傲慢下去。」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久野俊介傲慢慣了,一時間恐怕難以改掉傲慢的毛病。」虞決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容,「以他高傲的性子,稍微刺激他一下,他就會乖乖上當。」他已經想好一百種玩弄久野俊介的辦法,就等著決賽。
夏意遠他們被虞決修嘴角邊陰險地笑容嚇到了,心想小魚這小子一定在打什麼不好的主意。
虞決修伸舌舔了下自己的唇,臉上是滿滿地邪惡地笑容:「久野俊介就交給我了。」
夏意遠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有些同情久野俊介了?
正在研究棋局的久野俊介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椎竄起,冷地他打了個哆嗦,連忙搓了搓手臂。
虞決修他們繼續研究棋局,在第二場比賽開始之前,他們必須把第一場比賽的所有棋局研究完,這樣才能明白參加選手的大概水平。
等到九點,研究課才結束。司學文想拉著虞決修去下一盤棋,卻被夏意遠阻止了。
夏意遠讓他們晚上不要下棋,早點回房間休息,讓大腦和身體好好地放鬆。
虞決修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傅覺恆發來的視頻。
他剛準備開口打招呼,就聽到傅覺恆說:「趕快去吹頭髮。」
虞決修剛洗澡出來,頭髮還是濕的,他先麻煩懶得去吹,準備自然晾乾。
「恆哥……」
傅覺恆的態度非常強硬,語氣不容拒絕:「去吹頭髮。」
虞決修見傅覺恆冷著一張臉,一副他不乖乖地吹頭髮,他就要殺過來的架勢,只能無奈地去吹頭髮。
「好吧,我去吹頭髮。」虞決修把手機丟在床上,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往衛生間,苦著一張臉拿著吹風機吹頭髮。
傅覺恆沒有掛掉視頻,聽到那邊傳來的吹風機聲音,心裡總算安心了。
好在虞決修的頭髮短,吹幾分鐘就差不多幹了。
「恆哥,我吹好了。」
「現在是春天,頭髮不吹乾就睡覺容易感冒。你現在是比賽期間,要千萬注意自己的身體。」傅覺恆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感冒導致比賽發揮失常,輸了比賽,你到時候要怎麼辦?」一向高冷惜字如金的傅覺恆,這時候卻像老媽子一樣嘮嘮叨叨。
虞決修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笑:「恆哥,我知道了。」他很想說他的身體很好,吹不吹頭髮沒關係。再說,他一向都被吹頭髮,不是好好地麼。不過,他要是這麼跟恆哥說,估計又要被恆哥批評了。
傅覺恆見虞決修一副乖乖受教地模樣,就沒有嘮叨了。
「今天比賽怎麼樣?」
「還行吧。」
接下來,兩人就今天的比賽聊了半個多小時。
和傅覺恆聊完後,虞決修就進入系統上課。
雖然他現在在比賽期間,但是每天還是得進入系統上課。對系統里的先生們和師兄們來說,國際青少年圍棋大賽是一個小比賽,他完全沒有問題,不用為了讓他專心比賽,把所有的課都停掉。
等上完今天所有的課,虞決修這才去找兩位棋聖先生下棋。
等到了蘭棋室,虞決修發現今天多了一個人。
范西屏向虞決修介紹道:「這位是施襄夏,你的新先生。」
虞決修聽到施襄夏這個名字,眼中划過一抹震驚,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鎮定,朝施襄夏行了一個大禮:「學生虞決修見過施先生。」
施襄夏滿臉和藹地笑容,伸手扶起虞決修:「好孩子起來吧。」
范西屏說道:「從今天起施兄和我們一起指導你的棋藝。」
虞決修聽到這話,在心裡倒抽一口冷氣,清朝的三位棋聖一起指導他麼,那他真是太幸福了。
「學生一定會認真學習的。」
施襄夏和范西屏是老鄉,當初兩人還一起下棋。剛開始施襄夏向范西屏請教下棋的時候,范西屏還讓他三子,但是一年後施襄夏就能和他正常對弈了。
兩人最有名的一件事情就是下了著名的「當湖十局」。其實原來是十三局,但是保存下來的只有十一局。兩人下得非常驚心動魄,是他們一生中最精妙的傑作。
「從今天起,我和施兄教你十三局。」
虞決修聞言,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神色無比激動地開口:「先生,真、真的嗎?」目前,現存下來的只有十局,而先生他們要教他十三局,這意味著什麼……說起來現存的「當湖十局」,有很多棋藝高超的棋手研究,但都沒有徹底琢磨明白。現在兩位先生要教他,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范西屏嫌棄了看一眼虞決修,沒好氣地說道:「難道還是假的?」
虞決修連忙行禮:「謝先生。」兩位先生願意教他,他自然想學。
范西屏丟給虞決修一本棋譜,裡面記載著當湖十三局的棋譜。
「你先看第一局,看完後復盤下來。」
「是,先生。」虞決修翻開棋譜,大概地掃了一眼,就被棋局裡的驚心動魄嚇到了。
范西屏和施襄夏都是棋聖,他們的棋局自然非同凡響,每一步棋都非常有深意,所以要一步一步棋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