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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傅覺恆目露詫異,他聽外公外婆說過小魚出生後沒多久就失去了他媽媽。
「她好像來看我了。」從小到大,他沒有見過他媽媽,按理說不會有什麼感情。可是,他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很激動高興。等他睜開眼,發現什麼人都沒有,他心裡又十分地難受。
「不過,應該是我在做夢。」
看到虞決修這副傷心難過地樣子,傅覺恆的心就像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搗著,疼得厲害。
「小魚……」傅覺恆伸手輕輕地抱住虞決修,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虞決修靠在傅覺恆的懷裡,聞著從他身上傳來地淡淡地薄荷香,難受難過地心漸漸地被撫平了。
「恆哥,我沒事了。」
傅覺恆鬆手放開虞決修,雙眼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眉宇間沒有了剛才傷心,心裡就放心了。
「說起來奇怪,我明明沒見過她,可是她剛才來我夢裡的時候,我卻覺得……」虞決修形容不來這種感覺。
「血濃於水。」
「或許就像恆哥說得這樣。」虞決修往後一仰,靠在了床頭上,喃喃自語道,「我看我媽以前的照片,其實我和她長得不怎麼像。外公外婆說我和她的性格也不像。」
傅覺恆沒有說完,只是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虞決修的手背。
「外公外婆說我媽從小就很乖巧聽話,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可是她大二的時候卻突然回來,不僅宣布自己退學不讀書,還說自己懷孕了,並且強硬地表示要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我外公外婆當時被我媽這番話嚇得不輕。」
「你媽媽是一個堅強的人。」十幾年前,一個女大學生未婚懷孕,這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被當時社會所不能容忍的。
「是啊,她是個堅強的人,但是也是一個傻女人,還白白配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生下他,她就不會死。她那個時候悄悄地把孩子打掉,她的生活還能繼續。說不定在這個時候,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有一兩個可愛的兒子或者女兒。
傅覺恆伸手緊緊地握住虞決修的手,語氣溫柔又有力:「小魚,對於你媽媽來說,你是老天爺送給她最好的寶貝。她寧願被人指指點點也要生下你,可見她多愛你。」
「或許吧,只是我替她感到可惜。」
「你媽媽拼命把你生下來,她不會覺得可惜,或許她會遺憾,沒有辦法撫養你長大。」傅覺恆溫情柔和的語調,醇厚磁性的嗓音帶著安撫人的魔力,「她現在看到你這麼優秀,一定很開心。」
「我剛剛夢到她,她說她愛我……」虞決修心裡泛酸,眼眶再次泛紅,眼中有淚光閃爍。
「所以,小魚你要好好地,這樣你媽媽才能安心。」
虞決修微微仰頭,把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出去,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了。」他這輩子會好好地活著。
傅覺恆抬手拍了拍虞決修的肩膀,「時間不早了,小魚你趕快睡吧。」
「恆哥,你也趕快休息吧。」
「晚安。」
「晚安。」
等傅覺恆離開後,虞決修惆悵地嘆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想了。」夢就是夢吧,最起碼夢到了。
傅覺恆忽然又回來了,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讓虞決修把牛奶喝了再睡。
虞決修乖乖地把一杯熱牛奶喝完,感覺整個人的神經又放鬆了不少,心裡也沒有那麼難受。
「睡吧。」
「恆哥晚安。」
「晚安。」
這次,虞決修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傅覺恆洗完澡,心裡還是不放心虞決修,又一次來到他的房間,見他睡得香甜,心裡就徹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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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鐘準時叫醒虞決修,他和平時一樣洗漱好,準備出門晨跑。
剛打開房間門,就見傅覺恆站在他的門口,立馬朝他打了一聲招呼:「恆哥,早上好。」
傅覺恆朝虞決修溫柔地笑了笑:「早上好,小魚。還有生日快樂,恭喜你成年!」
虞決修聽到這話,一臉驚訝地看著傅覺恆:「恆哥,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不是公孫師兄提醒,他自己都忘記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好像沒跟恆哥說過他的生日是哪一天吧。
「我幫你定機票的時候看到你的出生年月。」
「哦,原來是這樣啊。」即使是這樣,恆哥卻暗暗記了下來,可見恆哥的細心。「恆哥,謝謝你。」
「十八歲的生日很重要,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如果不是他注意到,估計小魚永遠都不會說他的生日在哪一天。
「我自己都忘了。」虞決修摸了摸鼻樑,「我也是昨晚才想起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傅覺恆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又寵溺地笑容:「你啊……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能忘。」
「恆哥,我們先去跑步吧。」生日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所以忘了就忘了吧。
等到虞決修下樓的時候,傅爸爸和傅媽媽都祝福他生日快樂,並且恭喜他成年。
見大家好像都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虞決修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小時後,兩人跑完步回到傅家。
等虞決修洗完澡下來,就見傅媽媽端著一碗麵叫他。
「小魚,來吃阿姨給你做的長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