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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常行「趨禮」,即地位低的人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走過時,一定要低頭彎腰,以小步快走的方式對尊者表示禮敬,這就是「趨禮」。傳統行走禮儀中,還有「行不中道,立不中門」的原則,即走路不可走在路中間,應該靠邊行走;站立不可站在門中間。
學完行走之禮後,虞決修又開始學見面之禮。
幾個小時後,虞決修從雅正室走出來,只覺得全身腰酸背痛。
「小師弟,禮儀規矩學得怎麼樣?」
虞決修見到公孫丑行了一個標準地晚輩見長輩的禮儀:「師兄。」
公孫丑見虞決修剛剛行的禮,不僅標準,而且非常優雅好看。
「不錯,學了幾個小時的禮儀,動作就變得不一樣了。」
虞決修在心裡苦笑,蕭先生非常嚴格,他稍微做的不標準就會被訓斥。就說他剛剛鞠躬行禮,鞠躬的時候,不管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都必須挺直,而且幅度必須控制在九十度。
鞠躬的時候,身體不能有一絲的搖晃,脊背不能有任何的彎曲。
「師兄,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感覺學規矩禮儀比讀書還難。
「沒什麼事情,就是問問你第一天正式入學的感受。」公孫丑一臉關心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虞決修語氣認真地說道:「受益匪淺。」其他的不說,就說規矩禮儀這方面,他真是受益匪淺,漲了不少見識。
「累不累?」
虞決修微微搖了下頭:「不累。」他現在學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並不覺得累。
聽到虞決修這麼說,公孫丑就放心了:「小師弟,這才開始,後面要繼續加油哦。」
「師兄放心,我會繼續努力學習的。」
公孫丑知道虞決修還要去竹書室練習書法,就沒有再和他說什麼。
虞決修來到竹書室,並沒有看到王獻之。他在湖邊坐了下來,提起筆開始練習書法。
很快,他的心神全部在書法上,對於周遭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就連王獻之來了也沒有發現。
等他寫完一篇《佛遺教經》,他才發現王獻之的存在,立馬站起身朝王獻之行了個禮。
王獻之拿起虞決修剛剛寫的書法,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師弟,你的書法又進步了。」
虞決修剛開始練習書法的時候,字有些飄,沒有什麼力度。現在他的字筆力剛勁,運筆嫻熟,最重要的是他的字有了靈動的神韻。
「多虧了師兄悉心教導。」書法又進步了,虞決修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楷書,你現在練得很不錯。」王獻之神色親和地說道,「接下來,你該練習行書了。」
一聽說行書,虞決修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蘭亭集序》,心裡激動地想,如果他練習行書,不知道師兄會不會給他一副《蘭亭集序》的字帖。
「是,師兄。」
王獻之拿出一本字帖遞給虞決修:「我知道你喜歡《蘭亭集序》,這本是《蘭亭集序》的字帖,是我父親當年親自為我寫的字帖。」
《蘭亭集序》的字帖!!!!!
虞決修猛地瞪大雙眼,一臉無比震驚地表情。
咚咚咚……心臟瘋狂地跳動著。
虞決修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王獻之看到虞決修一副被驚呆地模樣,眼裡是滿滿地笑意:小師弟,還真是喜歡《蘭亭集序》。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回過神來,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雙手顫抖地接過《蘭亭集序》的字帖。
明明《蘭亭集序》的字帖非常輕,但是虞決修卻覺得非常重,因為這是無價之寶啊。
王獻之見虞決修像是得到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接過《蘭亭集序》的字帖,不由地發出一聲輕笑:「這麼喜歡《蘭亭集序》的字帖?」
虞決修用力地點頭,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恩,非常喜歡。」他沒有學習書法前,都知道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有多珍貴。《蘭亭集序》早就失傳了,現在流傳下來的《蘭亭集序》是別人模仿的作品。就算是臨摹的作品,也被當做國寶,更何況珍品。毫不誇張地說,他要是把他手中這本王羲之親自寫的《蘭亭集序》的字帖拿出去交給國家,一定能在全世界掀起驚濤駭浪般的轟動。
「師兄,你也知道《蘭亭集序》失傳了。」
王獻之自然知道,不過他並沒有當做一回事,畢竟對他來說《蘭亭集序》並沒有什麼。
「師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師兄,我這次練習行書,練得好的話,可不可以向您求一副《蘭亭集序》啊?」雖然他很想要王羲之親筆寫的《蘭亭集序》,但是他現在的等級不夠,估計要不到,所以只能向王師兄求了。
王獻之笑著說:「可以。」
見王獻之答應了,虞決修激動地跳了起來,嘴裡興奮地大叫著:「太好了!」嗷嗷嗷嗷嗷,王獻之的《蘭亭集序》啊,也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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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決修懷著激動的心情去了蘭棋室,結果被范西屏一頓虐殺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黃龍士和范西屏輪流虐虞決修,不對,是輪流指導虞決修下棋。雖然虞決修的棋藝進步了很多,但是在兩位棋聖面前還是弱小的跟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