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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決修聽到這句話,驚得抬起頭看了過去。只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長相英俊,一身貴氣,不用特意看面相就知道這個人非富即貴。
而虞決修不知道就在他抬起臉的那一瞬間,李隆基和楊玉懷被驚得呆住了。
站在李隆基他們身後的高力士,驚得發出一聲驚呼:「啊……」發現自己失態後,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虞決修這時候注意到了楊玉懷的存在。第一眼看到楊玉懷,說實話他被震撼到了,因為太美了,而且她的美還有一股異域的風情。不過,他也只是驚了一瞬間。
看到楊玉懷,虞決修不用猜也知道眼前這對男女是誰了。
李隆基本以為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他的愛妃美,但是沒想到眼前這位道長竟然比他的玉環還要美,美得真的不像是人,難怪老百姓會稱他是神仙。
虞決修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朝李隆基他們行了個禮:「貧道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他這一句話一說,老百姓們都急忙地跪下來行禮。
「起來吧。」
「謝皇上。」
李隆基好奇地看著虞決修,溫聲地問道:「道長,怎知朕的身份?」
「因為貴妃娘娘。」虞決修如實地說道,「貧道聽聞貴妃娘娘傾國傾城,剛才貧道看到貴妃娘娘,就猜想您應該是皇上。」
被長得像神仙的道長誇讚傾國傾城,楊玉懷心裡是滿滿地喜悅。雖然她一直以來被人誇讚長得美,但是每次聽到這樣的誇獎,她還是會忍不住開心。
李隆基揚起嘴角,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原來是因為這樣。」
「道長,你怎麼稱呼啊?」楊玉懷問道,「你是第一次來長安嗎?你是哪裡人啊?」
「回貴妃娘娘的話,貧道魚玄子,初來乍到長安。」虞決修說道,「貧道雲遊五湖,以四海為家。」
楊玉懷聽到虞決修這麼說,覺得他這個道士很有意思。
「那你為什麼擺攤把脈看病,而不是算命?」楊玉懷像個好奇的孩子,「道士一般擺攤不都是算命嗎?」
「貧道不算命,只看病。」
李隆基一直注意著虞決修,見他說話時身子優雅端正,談吐不凡,心裡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有意思的道士。」楊玉懷在虞決修的攤子前坐了下來,伸出潔白如玉的手腕,「道長,你給我把把脈吧。」
虞決修輕點了下頭,隨後坐了下來,伸手搭在楊玉懷的手腕上,仔細地給她把脈。
高力士見虞決修竟然這麼無禮地給貴妃把脈,正準備開口訓斥,卻被李隆基抬手制止了。
李隆基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這位魚玄子道長看他們的眼神和看普通人的眼神一樣,沒有敬畏、沒有諂媚、沒有小心謹慎。
虞決修被楊玉懷的脈相驚嚇到了,因為她體內有兩種毒藥。
楊玉懷見虞決修收手,連忙問道:「道長,你把出什麼了嗎?」
虞決修心裡有些糾結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實話實說。不過,隨後他想到這裡是情景模式,不是在歷史的唐朝,不用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影響歷史。
「貴妃娘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畢竟涉及到皇家密幸,不能讓老百姓知道。
李隆基一聽這話,心頭微微沉了下,開口道:「既然這樣,就請道長跟我們去對面的酒樓坐坐吧。」
隨後,虞決修就跟著李隆基他們來到對面酒樓的一間包廂里。
「道長,我的身子有什麼不對嗎?」
「貴妃娘娘,貧道診斷出您的體內有兩種毒藥。」
這話一說,李隆基一張臉瞬間沉冷了下來,而楊玉懷一張臉剎那間變得蒼白。
高力士則連忙捂著嘴,表情十分驚恐。
「兩種毒藥?!」李隆基全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語氣冷冽凌厲。
高力士和侍衛他們嚇得心頭髮寒,急忙地跪了下來。
「一種毒藥讓貴妃娘娘永遠不能懷胎生子,一種毒藥讓貴妃娘娘活不過三十歲。」以楊玉懷的受寵程度,下毒之人不是應該毀了楊玉懷的容貌麼。
楊玉懷一張臉傾城絕色的臉,此時變得慘白毫無血色。她一雙顧盼流輝的眼眸里是滿滿地恐懼,全身輕輕顫抖。
難怪她一直懷不上龍胎,原來是有人給她下了毒!
砰地一聲,李隆基抬手狠狠地捶打了下他身前的桌子。
桌子被震得劇烈顫抖,擺在上面的茶具被震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高力士他們嚇得一邊發抖,一邊開口求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虞決修看向異常憤怒的李隆基,在心裡琢磨著,看唐玄宗這副模樣,好像不是他暗中叫人給楊玉懷下毒的。看來,給楊玉懷下毒的另有其人。
楊玉懷此時已經淚流滿面,李隆基伸手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地安慰著,並且表示一定會為她做主,決不輕饒對她下毒的人。
接下來,李隆基問虞決修有沒有辦法給楊玉懷解毒。
虞決修表示他有辦法給楊玉懷解毒,隨即就給楊玉懷開了兩幅藥方。
楊玉懷收下藥方後,再三向虞決修表示感謝。
李隆基邀請虞決修去宮裡做客,不過虞決修拒絕了,他不可想去宮裡招惹麻煩。
自從今天后,虞決修徹底成為了整個長安城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