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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研肖坐在輪椅上,看著霍琅在樓下揮灑汗水,忍不住對著陪著他的蔣小軍道:「你見過他睡覺嗎?」
蔣小軍像是被程研肖的問題給難道了,他低頭想了會後,慢慢搖了搖頭。「我被趕出去前,boss都還在處理公務。」也就是說沒有看到他睡覺了唄。
程研肖不滿的匝匝嘴,又換了個話題,說。「我感覺他瘦了好多。」
蔣小軍探著身子從窗口望下去掃了眼,而後肯定程研肖的感覺,「是瘦了挺多的。」
「我總覺得他有一天會過勞死。對了。」程研肖悄悄道,「就之前,你送他去機場那次。」
蔣小軍隨著程研肖形容的時間往回追述,『哦』了聲後,完全沒給程研肖留半分顏面的確認道:「你去『夜色』那次?」
程研肖給他一個『你現在越來越沒眼力見』的白眼,嘖了一聲自暴自棄道,「對,就那次。」他看了眼打著石膏的手,緊接著道:「他當時和我說工作很多,可是你看,他現在每天陪著我,也不見他離開,那些工作呢?」
「手術上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就換時間了。」霍琅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他一身專業跑步服,修長結實的身軀如同形走的巨形荷爾蒙噴射器。「公司的事,除必須要我出面外交給秘書。」
程研肖沒出息的被美色吸引,完全沒聽清他後一句說的什麼。
雙眼猥瑣的在他二腿間逗留了片刻,而後沒事人似的快速移開看向他那張英俊到閃人眼的臉,輕輕勾了勾唇。「手術上的事人命關天。如果著急的話你可以先過去,我恢復挺好的。」
霍琅作為程研肖的主冶醫生都不敢說他現在的狀態好,這個病人倒是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恢復很好』的標籤。
他上前推著程研肖的輪椅,帶著他往病房走。
「哎,等等。」程研肖急急喊停。「我想去花園走走。」
「現在還有點涼,等中午再帶你去曬會太陽。」霍琅說著還把他快掉到膝蓋的毛毯往上拉了拉。「你的傷口還沒有恢復好,如果吹風受了涼……」
霍琅這個停頓不由讓程研肖回憶起自己曾在希爾頓酒店被風吹生病的經歷,他慢慢裹緊自己的小毯子,決定遵醫囑乖乖在病房裡呆到中午再去曬太陽。
霍琅把人送到床上後,就去洗生間洗了澡。
等換了衣服出來時程研肖正無聊的坐在床上。
看到霍琅出來不由衝著他招招手,熱情無比的邀請人坐到床上。
霍琅上一次被程研肖這麼熱情的招呼上床還是在御江苑的別墅里。
程研肖看著人坐到自己床上,眯著眼一臉討好道:「霍醫生,您看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感覺自己今天狀態很好?」霍琅看一眼程研肖,他其實挺佩服這個小傢伙的。前一天晚上還疼的全身打顫,今天早上起床感覺舒服些就又不安分了。
程研肖先打量了一眼霍琅的表情,然後慢吞吞的說:「也不是特別好,就是覺得,還行。」
「那你走幾步我看看。」霍琅從床上讓開位置,示意程研肖可以開始他的表演。
程研肖感覺他這麼爽快多半有詐,但實在又不願意在醫院浪費光陰。畢竟嚴屹立應該捉到了那個毒販,能套出多少消息來不不知道呢。
他深吸一口氣,把腳尖往床下顛了顛,在心底粗略的感受了一下身體——好像沒什麼地方痛?
隨即他把二隻腳都放到地上,然後慢慢往地面施壓準備站定身子。
除了傷口處有些細密針扎般的痛感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索性放開手腳,準備直接跨二個大步給霍琅長長眼。
但突然的抬頭挺胸及大跨步姿態讓他突如其來有了擠壓感,前胸後背又酸又脹加輕微刺痛。他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伸出右手準備撐著床固定住自己。
但他的動作顯然沒有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霍琅快。
霍琅直接把人慢慢放回床上,總結道:「起的猛了些。」
程研肖尷尬的笑了笑,支起上半身商量。「我剛才沒準備,要不再試試?」
霍琅自顧拿起本子寫著:「恢復力欠佳,建議臥床休養,每天可以增加半小時的慢走。下午曬好太陽後還有二瓶靜注。」
程研肖聽著他這公事公辦的模樣,只能如條鹹魚般躺回床上,輕輕嘆了口氣。「傷口多久可以拆線啊?」
霍琅往他遮的嚴密的胸口瞅一眼。「正常20天,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延長一周左右。」咖叺^喋^戀^團*隊*朂*赽*看*噺*書
程研肖無聊的想玩消消樂。「我可以玩會遊戲嗎?」
「Ipad在你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里,每天允許你玩30分鐘。」霍琅看程研肖伸著手準備去夠,主動把它拿出來放到他手上。
程研肖點開那個經常在玩的,美滋滋的看著上面數額驚人的金磚,還不忘問一聲,「那我多久可以吃肉菜?」
「如果今天早中晚都沒有特殊情況且沒有嘔吐,明天可以適量加一些清淡的菜式。」霍琅坐到他身邊,看他打開最新的關卡爽快的見到三個就劃,單純為了過手癮沒過腦。
嚴屹立約了葉生共進午餐。地點就在食堂。
點了幾個炒菜微微熱了場,嚴屹立姿態謙遜的先對葉生表示了能認識這位前輩的榮幸,而後交流著一些社會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