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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嘆了口氣,「結果我站出來了,可後面跟著的人卻在高架遇到了部隊轉移。」
部隊轉移,他們途徑的高架被全面封死,只有等部隊完全通過去後才可以放行。
這樣的延誤對於平常來說或許算不了什麼,但對於已經站出來拿槍指向對方的程欣來說,足以致命。
「不過我也挺幸運。」程欣喝了一口飲料,把驚心動迫的過程說的那叫一個心如止水:「對方有個叫韓威的,這傢伙挺有意思,他誤以為我們想黑吃黑,二話不說直接就開了火。我躲的挺快,就廢了一隻手。」
程欣停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好緊接著要怎麼說。
程研肖也沒有催她,只是靜靜聽著。
餐桌上陷入了短暫的平靜,許久後,程欣接著道:「後面也沒什麼好提的了,我的身份半曝光,局裡或許以為我真死了,直接把我的身份作死亡處理了。」程欣攤開雙手,「幸虧處理得早,韓威查我身份時一片空白才放心把我養在了他的身邊。恩,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吧?我既然已經得到了韓威半份信任站在他旁邊,自然要捉緊一切進入核心的機會。」
「誰是你的對接人?」程研肖突然開口道,「就算局裡一開始以為你死了,但你這麼多年你肯定會有對接人!」
程欣沉默了片刻,而後深深呼出一口氣,妥協道,「王致一。」
「……老王?」程研肖腦海里閃過老王那憨厚的嘴臉。
程欣的照片就是他手下的人拿過來的。
嚴屹立一直說老王是只成了精的狐狸。但在程研肖看來,老王這麼多年來都可以死守住這個秘密,他怕也不止是只狐狸這麼簡單,這根本就是只撬不開嘴的萬年蚌精!
程研肖以手撐著額頭擼了一把頭髮,深呼吸道:「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你沒死?」
「你一個學生知道這有什麼用,我本來以為過幾年也就回來了,哪裡想到你個混小子會突然放棄上學轉而入伍還當了名輯毒警察。」說起這個,程欣就忍不住有點咬牙切齒,最後實在氣不順,索性直接上了手揪住他的耳朵,「姐姐的話你也不聽,讓你去讀書,讀書!」
「他的身體還沒恢復。」霍琅及時伸出手,把程研肖從程欣手中解救出來。
程欣瞪一眼這隻小兔崽子,余怒未消,「你知道我從老王那聽到你入伍的消息有多緊張嗎?!」
程研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心說:我收到證明你死亡的照片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厭煩。
程欣重新聊回正題:「韓威算是黑鶚一夥的直系,說韓威這個名字你可能不熟悉。如果說他叫』狂熊』呢?」
黑鶚一夥共有7名核心成員,因擺在明面上的都是黑鶚在活動,所以最初大家一直把他默認當作頭目,直到多年後他們才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配置。
禿鷹是頭目,黑鶚為二頭目。
其餘幾人分別是已經入獄的禿鷹、廚師,被程研肖逮捕的鱷魚。
最後還剩下前峰和狂熊和不知名的X先生。
但據程欣口述,狂熊既然已經死在她手裡,那麼他們這個核心成員只剩下了三位!
「不要以為他們現在剩下三個人就小看了。」程欣微眯著眼,「黑鶚行事乖巧又謹慎,想把他引出來可不容易,那位X先生據說也是手眼通天。前峰本來在國內的,現在被召回去了,除了當初和狂熊半平起半座的老人,目前國內的主線,有半條都握在我手裡。」
程研肖微垂著眼,過長的睫毛為他眼底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你打算怎麼做?」
「當初和狂熊平起平做的玩意叫嚴辭今,是嚴野的舅舅。我和他的關係屬於面上點頭。暫時沒必要和他撕破臉皮。老王家的獨苗王志俊已經被認命為新的廚師,現在應該還在考驗期,只要有耐心,等到他升到真正的廚師,我們一手裡應外合,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程研肖的喉頭緊了緊:「等他們一網打盡後,你會退嗎?」
「當然退,幹完這票我就退。」程欣回得利爽,像是明白程研肖在擔心什麼似的安撫的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頂。「你現在好好養著身體,順利的話最晚明年就可以收網。等收了網姐姐就陪著你。無論到哪?」
程研肖』嗯』了聲,終於抬起頭,對程欣露出一個依戀的笑容。
「兔崽子。」程欣笑罵著摸過被她揪紅的耳垂。
……
程研肖沒有出現排斥反應,這顆心臟和他契合完美。
慢慢的康復中程研肖才感覺到了年輕身體的恢復力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以往的沉重感如枷鎖般脫去,新生讓這具輕體態輕盈身體可以實現更多。
程研肖在傷口完全癒合後,重新撿回健身的習慣。
「我和你一起晨跑?」程研肖拉著霍琅,躍躍欲試:「我現在可以跑步了吧?」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程研肖終於脫掉了那些厚重的衣物,穿上了柔軟親膚的短袖。因為長期呆在室內,他的皮膚白的幾乎在發光。
「慢跑可以,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和我說。」霍琅在他額頭輕輕印了個吻,一觸即分。
男人間對愛的表達總是特別直白——性。
這在男性眼裡是愛情最深層次的體現。
而隨著程研肖的身體越來越健康,關於『性』的提案也被他早早擺上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