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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研肖卻看看他眼底印出的青紫,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床。「你來陪我睡會吧?」
霍琅順從的脫掉外套,程研肖慢慢挪著身子往裡面縮。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想等你睡了我再睡。」
「好。」霍琅特別好說話,說完就閉上了眼。
程研肖看著他濃密的睫毛,特別想摸一摸。
但剛才都說好了讓人睡了他再睡,他也不能做出人家睡著他還鬧醒人的事吧?
他強迫自己把眼光挪開。而後快速划過又移回來,他的視線在霍琅的尾部微斷的斜線上停留了下,而後微微眯了眯眼,這傷口……
霍琅睜開眼。
程研肖這才發現自己看的太認真,已經動上了手,他不由訕訕一笑,「你睡,你睡,我保證不摸你了。」
霍琅輕輕嘆一口氣把臉輕輕埋到霍琅頸窩裡。那裡因為太瘦已經有點咯人。
他在程研肖的脖頸輕輕吻了下,短促又快速,似乎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深入些,會做出什麼讓他後悔的事來。
他從床上起身,重新穿上外袍。「你好好休息。」快步走了出去。
程研肖臉頰紅紅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點興奮的想著剛才頂著自己的堅硬突起物:霍琅真是年輕氣盛。
然後很快想起來年輕氣盛的霍琅比自己還大二歲。
關鍵人家現在還能隨時隨地對著自己硬起來。他這虛弱的身體現在卻弱雞到不行,連每天早上的升旗都升得虛軟無力。不知道霍琅對前列腺方面熟不熟?能不能給他補補?
程研肖胡思亂想中接到了嚴屹立的電話。
「怎麼樣?是目標人說出什麼重要信息了嗎?」程研肖第一句話就把嚴屹立想好的話給打斷了。
嚴屹立短暫停頓一下,「犯人自爆只是個小人物。」
「這樣嗎?」程研肖有些失落,隨即有些不甘心的道,「身手反應這麼敏捷的都是小人物了,也虧了他們滿世界的找人。你們有採集指紋做對比嗎?」
「目前還沒有可靠的消息。等有最新進展,我一定主動告知你。」嚴屹立打斷他程研肖的追問,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霍琅在你身邊嗎?」
程研肖不好意思的輕聲咳了下,含糊道,「他好像有事出去了。」
「那正好,就在剛才我查到了一件事。我想你有權力知道。」嚴屹立的聲音有點低沉,儼然事情並不簡單。
程研肖不由也正色起來,壓低聲音道,「什麼事?關於霍琅的嗎?」
「你知道霍琅不久前以你的名義對詹簡言進行刑事訴訟嗎?」
程研肖不知道,但他下意識為霍琅說話。「這有什麼問題嗎?」
嚴屹立哼了聲。「這當然沒什麼問題,問題是詹簡言從昨天開始就失去了蹤跡。」
程研肖聽到這不由鬆了口氣。
毫無防備道,「詹簡言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現在正在療養院。」
「療養院?」嚴屹立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聲音轉而帶了點激動。「什麼療養院?」
程研肖皺了皺眉。「我沒問過他,不過霍琅說如果我願意可以帶我去看看。」
程研肖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
他心裡隱隱泛起一個嚇人的猜想,但他不相信霍琅會這麼做,他現在每天陪在自己身邊……
但很快,程研肖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腦海中有道聲音在說:他真的無時無刻陪著你嗎?你睡覺時,疲倦時,你知道他在哪?
嚴屹立已經打開地圖,以程研肖所在地為中心開始撒網搜查。很快他找到了倆家。他對程研肖提議,「有機會你可以讓他帶你去看看,我們現在懷疑是他控制了詹簡言。」
程研肖正準備再問,卻敏覺聽有腳步聲由遠至今,他低語一聲,「稍候回你。」就掛了電話縮回床上。
霍琅走到程研肖床邊,伸手在他額頭點了點。「晚上想吃點什麼?」
「只要不喝粥,什麼都可以。」程研肖拉過他的手,輕輕撫在他的掌心的繭子上。「這些,是怎麼來的?」
霍琅笑了笑。「捕獵留下的。等你身體好起來,我可以帶你一起去獰獵。」
「好啊。」程研肖笑著,一雙眼卻在霍琅身上快速的遊走一番。
他的鞋底乾淨整潔,說明今天的行程全部在醫院樓里走動。
褲腳下沾著細微的白粉,醫院的結構只有靠近走廊靠外側的內壁是刷白的。他在走廊旁呆了一段時間。
他輕輕嗅了嗅霍琅身上的氣息,沒有煙味。
那他多半是靠在走廊的位置打了通電話?和誰打?關押著詹簡言的療養院嗎?
程研肖腦海突然閃過那天霍琅對他說的——那我幫你捅死他好不好?
他的心頭突然顫動了下,生起濃濃的後怕。
如果嚴屹立說的是真的,是否是霍琅為了他把人控制起來了。
他看著霍琅,聲音有些乾澀,道:「你當時和我說,詹簡言在療養院?」
「怎麼?」霍琅的表情自然,還貼心道。「你想去看他嗎?」
程研肖從他表情看不出什麼異樣,只能繼續道。「可以嗎?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還是你想說等我身體再好些才能去。」
霍琅像是從程研肖話里聽出了什麼,他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去,我今天就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