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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了好的,東西是這樣,人也是一樣。更何況是當初作了一場戲就輕鬆騙到的美人,卻沒能吃進肚子裡,那遺憾絕對是翻了倍的……
他揉著肚子走下扶梯,接近客廳時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走到霍琅旁坐下,強撐著肚子上的痛笑著招呼道:「霍醫生晚上好,A市的手術辛苦嗎?」
霍琅留著刑言這條線到底還是用上了。當天接到柳宏寅消息離開時他便謊稱A市有急診需要離開,刑言只是聽朋友說這位霍醫生巨年逼,當時程珺情況穩定,也就放人走了。畢竟霍琅是時薪制,收費可不低。
現在人回來了,刑言也只當這位霍醫生回來關心一下程珺的情況。
「算不上辛苦,還要多謝刑先生體諒,那病人現在已經恢復。」霍琅說得有板有眼,還不忘適時的表現疑惑道:「沒想到刑先生搬到老宅來了?」
「一、一點私事。」刑言擺著不願多談的姿態。
霍琅聞言也不追問,主動岔開話題道:「離開時一直擔心患者會不會出現特殊情況,看到您我就放心了,您看現在方便讓患者出來一下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刑言臉上的笑僵了下。
但為了面子還是硬撐著:「前幾天起了點小爭執,他正鬧脾氣呢。」說著主動為霍倒了一杯水,為難道,「他一鬧脾氣就誰也不見。我又擔心惹他生氣引出舊疾,所以一直也不敢請醫生上門。」
「這樣嗎?」霍琅故作沉思道:「患者法四情況較嚴重,建議能定期前往醫院檢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儘量控制一下脾氣,不要和病人起衝突。病人因為身體原因不免會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這種時候往往需要家人的包容才行。」
刑言一疊聲道:「我明白,我明白。」他說著自己喝了一口茶水,準備將人勸離,「真是麻煩霍醫生了,等他情緒穩定後我會帶著去醫院的,不過短期內應該是見不到人了,您看……」
正說著,那位英國管家眼帶驚艷領著一位少年人走進客廳。
管家還沒來得及主動介紹,就聽程研肖對著背對客廳而坐的刑言不客氣喚道:「餵。」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刑言不由猛得側過頭去。
他見到程研肖第一眼就是雙眼一亮,但緊接著身體卻像記住他那穩准狠的拳頭和腳,沒出息的往沙發里縮了縮。
程研肖看刑言雙眼瓦亮,身體後退的德性,不由微低側著頭翻了個白眼。
刑言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控制著身體往前移了移,表現得如同才看到程研肖似的:「你……」
「我有事和你聊聊。」程研肖一臉光明正大。「去樓上,可以嗎?」
——這是要和他上床?
刑言腦子裡剛划過這個念頭,心頭便是一陣暗爽。
第三十七章 我知道你是誰
暗爽過後,他忍不住又狐疑:他為什麼這麼突然來找自己?難道……是回去後想明白了?
他自說自話般在腦子裡為自己的結論給出理由:畢竟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青年,除了長得比別人好看外,便再沒有什麼優點了。
所以是因為在醫院時他說的話嗎?
是,因為……房子?
對!
刑言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真相——他比上次他多說了房子。
沒想到他裝得單純,最後還不是恃價而怙,給自己拍得了更高的價碼。刑言自以為看透一切般發出滿意的哼笑。
從程研肖出現後就一直緊崩著的身體也忍不住放鬆下來。
他靠在沙發墊上,表情滿足且貪婪,雙眼從頭上下不加掩示的掃視著程研肖。
他的皮膚白皙細膩。不久後,這具溫熱的身體將會在自己身下迎合輕顫,染上動情的艷粉。
刑言喉節上下滾動,聲音染著情慾的沙啞:「你確定?」
程研肖看著他兩腿中間微微隆起,極力控制著想上前對著那裡踢一腳的衝動,生硬的扯出一個笑容。「當然,你不敢跟我上樓嗎?」
霍琅皺著眉插入倆人的對話:「病人氣色似乎不太好,需要先做個檢查嗎?」說著看了下手錶:「我明天需要飛澳門,後面沒有時間可以再為程先生安排,既然人在這,不如就現在檢查了吧?不用多久。」
刑言已』性』致昂然,哪裡有心思放程研肖檢查。
霍琅顯然也從刑言火辣直白的眼神里意識到。
他眸中的視線寸寸凍結,餘光在刑言兩腿間轉了一圈。慢條斯理的喝口茶,接著說:「患者法四,劇烈運動很容易引發心臟病,當然,我也可以先為他做一次評估。保證您有一次好的體驗。」
這個提議終於入了刑言充滿黃料的大腦。
他稍稍猶豫了下,便決定聽從霍琅的意見。畢竟他也不希望再爽著時,身下人就突發心臟病。
三人結伴著往樓上走。
管家在樓下眼觀鼻,鼻觀心。
霍琅掃過刑言行走間兩腿越發隆起的位置,眉宇間陰沉沉一片。
程研肖描了眼霍琅,覺得這位未婚夫已經醋勁兒十足,下面的劇情可能靠不住了,只能自己上了。
他輕咳一聲,主動開口:「你住幾樓?」
刑言回頭露出一個染滿色慾的笑:「4樓,怎麼了,是等不及了嗎?」
我怕你是等不及想死。程研肖在心裡道,嘴上卻說:「家裡沒有別人吧?我不希望有別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