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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研肖一邊發散思維胡思亂想著,一邊被心臟處越來越緊密的刺痛感激得蜷縮起身子。
就在他額頭冷汗淋漓感覺大際將近時,門猛得打開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過來,程研肖看著他的身形,還有心思贊上一句:這真材真它媽的贊!一看就是練家子!
男人走近他身邊,伸手扯了扯那條綁著他的銀鏈子。
似乎對程研肖的遭遇好笑,他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程研肖就感覺自己被一道散發著熱意臂彎半抱起他,那人帶著淡淡菸草味的手指掐著他的下巴強塞了藥進來。
「吃藥。」男人又渡了些水過來,看他吞咽下去後,男人味十足的低音炮開口道:「值麼?」
程研肖痛的脫了力,只注意到了一雙似如深海般清澈的藍色眸,以及右眉尾骨處一條破開眉尾的斜痕傷,而後陪著他便昏沉沉了陷入了昏迷。
「程隊,程隊。」青年清亮的噪音在耳邊低喊,他推了推程研肖的手臂,「快醒醒,程隊。」
程研肖被推得從昏睡中猛的驚醒,他睜開眼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娃娃臉青年被他的大動作嚇了一跳,好半天才緩過來誇了一句:「程隊好身手。」
程研肖看了看四周,像是才緩過神來自己正在局子裡。不由瞄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2017-12-2,02:10分。
他放鬆了神經打了個哈欠,「啊哈~」這哈欠一打,程研肖感覺自己困意頓生,癱回椅子上感覺自己隨時都能睡厥過去。他喪著一張臉問:「怎麼了?」
「線人來消息了,黑鶚打算連夜從東華港口坐船逃走!」青年說到正事就板起了一張娃娃臉。「咱們要通知嚴隊嗎?」
「這個老狐狸!竟然玩聲東擊西。」程研肖一下子精神了,他從椅子上拿起外套急急往外走。
娃娃臉青年急切跟上。
程研肖邊走邊問:「線人什麼時候來的消息?」
娃娃臉青年一路小跑著跟著程研肖,盡職匯報:「二分鐘前。」而後又忍不住問了遍:「咱們真的不通知嚴隊嗎?」
「來不及了。老嚴從北區趕回來人早跑了!」程研肖跑到樓下衝進辦公室,拍的門對著裡面的人喊:「集合,黑鶚今晚要從東華港口夜坐船走,都給我打起精神來,go,go,go!」
十輛警車齊齊出動。在凌晨的道路上一路急馳,程研肖全程崩著臉,眼見東華港口近在眼前,他突地車大燈的照耀下敏感的捕捉到地上一條一閃而逝的閃光,身體的瞬間反應遠高於大腦,幾腳連剎帶慢下車速,而後一把轉動方向盤!
車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一陣措手不及的哀鳴,車身劃出180度大彎,尾胎在微涼的夜色裡帶起一圈飛揚的沙土——剎停!
程研肖一手減速加急轉帶剎溜到飛起。但緊跟在後面的小夥伴們就不行了.
有一輛踩得不夠快,直接和前車懟上了,還發出不小的一聲撞擊。
程研肖往後面掃一眼,嘴裡嘖嘖嘖的嫌棄:「咱們開車那幾位駕照別是買的吧?」
娃娃臉青年白著一張臉:「程、程隊,您別逗了。」您以為誰都跟您似的?一腳油門下去恨不得飆上180!也就因為開的警車辦事,不然駕照上的分還不夠扣的!
第三章 你再逼逼我小命都要沒了
娃娃臉只覺得自己被程研肖這一腳風騷的急剎帶側停騷得整個靈魂都甩出去了,就剩著這一具軀殼還在車上。
程研肖叼著顆提神的薄荷糖,一雙視力如鷹的眼掃過娃娃臉示意他往車外看。
「看到那根線了嗎?車門的時候自己注意點開,別碰了。」而後眼光遠眺,快速掃過港口。港口零零碎碎停著小貓二三隻漁船,月色下的海面泛著波瀾的折光,一片寧靜安詳氣氛。
「不對勁兒啊!」
他打開車門,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二三步走到另一邊,就見線下土地略微濕潤,顯然剛挖開沒多久的模樣。
輕手輕腳扒了下土,就見到了裡面埋著的玩意兒,感應地雷加C4炸彈。
C4這玩意的外形就像用來烘烤麵包的生麵粉團,可隨意揉搓,製成各種形狀。黑鶚倒是很有興致的把炸彈做成了他們的品牌皇冠狀。
程研肖沿著白色尼瑪線走,一直到了路旁草叢最里處才確認了那些人有多捨得下血本。
一共5包感應地雷外包著一圈製作成皇冠狀的C4,可真是下了狠功夫了。程研肖咔嘣咬碎薄荷糖,腦子裡風速轉動著。
5包炸藥,明擺就是讓他們送人頭。線人判變了?還是黑鶚這玩意兒打起別的算盤?圖的是什麼?
先扔了三當家引走嚴易楠,而後再把自己引出來意圖爆死,難道有比老三和炸死我們更重要的人或事?難不成是為了報復自己一年前活捉了老四『鱷魚『?
可……為了一個已經捉了的『鱷魚『,把老三也搭進雲?這可不划算吶。
程研肖被薄荷糖的涼意直衝腦門,腦海里如有福至,突然閃過今天中午特別行動小隊的老王帶著某個身形高大的人到局裡子。
那人的身形他當時還覺得眼熟,這會兒結合著這事一琢磨,卻是完全品過味來了。老王帶來的那人十有八九就他媽是禿鷹,這個國際有名的販毒團伙頭目!
不知老王這千年的老王八怎麼起的念頭把人藏到他們局子裡。現在更是不知道這消息怎麼還讓黑鶚知道了。禿鷹手上五個王牌,這五位王牌加向鷹都在通輯名單內,其中老四鱷魚一年前被程研肖以幾乎斷了一隻手的情況下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