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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趙師傅認命地說,“您看,第一步倒油,第二步……”
“倒多少克的油,和放下去的菜有比例關係嗎?”
“……”趙師傅沉默一下,“老闆,我再找一個人過來,我們兩個一塊教你。”
他這種級別的省級大師,給廚師們提升功力行,從零開始教就有點不適合了。他給自己學生打電話,這個學生正在新西方烹飪學校里當老師。
一個小時的功夫,這個小孫師傅也來了,他老是教初學者,說話的方式和讓對方理解的方法都接地氣,再加上趙師傅做完美示範,這場課終於磕磕絆絆地學了下去。
晚上回家時,陳潭良一股油煙味,他回家就鑽進浴室里洗澡,一洗就洗了一個小時,把渾身上下都洗乾淨了、只有沐浴液的味道才換上家居服走了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頭髮,正好看見景淵坐在敞開著門的臥室里。陳潭良懶得看他,轉頭進臥室就想關門。
砰!門板被人撐住了。
景淵硬是從門縫裡擠了出來。
陳潭良冷冷地看著他,“幹嘛?”
“為了給你道歉。”景淵說,“我今天專門寫了一首詩,念給你聽。”
“不要——”
陳潭良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景淵已經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紙。
他開口道:
“家有少帥真是好(hǎo),比果果還像小寶寶(bǎo)。
不會炒菜氣跺腳(jiǎo),早日學會喝飽飽(bǎo)。”
念完,景淵得意地看向陳潭良。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押韻,特別有才。”
陳潭良:……
作者有話要說:陳潭良:今天也想弄死他!!!!!
景淵:唉,我好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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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營養液和投餵!為了大家看文簡潔乾淨,一直沒弄感謝名單,但是,你們都在我的心裡!【啪啪拍胸脯】
第92章
當天晚上, 陳潭良就做了噩夢。
他夢見自己身處於輝煌宮殿之內,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在這時, 一個身穿黃色龍袍的人緩緩地走近, 是初景淵。
初景淵的頭上戴著繁瑣的帽飾, 他一揮寬大的衣袖, 拿起一隻毛筆, 說:
“陳愛卿, 朕送你一行字。”
然後, 他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下去。
只見筆觸蒼茫有力的寫著:家有少帥真是好, 比果果更像小寶寶……
陳潭良受驚地向後退了兩步,初景淵已經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臂,一雙老鷹般凌厲的眼眸緊緊地注視著他。
“陳潭良,你為什麼要逼我喝果果的AD鈣奶?”
他說完這句話, 可是回音仍然響動著,陳潭良的滿腦子都迴蕩著AD鈣奶, AD鈣奶, AD鈣奶……
陳潭良猛地睜開眼睛,推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他喘著氣, 低頭一看手機——才凌晨三點半。
陳潭良閉上眼睛, 揉了揉自己的鼻樑。
他把自己做噩夢這件事情,全部怪罪到初景淵的身上。
如果不是這兩天初景淵總是招惹他,他怎麼可能做噩夢還夢見初景淵?!
還有那首沒有內涵的歪詩,說什麼是道歉的,明明是故意又氣他一次。
陳潭良是徹底清醒了, 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在黑暗裡坐了一會,一想到對面初景淵睡得真香,而他自己卻因為這傢伙睡不好,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行,不能讓初景淵睡得這麼踏實!
陳潭良翻被下床,悄無聲息地走出去,來到景淵禁閉的門前,他悄悄地一擰——景淵沒有鎖門,他無聲地打開了門。
果然,景淵的屋裡也一片寂靜,還有平緩的呼吸聲傳來。
睡得真香啊。陳潭良眯起眼睛。
下一秒,熟睡中的景淵忽然覺得頭邊一震,好像地震了一下,把他震得睜開了眼睛。
“什麼玩意——”
景淵爬了起來,這才看清陳潭良站在他的床頭邊,緩緩地收腳——感情剛剛是陳潭良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床頭。
“陳潭良,你要瘋啊!”景淵怒道。
陳潭良冷哼一聲,“活該,你讓我做噩夢,你自己也別想睡。”
說完這句話,陳潭良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景淵坐在床頭髮了會兒呆,頭頂還翹著一縷被驚起的毛。
他開始懷疑人生,他是怎麼混到隨便一個人都敢進他的屋、在大半夜將他踢醒的地步的?
景淵一想,他都被陳潭良吵醒了,一定不能放過他,便起身又去陳潭良的屋裡,沒想到,陳潭良把門給鎖上了。
景淵:……
這個狗人。
陳潭良看著門把動了動便沒了聲響,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他的想像中,景淵想要過來復仇,卻發現自己鎖了門,這大半夜的,景淵又不敢大吵大叫,肯定氣得悶傷。
沒想到,門外沒安靜多長時間,門鎖附近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門開了。
陳潭良和手裡還拿著鐵絲的初景淵面面相覷。
“……你一個皇帝,是從哪裡學的撬鎖?”陳潭良喃喃道。
“你忘了我這輩子是做什麼的了。”景淵將鐵絲扔在陳潭良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