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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有自己的事情,石章自覺地抱著包悄悄地離開了辦公室。
他在外面一戴上墨鏡,立刻就是保鏢, 站在江時凝辦公室門外,幫他們把個風。
屋裡,江時凝看向喬懷澤。
“小澤,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她說,“我不想再聽到你傷害了別人,或者傷害了自己這種事情。”
“好。”喬懷澤低聲說。
江時凝想了想,然後說,“你工作在S城,平時肯定也不容易回來,如果你願意的話,假期多回來住幾天。如果不習慣的話,就算了。”
“我願意的。”喬懷澤的語氣多了些著急。
他現在此時此刻想法心境都變得不同,生怕江時凝還在生他的氣,以後真的不管他了。所以答應的異常痛快。
“那你怎麼回S城?”江時凝問,“用我找個人送你嗎?”
“不用了,我和我的朋友萬丁一起回去。”
眼看著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喬懷澤和初景淵都鬆了口氣。
結果,就聽到江時凝說,“你把你那個叫萬丁的朋友請上來,他照顧你這麼多,我得多感謝感謝,順便聊兩句。”
喬懷澤立刻僵住了。
聊?能聊什麼?
聊他是怎麼醺酒、不吃東西、還是缺乏常識嗎?
“我……我下去找他。”喬懷澤說。
喬懷澤下去找他,還能有時間囑咐一下萬丁,讓他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亂說話。
“不用了,你打電話。”江時凝說。
……天要亡他!
沒辦法,喬懷澤給萬丁打電話,讓他上來。
萬丁很快上樓,出現在眾人面前。
因為江時凝的身份,萬丁對她的態度很尊敬——想想,能當喬懷澤這種人的媽,那一定是個大魔王,絕對不能被她的外貌給騙了。
“萬先生,感謝你照顧小澤。”江時凝也站了起來,兩人握手,她客氣地說。
“不敢當不敢當,我們互相照應。”萬丁立刻說,“如果不是因為喬先生,我的武館生意和招牌也不會那樣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江時凝看向了喬懷澤和初景淵。
“你們兩個先出去。”她說,“景淵,你的車是不是停在地下停車場了,你帶喬懷澤去。”
“好。”
景淵沒有什麼異議,倒是喬懷澤有些猶豫。
這樣的話,他們說了些什麼,就真的無法被他掌握了。
沒辦法,臨走時,喬懷澤背對著江時凝,給了萬丁一個充滿危險的眼神,希望他能夠接收到自己眼睛傳達出的信息。
走出辦公室,石章就在幾步遠的地方等待著,景淵讓石章把墨鏡給喬懷澤戴上,兩個人這才離開。幸好是娛樂公司,就算路上碰到了員工,他們也只會以為喬懷澤是某個藝人。
兩人在負一層出了電梯,景淵引路,來到他的車邊。
因為也不開車走,還要等,所以景淵懶得鑽駕駛位,乾脆進了後排。他本來以為喬懷澤這種高冷的性格,一定會坐在副駕駛,和他岔開,沒想到,喬懷澤從另一頭也坐進了後面。
兩人坐在一起,喬懷澤不習慣戴墨鏡,已經摘了下來。景淵則是靠著椅背,還戴著墨鏡。
兩人都有點筋疲力竭的樣子。
景淵的頭向後仰去,他把黑色的車窗下了一點,然後點了一支煙,仰著頭抽著。
喬懷澤也是個狼人,比狠人還要狠一點。他後背都是傷,竟然也向後靠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喬懷澤看了一眼抽菸的景淵,他要是平時會很不喜歡這種煙味,但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精神上太累了,也管不上了。
“有酒嗎?”他問。
景淵側了下頭,戴著墨鏡的臉看起來沒有表情。
“你是想等我給你了,你再告狀一次?”
喬懷澤搖了搖頭,“給我。”
如果是景軒和陳潭良,哪怕他們和喬懷澤不怎麼熟悉,甚至陌生不習慣,也會因為他背後的傷,而拒絕給他酒。
可是景淵就不一樣了,他都沒那麼金貴過自己,以前在M國混的時候,他也沒少受了傷之後照舊喝酒。所以,喬懷澤非要,他就俯下身體,在前面兩個座位之間的縫隙掀開蓋子,從裡面拿出一罐啤酒來。
在車裡放酒,他的腦迴路也是夠和平常人不一樣了。
兩個兒子癱在后座上,一個抽菸一個喝酒,都沒有說話,氛圍卻詭異的融洽。之前兩人的隔閡竟然因為這同樣的疲憊經歷而莫名的相融了。
喬懷澤喝著啤酒,他沉默了一會。
“今天我應該要感謝你。”他說,“如果你沒出現,可能今天的場面會更難看一些。”
“你何止今天要感謝我?”景淵毫不客氣地說,“我要是之前沒去找你,你們還不知道哪年才能解決這個事情。”
喬懷澤沒說話,但是也沒反駁
兩人又靜靜地呆了一會兒。
景淵撇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哼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趁早想開才是最好,反正她最喜歡女兒,你心中跟我們較勁也沒用。”
喬懷澤的鳳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