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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孩子之中,最不可控的就是景淵和瓦倫。只要景淵能夠老老實實的,這幾個和他關係好的兄弟就根本不會自己主動惹事。
“陳潭良就是善良。”看著要倒霉,景淵乾脆把所有事情都攬了,“景軒是被我要求必須隱瞞的,陳潭良也一樣。媽,你也知道他們倆都是乖孩子。”
“沒錯,他們兩個是被你帶的。”江時凝注視著他,“所以我只罰你,你服嗎?”
“服。”景淵沉聲說。
江時凝點了點頭,“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景淵掀起自己的袖子,他的手臂已經好了,就是還留了點疤痕。
陳潭良不知道江時凝要做什麼,可景淵和景軒都知道。每次景淵這樣以命犯錯之後,他都會挨打。景軒知道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嘆了口氣。
但是,現代社會,江時凝肯定沒有鞭子了。兄弟倆僥倖地想。
結果,就看到江時凝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深褐色的鞭子。
兄弟倆:……
陳潭良也睜大眼睛,他只見過江時凝開槍過一次,從沒見過她打人,更沒想到她竟然真拿出了鞭子。
“這個鞭子不會造成太大傷害,只是疼而已。”江時凝說,“喬懷澤自己打自己的鞭子是練武用的,所以打五鞭就受傷甚重。這個鞭子不會出血,你放心。”
“我特別放心。”景淵苦著臉說。
江時凝想了想,“上一次打了你幾鞭?”
上一次?上一次已經可以追溯到上一世,景淵十六歲時激動憤怒地想要報仇,差點沖入敵對妃子的宮裡,江時凝讓影衛緊趕慢趕才把人給拽回來。
“十鞭。”景淵低聲說。
“這次十五鞭。”江時凝說,“十鞭是因為你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剩下五鞭,是因為你帶壞他們兩個人一起騙人,有問題嗎?”
景淵搖了搖頭,江時凝看向景軒和陳潭良。
“你們兩個可以先出去了。”
“可是——”陳潭良著急了,這件事是他自己自願的,他怎麼能讓初景淵替他受過呢?
景軒卻一把抓住了他,話都不說就把人拽了出去,關上了門。
“這怎麼行呢?”二樓客廳里,陳潭良眉毛緊鎖地看向景軒,“這——他不是無辜多挨五下?”
“沒事,景淵皮糙肉厚,多打也就多打了。”景軒安慰他道。
……真是親兄弟,這塑料情誼太真實了。
兩個人下了樓,陳潭良坐立不安,景軒卻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又開始進行遠程工作了。
“你一點都不擔心?”陳潭良不敢相信地看向景軒。
“他每次挨打都因為同一個原因,習慣了就好。”景軒看著手機,他慢條斯理地說,“再說了,景淵這輩子也沒閒著,在M國邊境搞得血雨腥風的,我就一普通白領,他體質好,挨頓打不算什麼,真打我我可受不了。”
“你們倆感情真好。”陳潭良語氣複雜。
“沒事,以後你就習慣了。”景軒摸了摸下巴,“不過現代社會比較和平,估計等最後一個兄弟找到,他也就不會和人打架了?”
五分鐘後,屋裡,景淵齜牙咧嘴地套上了上衣,他的後背紅了一片,但是真和江時凝說的一樣,一點都沒破皮,光疼了。
“你最讓人不省心。”這邊,江時凝正在收鞭子,“下次他們再犯錯,我還找你,聽見了嗎?”
“知道了。”景淵有點委屈地說。
他站起來,本來扶著腰想走,又停了下來。
“這回……這、這件事算是徹底翻篇了?”
“算是。”江時凝將鞭子收好,放在最下層的柜子里,在景淵的目光中鎖好。她抬起頭,微眯眼睛,危險地說,“但是如果你還有下一次,像是這次這樣不珍惜生命——初景淵,你不會想知道我在末日世界都學會了什麼。”
“好好,絕對沒有下一次。”景淵趕緊說。
景淵下樓時腳步緩慢,雖然沒出血,疼是真疼啊,一邁步,肌肉都因為拉動而疼的慌。
然後,他就看見陳潭良一臉複雜擔心地站在一樓樓梯口等著他,而景軒在不遠處翹著腿玩手機。
景淵覺得這場面太好笑了,他竟然真的笑了起來。
“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潭良皺著眉,上下地掃視著景淵,似乎想看看他有沒有被打出什麼毛病來。
“問題解決。”景淵攤開手,得意地說。
這一動手,又深深地冷吸了一口氣。
陳潭良伸手扶住他,憂慮地說,“原來母親真的會打人,她當初對我一直都特別溫柔。”
……竟然在這個時候顯擺?
看在他主動扶著自己的份兒上,景淵決定先不跟他一般見識。
走到沙發旁邊,景淵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怎麼著都疼。他又想起之前喬懷澤受那麼重傷都能面無表情地靠在沙發背上的樣子,乾脆也一屁股坐下,向後一靠——
好嗨哦!
景淵再次確定,喬懷澤就是一個自虐狂。
他嘶著冷氣,就看到身邊的景軒還是專注地在工作,一點都沒關注他。景淵大聲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