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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還要和一個衛視節目組談事情,江時凝只能又摸了摸他,“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乖啊。”
瓦倫點了點頭。
江時凝去門口穿高跟鞋,正好其他幾個兒子也都穿得人模人樣的要出去上班了。江時凝伸手一拍初景淵。
“你送我。”
景淵頓時有一種,閻王叫你三更走,絕不留你到五更的悲傷感覺。
陳潭良給他留下一個憐憫的目光,景軒也大概知道了什麼,同情地揮了揮手。
其實初景淵昨天晚上和瓦倫說的話,大概嚇唬的成分占據百分之四十。因為雖然之前江時凝和他們講解過她和瓦倫之前那個世界的狀態,但是其實,星際時代太超過常識,景淵還沒壓准現在江時凝是什麼想法。
她是想讓瓦倫能夠和所有人達成一種平衡,還是她就是想寵著他,給他特權呢?
景淵雖然覺得江時凝不是那種人,他知道她很聰明,就算真的偏向哪個兒子,也絕對不會顯露出來。所以應該不會那麼明顯,可是假如萬一呢?
這讓初景淵很緊張,萬一江時凝不滿他這麼做,那他絕對會很慘,說不定還會再挨打。
他心裡想著,就有點猶豫,江時凝看了一眼表,伸手又拍了他肩膀一下。
“別愣著啊,我上班要遲到了。”
沒辦法,景淵只能認命地去把江時凝的車開出來。
路上,景淵開車,江時凝坐在副駕駛。
江時凝一路要不然看著窗外,要不然拿著手機在忙著和人聯繫,初景淵就一邊開車一邊瞟她。終於等到江時凝放下手機,又正好是一個紅燈,景淵清了清嗓子。
江時凝看向他,“幹嘛,你嗓子不舒服?”
“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態度越來越不好了?”景淵一臉正色地說,“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本來景淵的意思是讓江時凝安慰安慰他,結果就被江時凝涼涼地掃了一眼。
“哦?”她淡淡地說,“是嗎?”
江時凝的這個神情,和以前景淵在朝堂上嗤笑想要隱瞞秘密的不良官員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同樣的眼神放在江時凝身上,景淵立馬就慫了。
“沒……沒別的意思,我就說您不能老打人。”
“誰老打人?”江時凝莫名其妙地說,“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一共也就打你不到四次,你倒是還挺記仇的。”
“那你打過別的兒子嗎?”
“別的兒子需要我打嗎?”江時凝反問。她冷哼道,“人家一個個都可聽話了,用得著我打?你是為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景淵被她懟得一梗,沒說出話來。
這麼想想也是,哪個兒子不都是很聽江時凝的話?好像真的只有他總是老惹出大麻煩來,江時凝說他是不頂用的。
其實打也不頂用,該幹嘛還是幹嘛。他心裡默默腹誹。
但是,總覺得不好的預感又加強了。他上次和陳潭良打架,被江時凝打手。和喬懷澤打架,被江時凝抽了鞭子,這一次,不會直接把他腿打折吧?
還是坦白從寬好了,爭取寬大處理。
“我其實昨天晚上和瓦倫打了一架,他先動的手,但是沒打過我,可能今天有點鬱悶。”景淵說,“你看我手臂上還有牙印呢,這小子真是屬狗的。”
“只是打架?”江時凝懷疑地看向他,“你是和他說了些什麼,把他弄得急眼動手了?”
……好像什麼都瞞不住江時凝呢。
景淵知道,他打死都不能把原話說出來。昨天晚上說得有點太狂傲了,很容易被打。
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語言的藝術了。
景淵嘖了一聲,然後正色地開口,“你的兒子,你自己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我隨便說點啥都能刺激到他的小心肝,這能怪我嗎。”
看著江時凝若有所思的樣子,景淵趁熱打鐵。
“你不能養成出了什麼事情都第一眼看我的習慣。”他說,“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的,我也會難過的。”
他的這句話意圖為了賣慘,結果江時凝沒忍住噗地笑了出來。
景淵:?有那麼好笑?
這些兒子誰賣慘,江時凝都吃,就是吃不了景淵賣慘,容易出戲。
一個曾經生活在地獄模式里,‘苟且偷生’地一路隱忍長大,最後一舉復仇登上王位的男人,現在天天因為家長里短而和江時凝說他‘很難過’,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江時凝知道,初景淵絕對是所有兒子神經最強的那個。她剛開始最擔心的是他接受不了其他兄弟,可是只要他接受了,那這件事就已經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了。
所以景淵一臉正經說自己難受,江時凝就想笑,還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看著景淵那種罕見迷茫的臉,她忍不住笑得更厲害了。
“行吧,果然我是撿來的。”景淵為他們之間的塑料母子情無可奈何。
正好這時車已經停在江時凝公司的地下停車庫,江時凝這才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在鏡子裡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
“我真應該把你嘲笑我的樣子放在網上,讓那些喊你仙女總裁的粉絲們都看看。”景淵還不忘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