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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丁恍然大悟。也對,這兄弟倆一個是皇帝,那另一個可不就是親王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屋裡面已經開打了,兩人頓時看向屋裡,不再說話。
景淵拳打功夫好歹也是兩世融合了中西兩地的風格和經驗,和喬懷澤打起來還算能占個上風。可是劍聖是喬懷澤的老本行,兩人幾個來回下來,景淵已經越來越吃力。
一個劈砍,兩人的劍抵在一起,互相較勁。他們冷眼瞪視著彼此,喬懷澤還算遊刃有餘,初景淵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汗。
即使不想承認,但是初景淵真的已經是喬懷澤這一世遇到過的在劍術上最強的人了。景淵上輩子的皇家劍術也不是白學的。然而,跟喬懷澤比上,還是有著距離。
喬懷澤其實內心中有些詫異,可他臉上卻仍然冷冷的。
“後悔了嗎?”喬懷澤冷聲道。
初景淵那雙深潭般的黑色眼眸冷冷地注視著他。
“我初景淵,從來就不知道後悔二字是怎麼寫的。”景淵哼笑。
他前世今生的道路都是殺出一條血路而活下來的。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怕,也要完成目的,才讓對手懼怕。如果被初景淵定為目標,那可真是仿佛惡鬼纏身。在M國的hei道上,沒有人想和他為敵,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初景淵有多麼恐怖。
現在,輪到喬懷澤感受到這份恐怖的執著了。
然而過去那些人都怕初景淵,可是喬懷澤不一樣。至少在劍術上,景淵不是他的對手。
“你做這些,只為讓我回去?”喬懷澤皺眉道。
“沒錯。”景淵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怎麼想,可江時凝一日因為你不開心,我就一日不會放過你。”
喬懷澤的目光瞬間變得森然。
“你敢在我的面前提她的名字?”他冷冷道。
“不然呢?”景淵冷笑,“我不提,難道你以為你這個只顧自己的不孝子有資格嗎?”
喬懷澤怒了。
喬懷澤手腕用力,一挑一甩,二人皆向後退了一步,然而喬懷澤更快,他仿佛向後還沒有落地,就已經向著初景淵攻來。
景淵瞬間感受到了眼前這人劍聖之名是如何而來的。喬懷澤剛剛還算是切磋範圍內的態度,但是現在,喬懷澤的一招一式已經帶上了凜冽的殺意。他開始不留餘地地攻擊,瞬間,初景淵已經招架不住。
這點連走廊里的兩人都看出來了,可是喬懷澤鳳眼帶著寒冬般的冰冷,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這這這——這不行啊!”萬丁傻了,喬懷澤這架勢是向著殺人去的啊!
景淵一個破綻,喬懷澤立刻跟上,揮劍一擊,景淵的手臂上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幸虧他底子厚,如果沒躲開,這一刀能廢了他的胳膊。
看到初景淵向後急竄,喬懷澤絲毫不放過,他劍指景淵薄弱的腿部防線,景淵果然已經來不及換位,他堪堪抵擋,但是下盤不穩,向著地面倒去。
這一倒,初景淵的後背和脖子露在了喬懷澤的眼前,喬懷澤已經被怒、妒、恨和殺意籠罩大腦,竟然揮刀便劈下去。
屋外的萬丁還來不及大叫,鐺——!
一聲刀劍相擊的清脆相聲,喬懷澤瞳孔緊縮。
初景淵還沒有爬起來,而另一個人出現擋在景淵的身前,用劍接下了喬懷澤這一殺招,正是初景軒!
初景軒向來溫厚仁慈,可是此時此刻,那雙平日如同春水般柔和的眼眸,仿佛已經凝結成冰。
景軒冷冷地注視著喬懷澤。
喬懷澤冷笑道,“二對一?這算犯規?”
初景軒也勾起一絲冷冷的輕笑。
“既然喬先生已經出了殺招,規則與否,還重要麼?”
喬懷澤目光漸冷。
“你是?”
“初景淵之弟,初景軒。”景軒冷笑道,“幸會。”
景軒手腕用力,二人鬥成一團。景軒這一世基本沒有多少練劍的時候,他靠著上一世的本能在和喬懷澤對招,可是力量上差喬懷澤和景淵太遠。接了喬懷澤幾擊,景軒整個手掌手腕都已經麻了。
喬懷澤又一擊,景軒的劍竟然被擊飛,他立刻向著側邊閃身,不待喬懷澤追擊,景軒側身的一瞬間,景軒身後,殺氣騰騰的初景淵已經向著喬懷澤攻來。
喬懷澤看到初景淵的手臂在流血,頓時大腦清醒了幾分。他心中真想將這些礙眼的人都殺光,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恐怕和江時凝真的會決裂、甚至更嚴重。
他這一個愣神,手中的攻勢已經沒有多少殺氣,景淵倒是沖了上來,他全然不顧自己在流血,力氣和招式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兩人再次對劍,卻是景淵在攻。
兩人目光相對,喬懷澤對上他那狠厲的眼眸,頓時有一種感覺。
初景淵這個人,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偏偏只有江時凝拽著他的線,讓他向善。
在某些方面來說,他們何其相像。
然而景淵不可能知道喬懷澤此刻所思所想,他大開闊斧地攻擊,身側,景軒撿起劍也沖了上來。二人的劍術是上輩子和同個老師學的,又是兄弟,自然相當默契。喬懷澤又殺意散盡,一時間竟然被打得連連後退。
這兩人倒是兄弟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