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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裝作兇狠的好人。”陳潭良說。
景淵一愣,過了一會,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陳潭良,你這人真有意思。”
“我是認真的。”看著景淵不正經的笑模樣,陳潭良蹙起眉毛。
景淵笑得更開心了。
這個世界真奇妙,明明都是一個媽養大的,為什麼他們兩個的性格會如此天差地別呢?
陳潭良看起來有點生悶氣,景淵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既然說我是好人,那就應該知道好人不是在笑話你,所以你沒必要生氣。”景淵邏輯鬼才地說。
“詭辯!”陳潭良不贊同。
景淵就又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江時凝、陳若之和景軒走了出來,景軒的手中拿著兩個對聯,陳若之拿著橫批,江時凝拿著福字。
“貼對聯啦!貼對聯啦!”果果吃著糖,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們身後。
只見對聯上寫著:春風化雨九州花滿地,爆竹飄香萬戶喜盈門。
字體飄逸瀟灑,頗有書法大家之風度。
“景軒,這是你寫的字嗎?”陳潭良吃驚地說。
景軒點了點頭,溫和地笑了。
“水平不高,大家見諒。”
如果景軒這毛筆字還不好,那他們這些人就更辣雞了。
一行人來到外面,熱熱鬧鬧地貼了春聯,光是偏不偏都能七嘴八舌說不到一塊去。
貼完之後,有著豐富帶妹經驗的陳潭良帶著果果在院子裡點鞭炮,把小女孩高興地直蹦。
屋裡,陳若之幫忙摘菜洗菜,而景淵景軒和江時凝則在炒菜做飯,一會來的人多,三個人一起做才能來得及。秦騫比預定要來的時間早了兩個小時,好像有天眼一般知道他們肯定忙不過來,一進屋就開始幫忙做飯。
下午五點,林卿卿和馮伏曼都到了。
兩人剛開始還有點拘謹,可是等到晚上的第一頓飯開始,酒都擺上之後,一杯酒下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和所有人熱絡起來。
江時凝拿起酒杯,她笑了。
“在坐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和彼此的前世有關聯。”她說,“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是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舉起酒杯。
“我的孩子們,我的朋友們——我先祝你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眾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江時凝仰起頭,一口氣喝光了整杯酒。
就好像,隨著這杯酒,她終於和過去的那個自己說了再見。
從此之後,她只是她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江時凝:曾經的那個江時凝已經死了,現在我是江·鈕祜祿·時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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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三更啦,大家諒解哈q3q希望二更我也是你們的小寶貝
過年的話,中國太大啦,感覺家家戶戶都不一樣
我是北方人,我家裡是除夕前一天掃塵,除夕當天上午還要再收拾一遍,然後男的做飯,必須是雙數菜,比如8盤,10盤,12盤這樣,吉利。然後女的去貼春聯
晚上五點吃一次,然後看春晚當背景音樂,晚上十點去放鞭炮,凌晨吃餃子
我有一個南方朋友說過年吃湯圓,感覺也很好玩的樣子,不知道大家家裡都是怎麼過的呀?
寫都寫到這裡了,就給大家拜個早年-3-
第64章
S城的一家武術道館裡, 喬懷澤立於空無一人的武術教室之中, 注視著全牆鏡子中的自己。此時此刻, 他身穿白色館服, 原本總是戴著的金絲邊眼鏡此刻也摘了下去,放在一邊。
沒有了眼鏡的阻擋, 那一雙深灰色的細長鳳眼更顯得深不可測,仿佛千年幽潭,散發著淡淡涼意。
喬懷澤的手中拿著一把劍,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中尋覓多年,到手的眾多好劍的其中一把。只是可惜, 這個世界裡的劍再好, 也趕不上他上一世那個世界的時候。
這個世界裡的劍, 沒有魂魄, 只是死物。
喬懷澤修長的手指扣在刀鞘上, 緩緩地拉開刀鞘, 扔在一邊。
武術館館長萬丁來到門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喬懷澤使劍行雲流水, 劍花在他身邊綻放。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快, 普通人只能看到殘影。但實際上,喬懷澤的劍法快中有穩, 他的每一寸肌肉如何舒展、手指如何握著刀柄、甚至這把劍揮出去的弧度和姿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並且分毫不差。
萬丁站在門口,痴痴地看了好久。他家裡父輩一脈都是練習武術的, 只不過每一輩學的東西都不一樣,比如他爺爺練劍,父親練拳,到了他,他練的是散打。畢竟時代在向前,老一輩那些東西,現在年輕人都不學,也學不會了。
萬丁的爺爺也算是當地有名的劍法大家,只是說句忤逆的話,萬丁覺得,喬懷澤可能比他爺爺還要厲害。
看著喬懷澤舞劍就是一種享受。只要劍在他手中,就好像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不論是什麼劍法,喬懷澤都永遠有一種仙風道骨般的氣質。
他就像是高貴的丹頂鶴,永遠優雅、淡然、身姿挺拔。喬懷澤的劍法,已經不是單純的舞劍和武術。
那是藝術啊,藝術啊。萬丁內牛滿面地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