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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依舊當著那個學校的校長。
引起警方注意的是溫暖退學那天曾經當著很多人的面說過一句話, 她說如果法律不能給我公道, 那我會給自己公道。
而校長平日裡素來沒有和人結過仇,他早年就和妻子離婚唯一的兒子也跟著前妻一起生活,之後一直沒有再婚,一直獨自居住在學校分配的房子裡。走訪周圍的鄰居都說校長是個好人,平時雖然話不是很多,但是鄰里之間有什麼忙他都會很熱心的幫忙。
問起有沒有和人不合或者是和誰結仇,都說校長十分溫文爾雅,連大聲說話都不會, 更不會和人吵架結仇了。
倒是有一個鄰居提起了幾年前一場舊事。
鄰居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繪聲繪色:「聽說那個女孩兒平時在學校就不學好,是個女混子,家裡又特窮,也不知道怎麼就走了歪路,說張校長□□她,聽說本來是想要訛張校長一筆錢,可張校長就覺得是個女學生嘛,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得,誰知道她真的報警呢。當時事情搞得好難看,但是後來也查清楚了,是那個女孩兒污衊張校長,後來她待不下去就退學了。對了!她走的時候還說要回來找校長報仇呢!」
「我聽你話里說,都是聽說,聽誰說的?」一直沒說話的莊北忽然問道,他沒穿警服,雙手搭在走廊的陽台上,看著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眼神卻格外的銳利。
大媽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裡一突,說:「大家都這麼說嘛!我也是從別個那裡聽來的!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我要給我孫子做飯了。」說著就把門給關上了。
女警察無奈的看了莊北一眼,莊北聳了聳肩,然後說:「回局裡。」
。……
許白他們先拍了半個月,黃鈺才正式進組。
黃鈺一來,周文澤就十分自來熟的和黃鈺稱兄道弟了,黃鈺個性比較慢熱,對周文澤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
「他對所有人都這樣子嗎?」黃鈺有些不安的問道,很顯然他也知道周文澤葷素不忌的傳聞,許白只能忍笑說道:「沒錯,他對所有人都這樣,放心吧。」
見周文澤不是對自己特殊,黃鈺這才鬆了氣,直男對GAY似乎有種本能的「恐懼」。
周文澤還對黃鈺重點宣傳了聞朝言有多「變態」,黃鈺倒是心態很好,說:「不怕負責任的導演,就怕導演不負責任。」
在周文澤的作用下,只用了一天,黃鈺就成功的進入了他們的圈子裡,一副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
許白倒是慶幸有周文澤這個活躍氣氛的人在,否則聞朝言她還有黃鈺三個慢熱話不多的人在片場,長此以往估計也會覺得悶。
周文澤說:「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簽了四個月的檔期,但是我總覺得按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很大可能會超檔期。」
拍了半個月,劇本進展還不到十分之一。
不僅是周文澤,就連許白和黃鈺也覺得按照這個進度拍下去,檔期肯定要超。
可聞朝言沉得住氣,他們也沉得住氣。
畢竟聞朝言的導演功力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這部戲是要衝獎的,對他們的好處很大。
周文澤和許白開玩笑:「我的經紀人說你現在在內地很紅哎,不能出去接通告,要損失好多錢哦。」
許白說:「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周文澤:「你厲害!」
逗得黃鈺一陣笑。
「許白,導演又在看你了。」周文澤突然低聲說道。
許白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聞朝言坐在監視器後面,正出神的看著她,見她看過去,眼神也不閃躲,十分正大光明。
許白內心微微有些警惕起來。
最近聞朝言似乎發現了點什麼,在拍戲間隙總是盯著她看,以至於粗線條的周文澤都發現好多次了。
周文澤唯恐天下不亂的湊過來開玩笑:「許白,導演會不會潛規則你啊?其實真要潛規則,你也不虧的,導演帥過明星了。」
許白反手就是一個暴栗。
周文澤疼的倒抽一口冷氣,然後說道:「哇!你這麼兇殘的!我要上微薄告訴你粉絲揭穿你的真面目!」
黃鈺笑:「打得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
「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兩個人,我去找文姐聊天了!」周文澤嘀嘀咕咕的走了,文姐是生活製片,一個特別愛說笑的中年女人,劇組大家都很喜歡她。
再看,聞朝言已經收回了視線。
許白內心有些不安,在聞朝言面前她已經很注意了,應該不會被看出什麼破綻來才對,不過也說不定,畢竟聞朝言在金嶺影視城的時候就曾經把她「認出來」過。
現在合約也簽了電影也拍了,不可能中途退出。
不過是聞朝言的話,即便是被認出來,他也不會到處去說吧。
但是想一想,再怎麼說,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吧。
「許白?」黃鈺叫了她一聲,許白回過神來。
黃鈺說:「開拍了。」
。……
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莊北在第三次去案發現場的時候,在床腳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長髮。
根據DND檢測,那根長發的主人就是溫暖。
溫暖再一次被請到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