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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忍不住投向許白。
她今天化著比平時活動要濃的妝。
項天歌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想到一句話,淡妝濃抹總相宜。
無論是淡妝還是濃妝還是不化妝,許白都該死的好看……
項天歌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在許白的身上停留太久,就連項媽媽都不好意思了,拽了拽他,然後笑著把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那你們年輕人聊,我這個老年人就不摻和了。」還不忘提醒許白:「小白,剛才阿姨說的話好好考慮考慮啊!」
賀荀挑起眉,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很危險:「什麼話?」
他剛剛走過來,就聽出來項媽媽正在說自己母親的壞話同時還在推銷項天歌,想來她和許白說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許白想到剛才項媽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話,就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彎了眼。
這還是項天歌在分手之後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笑,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端著酒杯的手指無意識的收緊了。
許白搖了搖頭,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笑眼彎彎,說:「還是不說了,免得你生氣。」
賀荀卻反手把許白搭在他手臂的手握住,牽在手裡,一臉無奈的看她。
看著當自己不存在狂秀恩愛的兩人,項天歌額頭上的青筋一陣狂跳。
許白的視線不經意掃到遠處孫銘的身影,他正看著這邊,她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然後對賀荀說道:「孫老師來了,我去和他打個招呼。」
賀荀轉頭一看,看到了孫銘,想起之前許白去孫銘家過過聖誕節想必私交不錯,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許白微微一怔,然後說道:「好啊。」
「我們先過去了。」賀荀對項天歌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和許白往孫銘那邊走去。
「孫老師!」許白笑著和孫銘打招呼。
孫銘則裝作剛看到許白的樣子,一臉驚喜的看著許白,說道:「哎呀,許白呀,恭喜你啊!成金龍獎影后了!」兩人的眼神中卻有著只有兩人才看得懂的情緒,符敘可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拿過金龍獎了。
「孫老師你好,我是賀荀。」賀荀主動和孫銘打招呼。
「你好你好!」孫銘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越打量就越是心涼。
倒不是別的,而是替聞朝言。
這個賀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絲毫不弱於聞朝言啊。
年輕多金而且還長得那麼帥。
而且他看許白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孫銘自認眼光毒辣,當年那個連翰,許白第一次帶給他看,他就沒看上,但是許白那時候顯然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聽不進他的話,最後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
可是這個賀荀,不說外在條件,就說這待人接物給人的感覺就不是連翰那種貨色能比的。
孫銘懷著複雜的心情給了許白一個眼光不錯的眼神。
許白立刻笑開了。
不遠處,正在聽聞導說話的聞朝言,目光卻忍不住望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和賀荀手牽手對著孫銘笑的一臉開心的許白。
和她當了那麼多年的親密好友,自然分得出她什麼時候的笑是真笑,什麼時候是假笑。
聞導見聞朝言走神,順著他的目光扭頭一看,那邊是孫銘和這部戲的女主角許白在聊天,他收回目光,又看向聞朝言,這種目光,他以前只用來看過一個人。
「喜歡就去追,別到時候又後悔。」
聞導一句話成功把聞朝言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那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聞朝言怔住。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聞導已經走開了。
他端著酒杯,怔怔的看向許白那邊的方向。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許白側頭過來,看到他的目光之後愣了一下,然後遙遙的衝著他笑了。
。……
首映的前場結束。
開始正式進入正題。
現場來了不少的權威影評人,也有近幾年憑藉微博火起來的年輕影評人。
大家進入場內。
等人都就位,場內的燈驟然熄滅,只剩下台上的大熒幕亮著。
《第二個我》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掀開它神秘的面紗。
片子的第一個鏡頭先是張校長慘死在房間裡的鏡頭,警察在並不寬敞的屋子裡調查取證,應該看起來很雜亂的畫面,卻在聞朝言的拍攝下顯得雜中有序,一點都不覺得亂。
這個鏡頭很快過去。
馬上就銜接到另一個鏡頭,也就是預告片裡的,許白在花店裡澆花的鏡頭。
大屏幕上的許白穿一條白色裙子,彎著腰有條不紊的修剪著已經開始枯萎的花枝,手法很熟練,她的嘴裡輕輕地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謠,她柔順的長髮垂墜下來,看不清她的臉,陽光下,穿白裙的女孩兒和花交相輝映,色彩很舒服,形成了一幅非常束縛的畫面,給人一種非常安寧平靜的感覺。
但是因為剛才張校長慘死在房間裡的鏡頭,即便是這樣充滿陽光的鏡頭,也讓觀眾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溫暖。」
一道男聲響起來。
正在修剪花枝的許白面對鏡頭轉過頭來。
屏幕前的人們全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上許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