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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然後從他房間裡把秦初揪出來?
……開什麼國際玩笑?
路潼的嘴角都快抽搐起來了。
上一秒他還義正言辭的拒絕掉了秦珩的提議,結果自己下一秒就把兒子藏在了自己房間裡?
當婊子也不至於這麼立牌坊吧?
那不是坐實了自己搞欲擒故縱?
路潼眉心一跳,心道:故意的吧。這狗崽子。
否則平白無故爬他房間幹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這他媽怎麼看怎麼像是偷情啊!
不能再想了,路潼立刻擺正自己的思維。
林嗣音覺得古怪,卻沒深究。
「你小遠哥聽說了你的事情,說是一會兒下班了來看你。」
路潼道:「他來看我幹什麼?」他很直男的補充了一句:「看了也沒用,他的信息素也幫不了我。」
林嗣音:「你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啊。」她:「現在幫不了,以後呢?之前也就算了,說你是個Alpha,但是現在呢,現在你是個Omega了,你又不喜歡老秦的那個兒子,你小遠哥是我們知根知底的Alpha,你要不然,好好跟他相處一下。」
路潼無語:「媽,我還想問你在想什麼?怎麼可能啊,這事情。」
林嗣音道:「小任不是挺好的嗎,人家又是復旦畢業的,還考了北大的研究生,現在正準備一邊工作一邊碩博連讀,考上了就去國外深造了,到時候回來,年薪少說都是百萬起步的……」
路潼推了她一把:「別想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林嗣音話沒說完,房間門就在他面前關上了。
路潼一轉身,就看見秦初站在衣帽間門口。
他:……
「你站多久了?」
「『你又不喜歡老秦那個兒子』開始。」秦初冷漠地吐出一行字。
……看來是站的挺久的。
房間裡充斥著沐浴露的花香,裹著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標記的隱秘聯繫,讓路潼待在這樣的環境下,十分放鬆。
「你衣服呢?」路潼看他只穿了一條內褲,就敢這麼光明正大站在衣帽間,十分有傷風化。
「不是你給我找嗎?」秦初呵呵一聲:「聊著白月光呢,把我給忘了吧。」
「誰是白月光?」他反問道。
秦初繪聲繪色,陰陽怪氣地模仿起來:「小任不是挺好的嗎,人家又是復旦畢業的,還考了北大的研究生……」
路潼:「你能不能少給我添堵?」
秦初:「北大而已——」他想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路潼在柜子里給他找衣服:「人家考北大,你考什麼?北大青鳥?」
北大青鳥——北京大學旁邊的一所270分就能上的職業技術學院。
路潼說完,還覺得不夠兇狠,立刻補充:「忘記了,您的分數線連北大青鳥都上不了。」
秦初重重地哼了一聲,把床上的被子裹起來,氣勢洶洶把自己砸了進去。
不得不說,路潼這人牙尖嘴利,埋汰人的一套實在青出於藍。
秦初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哪點比不上人家的。
這當然和他生長的環境有關係,從小他就沒吃過什麼苦,籠罩在父母的光輝下,誰看了不在背後喊一聲太子爺。
說實話,他要是想上北大,也不過是打句招呼的事情。
這種從出生就站在人家終點線的太子,根本不能理解普通老百姓的思維。
秦初還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糾結北大和北大青鳥。
同時對那位任遠野產生了一點點妒忌心——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秦初這小子自尊心極強,絕對不願意低下自己高貴的中二頭顱跟別人爭風吃醋。
掉價。
可是現在,他卻忍不住比較起來。
上回看到任遠野,匆匆一瞥,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值得路潼這麼維護嗎?
他任遠野最多算個青梅竹馬,秦初自己四捨五入,差點兒就成了路潼未婚夫了!
這他媽還不能比任遠野高貴些?
路潼拿著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看見秦初一副「抓姦」的表情看著他,前者莫名其妙道:「你又發什麼脾氣?」
秦初冷酷地哼了一聲,坦然回答:「看不出來嗎,小姐脾氣!」
路潼樂了一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大小姐,起來穿衣服了,需要本人伺候嗎?」他看了眼床單:「別把我床單弄濕了,我晚上還要睡覺。」
路潼很少笑,這一笑頗有點兒驚心動魄的感覺。
秦初雖然知道這人長得好看,但是難得一個笑容——這就好看的讓人晃眼了。
秦大小姐在床上磨蹭了半天,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拎住了衣服:「這你的衣服?」
路潼:「不然呢?在我的房間裡你還想穿誰的衣服?」
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路潼身上常有的味道,秦初滿意了,問了一句:「深造哥穿過你的衣服嗎?」
「深造哥誰?」路潼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深造哥」是秦初現成給任遠野起的外號,諷刺的是林嗣音說任遠野出國深造的事情。
他哭笑不得,臉上卻不表現出來:「沒有。你是第一個,行了吧。」
秦初的心裡這才舒坦了。
他剛穿了一個袖子,忽然間,窗戶又「喀拉喀拉」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