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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澤淡淡笑了:“不妨事,你一會兒先去找錢包吧。”
他生得周正,戴副眼鏡卻不顯呆板,氣質溫文儒雅,一笑,便有些好看,江盼香對著鏡子裡的趙傳澤怔了一下,固執地說:“你叫什麼,聯繫方式留一下,我總得還你錢。”
有些人的自尊心就是比較強,趙傳澤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留給了她。
江盼香接過來看了,掏出手機撥了一下,見他手機鈴聲果然響起,點了點頭笑:“多謝,等我聯繫。”
這件事不過是個插曲,蘇妙頭髮剪完,兩人很快出去,蘇妙笑著說:“小舅,你桃花可是真多。”
趙傳澤想起前年蘇妙識破情蠱那件事,好奇地問:“你又發現什麼了?”
蘇妙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趙傳澤笑了,沒放在心上。
逛完街蘇妙抱了個新玩偶回學校,苗芷雪竟然難得在。
自從天門學院建立之後,她就不怎麼在燕大了,甚至許多課程都沒來。同班都奇怪怎麼能有人請的了這麼久的假,只有她知道,苗芷雪是在天門學院裡學習。
因為是自己的親孫女,苗賀青對她要求格外嚴格,制定了詳細的學習計劃,不完成就不准她出門。
看這情形,上一周期的學習大概是完成了。
如果之前苗芷雪對她的態度是薄薄的未宣之於口的針對,那現在,她的敵意幾乎毫不掩飾了,寢室里其他人不在,她道:“蘇妙,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憑什麼當天門學院榮譽院長?”
“這個你得問你奶奶,是她讓我當的,我有什麼辦法。”
見她還瞪著自己,蘇妙一挑眉頭,問她:“你不服?”
苗芷雪抿了抿唇,意思很明顯,她憑什麼要服?
蘇妙把玩偶放穩當了,也懶怠跟她解釋,“不服就憋著。”
苗芷雪氣紅了臉。
見她真的不搭理自己了,苗芷雪重重的哼了一聲,摔門出去,恰巧碰上從外面回來的室友。
沈詩夢疑惑地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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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芷雪回去的時候,天門派正忙著對外來的人面試。
苗賀青有心整頓天門派,下令修築天門派山門,等一切完善了,讓兩個家族的子弟遷移過去,分等級排次序,恢復舊時制度。
苗英傑不在此中之列,學習一結束不知道就跑到哪兒去,這會兒卻出現了,之前他在眾人面前為蘇妙說話,苗芷雪就一直不高興,逮著他了,白眼一翻便諷刺:“繼承人好忙啊,一腳都不在家裡停,上哪去了?”
苗英傑忙捂住她的嘴:“祖宗,現在都什麼形式了,祖母當了掌門本來就有些秦家人不高興,你注意著些。天門派不姓苗,哪來的繼承人?”
“我這次出去,是為了咱們姑姑。”
“苗盼霜?”苗芷雪跟她沒什麼感情,一提到她就想起張家,皺著眉問:“她怎麼了?”
“她讓祖母找菩提籽,說能救她的命,保姆告訴我了,我還沒轉告祖母。”他聲音小了點,“阿雪,菩提籽要是能救她,那……是不是對你身體也有好處?”
苗盼霜身體不好,嫁去張家早,是以苗英傑兄妹倆對她沒什麼感情。但他們隱約聽說,苗盼霜年輕時身體還沒這麼差,苗芷雪跟她當時有點像,指不定將來也是個命短的。
兄妹倆是跟苗賀青最親近的人,知道她雖然面上不苟言笑,卻很心疼自己的女兒,。
“我不管了。”苗英傑道,“菩提籽我要找的,但找到之後……先緊著你用。”
苗芷雪對他的埋怨散了,但還是執拗地說:“別了,找到東西,不知道怎麼用不還是白搭,捅到祖母那兒她肯定不樂意。我就是吐幾次血罷了,哪能像她那麼嚴重,你別真把我咒病了。”
苗英傑卻是下定了決心,準備閒時找司辰問問,“什麼叫咒……用法可以慢慢研究,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了,也別嘴快透給祖母。”
面試的人已經排隊進來了,苗英傑要幫著籌備,沒再跟她多說。
苗芷雪也跟過去。
來的人很多,但都已經被篩過。手上沾過人命的,身上都會有些煞氣,在額間凝成一道紅線。苗家人最擅長看面相,碰見這種人,二話不說就踢出去。
也有些經歷複雜的散修,說明白了緣由,在一旁等著複試。
來面試者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交出自己的八字。
苗賀青說出這一點時,很多人都變了臉色,普通人就算了,玄學界的人都知道八字意味著什麼,輕易交出去簡直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其他,所以平時逢陰曆出生年月日,他們都是虛報。
當即就有人動搖。
秦老爺子笑眯眯說:“天門派不算多厲害,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也是能看出有口碑的。加入天門派,就意味著你們之前想像不到的資源,修為和人脈。我們也沒必要迫害各位,想要進來,就看各位的誠意了。”
苗賀青面色未變:“門派上下的八字都由掌門保管,也能藉此篩出些圖謀不軌的人,諸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