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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懷知道她要買房子,沒多說什麼,直接把地理位置最好的一處給了她,還是精裝過的,辦好手續直接就能入住。
房間挺多的,一家五口搬進去也住不滿,上下兩層還富餘不少空間,蘇妙便準備把趙家二老接過來一起住。
趙傳澤常年不在家,兩個女兒各自嫁走,家裡更沒小輩陪著,前些日子還打電話讓她周末去玩。
王秀英的臉色想必會很精彩。
外面有湖,別墅前另有一小池塘,池塘里種有荷花,蘇妙買幾尾金魚放進去,動植物齊全,自成一方生機旺盛小天地。
又在四周布下風水安神陣,一切便妥當,只等家人入住。
這天酒樓還沒關門,蘇妙放了學就把他和趙傳芳喊出去,說要給他們驚喜。
索性現在請了幾位大廚,帳面也有人暫管,蘇志強撂下生意,開車帶著一家四口朝蘇妙給的地址去。
距離不遠,進了別墅區夫妻倆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坐在車前面面相覷,“這兒不是……來這兒幹什麼?”
遠遠看見那棟別墅,蘇妙指了指,笑道:“爸,那邊停車。”
驅車停下,夫妻倆猶疑下車,蘇魄眼睛亮晶晶,看向池塘里幾尾小魚。已經十一月份,荷花敗盡,莖葉卻仍亭亭玉立,金魚游在莖葉間,池水清澈,清新雅致。
再看樓房,瓷瓦鋥新,臨後院草木一面是落地窗,陽光充沛,照進室內光線亮堂,裝修白色為主,顯然是成品了。
蘇妙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領家人進去:“我提前知會一聲,周先生把這套現成的房子留給了我,還送來一幅山水畫。”
門一打開,就能看見那副畫。畫上高山流水,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師手筆。水流朝向主臥,蘇妙查看修整過,每一個細小的位置都契合建築風水。
兩口子看得目不轉睛,樓下走到樓上,走一圈又轉回來,瞠目問她:“這一套房子得多少錢?”
“不多不少,我賣符便夠。”
蘇魄安安靜靜坐到落地窗邊,那裡有一個藤蔓吊床,他的腳落空,腿長不足以支撐吊床晃動,剛想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晃動吊床,蘇妙兩步過去,幫他搖起來。
食指一扣敲在他頭頂,蘇魄仰頭,眼睛眨了眨看著她。
趙傳芳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弄懵了,看著窗邊兩個孩子在陽光的沐浴下如天使,狠狠擰了蘇志強一把,如在夢中道:“志強,我沒在做夢吧……”
蘇志強的臉色疼得扭曲:“我作證,沒有。”
一家人很快搬家落戶,趙家二老也被接過來。
老兩口在農村住了大半輩子,剛搬過來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每天有孫子孫女陪著,還是十分歡喜。附近有公園,老兩口每日去牽手散心,還跟著一個老年團打起了太極。
別墅後面的草木花叢也被老人收拾起來,移栽了許多果樹番茄苗。
王秀英自然是有些不樂意的,但這房子她半分錢沒出,也沒臉說什麼,只每天呆在自己臥室里,不知道在幹什麼。
放學回家吃晚餐,父母還沒從酒樓回來,李桂蘭提起趙傳秋:“你大姨進了監獄不在家,宏偉倒是安生了,養雞場又打理勤快起來。上次我去監獄看她,整個人瘦成皮包骨頭,也沒那麼大脾氣了,聽講在裡面飯都吃不好……”
看了眼蘇妙,她輕咳了一聲:“這人吶,就是得吃點教訓,她以前那做派我都看不下眼。”
那到底是自己親閨女,脾氣再不招人待見,見她受了苦,也是心疼的。可趙傳秋行為太過分,把老二家折騰成這樣,她也不好意思求情。
監獄裡關了總有兩個月,當初那麼囂張跋扈不講理的人也不知道會變怎麼樣,蘇妙笑笑:“明天我也去瞧瞧大姨。”
第二天蘇妙便去探望趙傳秋。
果然像姥姥說的那樣,趙傳秋瘦了一圈,下頜無肉,看起來倒是比之前順眼許多。
蘇妙觀她兩眉散亂,印堂赤紅,想必是在牢里犯了小人,受到不少欺負。
趙傳秋舔了舔起皮的唇,牢里那幫女人都是瘋子,什麼都讓她干,還搶她飯食,一點不如意就揪著她打,偏偏獄警當沒看見,由著她被打。
三五天下來她便老實了,那幫女人讓她幹什麼她都聽,只能在心裡恨得牙痒痒。
看見蘇妙在外面坐著,她也不敢大聲嚷嚷,呵呵一笑,聲音有點干啞:“……來看大姨啊。”
蘇妙點了點頭,抿唇打量她。
驀了開口:“看在我媽和姥姥的份兒上,我願意放你出來。不過從今之後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出去了誰也別提對方是親戚。”
“你願意盡孝心另說,不願意連老人也別見了,省的給他們添堵。”
趙傳秋只聽見她願意放自己出去,連連點頭,又猶豫:“……不過我現在在牢里,你一個丫頭片子說話頂事嗎?”
看來這段時間牢沒白坐,腦子能用了。
蘇妙抿唇:“能把你弄進去,也能把你弄出來,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記住我說的就好。”
趙傳秋臉色瞬間慘白,她什麼意思?當初是她把自己弄到牢里的?
當初走了多少關係,求了多少情都不管用,打官司法院也要按照最重的刑罰來判,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外甥女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