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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外甥,家裡條件不好,又沒讀過什麼書。他不想這孩子渾渾噩噩的長著,就把人從鄉下帶出來,又走了不少關係,才將人給弄到食堂的。
擔心食堂里其他人反感,倆人在食堂的時候就正經的工作關係,不扯到私人關係。
私底下跟周泰提醒,讓他跟著陳白微學。也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教不了這個外甥什麼,現在食堂里有個廚藝這麼好的師傅,機會就在眼前,那就好好把握。
還好他這外甥也機靈,逮著機會就和陳白微打好了關係。
當然,李師傅也看得出來,其實陳白微是個大方人,不會太抗拒這些,他才讓周泰放聰明點的。
不過人師傅願意教,那感謝是必須的。
陳白微倒是跟李師傅說清楚了,她教會教,但能學多少,就看周泰自己。也不是正經帶徒弟,她也不會那麼的上心。
要是正經帶徒弟,那可就得上拜師茶,以後逢年過節都是要走動的。
叫上一句正經師傅,那這輩子都是師傅了。
李師傅懂這些,知道陳白微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收徒,但能教就可以了,能從陳白微這裡學到點東西,就夠他那個外甥吃了。
周泰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李師傅那得了意思,反正陳白微和李師傅聊過之後,周泰的態度就更加的殷勤了,平時能搶到的活就儘量搶到手,然後陳白微就在旁邊教他該怎麼做。
倆人平時同進同出,要不是食堂裡面的人知道點,都要以為他們是不是要有什麼關係了。
不過這種情況落在旁人眼裡,那就不一定怎麼想了。
……
凌晨十二點,結束了三輪訓練的胡斌小蔡他們都躺在地上,身上的汗都出了幾輪,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小蔡望著天上的星河,突然側過身,小聲問胡斌,“胡哥,最近咱老大,心情是不是不好了?怎麼感覺他都壓著氣在練我們呢?”
像平時,他們練了兩輪就差不多了,這些天老大都是說不夠,非得讓他們練三輪的。
當然,他們也不是介意練得多,畢竟練得多對他們有好處,再加上老大水平過硬,經他指導後他們進步飛快。
但大家都能感覺到這些天的老大心情有些不好,感覺挺陰鬱的。
但他面上又看不出來,大家也不敢問,怕惹得老大煩了。
這不胡斌跟老大熟一些,小蔡就想著從胡斌這打聽打聽。
胡斌側過頭,看著小蔡的眼睛,嘿嘿一笑。
“想知道?”
小蔡瘋狂點頭,“肯定想知道啊!”
這樣大家才能避開雷點,省得招惹到老大嘛!
胡斌看向不遠處站在山邊上的沈清岩,他背影高大,山風獵獵作響,也吹不動他分毫。
他咂摸了兩下嘴,心說他們這些教官不愧都是小年輕,這男女之事都看不明白,還得他這個老油子來。
想到這幾天在食堂看見陳白微同志,人家邊上都跟著一個壯小伙,殷勤的幫她幹著活。
這也就算了,反正從他的眼睛來看;陳白微對人家態度還挺好的,有說有笑的,要知道以前那漂亮的笑臉可都是對著他們岩哥才露出來的。
還有之前陳白微同志時不時送點自己做的菜過來,現在都沒有了。
之前訓練的時候,人家陳白微同志還特意過來找岩哥,倆人說著悄悄話呢,現在也沒有了。
之前岩哥還帶著人鍛鍊身體,雖然就那麼兩天,現在依然沒有了。
這放到哪個男人那裡都是有落差的啊!
而且他們岩哥前三十年就是個純情小伙子,哪有碰到過像陳白微同志這樣,直接了當的用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這樣明確的手段勾搭的。
別說岩哥頂不住,他們哪個男人能頂住陳白微同志的手藝啊。
而且陳白微同志長得還漂亮,小小巧巧的,人又白,說話也軟和,像軟軟的糖一般。
反正就他這幾天觀察,他岩哥心上就被這塊軟糖黏著了。
不然為什麼在食堂看到陳白微同志跟周泰有說有笑的,他扭頭就走,那步調快得他都追不上。
要不然為什麼這些天訓練這麼大火氣,那眼神還老往操場旁邊的樹下飄,那顆老樹都快被岩哥的眼神給點著了。
但偏偏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岩哥可能還沒察覺自己的心呢,甚至都不是太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這種時候,就需要他善解人意知心胡哥上前去排解了。
下山的時候,其他教官跟瘋兔子一樣狂奔下去,一路嚎叫著跟鬧鬼似的。
胡斌則慢悠悠走在沈清岩身邊,感受著吹到臉頰上的涼風。
“沈哥,陳白微同志是不是談對象了?就經常跟著她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周泰的來著,好像是食堂幫工吧!我看人長得挺高大的,模樣也周正,手頭幹活還勤快,天天幫著陳白微同志幹活,像是個心疼人的。”
沈清岩拳頭捏緊了,淡淡的看了胡斌一眼。
胡斌恍若未覺,看著腳下的路接著說道:“我之前還以為陳白微同誌喜歡你呢,看來她真的只是在感謝那次你扶住了她,沒讓她摔倒,原來真沒有其他意思啊,我們差點都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岩哥你過段時間可能就走了,白微同志一直呆在這的話,你們就算談對象,估計也沒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