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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清岩和沈清越則發憤圖強,一個遁走出去做任務,一個做生意,兄弟倆雙劍合璧。
沈清岩見她臉上表情變化萬千,就知道她在瞎想,“你別亂想,我繼母是護士,我爸單了十多年,後來受傷在醫院,是我繼母照顧的人。我爸他都那麼大年紀了,想找個知冷知熱的,我沒意見。只是清越有意見,他脾氣又犟,到現在跟我爸關係還不怎麼好。”
他那時候都二十多歲了,平時在部隊呆得多。家裡什麼事他都不管,他爸要娶老婆就娶老婆,自己開心就好,他不關心這個。
只是那時候清越正是叛逆的時候,這件事他牴觸非常深。只是那時候局勢比較混亂,他爸面對著競爭對手的打壓。
沈清岩在部隊也分不出身來,最後為了緩解他爸的壓力,就借假死遁去做任務。
這些年他一直掛念的就是沈清越了,因為任務需要,哪怕偶然見到人,他也不能出現相認。
對於他爸的選擇,可能是他媽過世的時候他都快十歲了吧,那麼多年他爸都是單著過來的,有時候在家裡的書房,看到他爸形影單只的坐在書房裡,也確實冷清。
“這樣啊,沒看出來清越脾氣那麼犟!”陳白微說道。
雖然和沈清越接觸不多,是有點小脾氣吧,但也還行,不像是個大脾氣的人。
“你那個繼母,人怎麼樣?”陳白微試探的問。
沈清岩想了想,“沒接觸過幾次,說不出來。只是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跟清越說了不會再生的。在我出任務的幾年裡,還是生了個孩子。只是這種事,我不好說什麼,畢竟她是長輩。”
他剛回到家,看到又多出來個弟弟,心裡其實挺複雜的。
也確實,沈清岩作為一個大男人,能說什麼啊。
但陳白微就想得稍微有點多了,至少在她心裡,這個繼母人沒那麼善良。至少言而無信這點是實打實的了,嫁進來的時候說了不會再生,現在又生了個,這就耐人尋味了啊。
只是陳白微也沒和沈清岩結婚什麼,跟他一樣,都不好說什麼。
“清越和我父親倆個人像是合不來一樣,他一直覺得母親的過世,和父親有很大的關係。那時候我父親正是上升期,天天都很忙,母親過世在醫院想見他,他都沒趕回來。那時候開始清越就變得叛逆了,也怪我,不知道在中間調和,導致他們誤會越來越深。”沈清岩作為哥哥,一直都很自責。
清越跟他不一樣,在母親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快懂事了,而清越還小得很。一直陪在身邊溫柔的母親走了,最後想見父親的時候,他都不回來。
要說他對父親沒意見嗎?也是有意見的。但到他進部隊,他就明白了父親的四面楚歌。在旁人看來,他們家是很有權勢,很風光的。可也是無數人的眼中刺,無數暗地裡的手段甩過來,叫人防不勝防。
那時候父親天天在外面忙碌,何嘗不是為了保護家庭,護著整個家族。
只是作為兒女,他或多或少還是不平衡的,但他跟清越不一樣。清越會直面的去說,他不會,只是放在心裡。
“怎麼能怪你呢,你那時候多大,哪裡懂這些?”陳白微也不好說去怪誰。
但或許她是女人,如果在病床上,想見自己的男人,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的話,她哪怕再理解他的忙碌,他的有苦衷,也還是會傷心的。
沈清越與其說是叛逆,不如說是在表達他的不滿,是在替他的母親表達著不滿。
沈清岩和沈清越看到的不一樣,他又是大哥,稍微懂了點事,替他母親不平的同時,又理解著他的父親。
所以他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想到這,陳白微突然有些心疼了。
他話少,恐怕很多話,都是憋在心裡說不出口的。
但沒關係,她能嗶嗶呀,以後她來替他說。
她反正就理解不了,為什麼自己老婆都在病床上,想見最後一面,他都沒趕回來。能有多忙,哪怕是國家大事,都抽不出那麼一點時間嗎?
或許她還天真,反正她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單了十多年了,不乾脆一直單下去。你生病了在病床上,人家照顧你你就看上了,這麼缺人照顧,找個保姆去啊。
還有你娶個老婆,老婆當著前任孩子的面,說了不會生孩子。哦,你還讓人生孩子了。別說男人沒責任,這事男人在裡面責任大得很呢。
要是男人縱容著,女人會生下這個孩子嗎?
在陳白微心裡,沈清岩這個爸爸,已經被她刻上了渣男兩個字。
“算了,咱們不說這事了。”陳白微扯開話題,再說下去,她肯定忍不住要好好給沈清岩掰扯掰扯他爸渣在哪裡。
“嗯,好的。”沈清岩也不想提這些事。
車子開到了學校裡面,緩緩的停在路邊。沈清岩側過身體,認真的看著陳白微。
“白微,我跟你說件事。”
陳白微抓著那個首飾盒子的手一頓,抬頭望著沈清岩的眼睛。
“啊?什麼事啊?”
突然這麼認真,她有點慌,不是要說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咱們接觸了也有這麼長時間了,你覺得我怎麼樣?”沈清岩有點緊張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