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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微翻了個白眼,到鄭瑾那邊去看看,陳躍身上倒沒看出什麼,反而是鄭瑾脖子後面被指甲刮出了幾道血印子。
“嘶。”陳白微小聲抽氣,她看著都疼。
“陳躍你練九陰白骨爪嗎?把人脖子都給刮出血了。”她氣憤的看向陳躍。
“那他還把我給絆倒在地上,我頭還咳出個大包呢。”陳躍也覺得自己冤得不了,他又沒想大家,人家都撲過來了,他進行一個正當的反擊還不行啊。
誰知道這瘦不拉幾的小子力氣那麼大,他長這麼一身的肥肉都干不過,簡直太失敗了。
拿了熱毛巾還有藥進來的沈麗華把遞給陳白微一塊毛巾和藥水,自己拿著一塊毛巾到陳躍旁邊。
“你們倆說說為什麼打起來,總不能什麼理由都沒有,就是看不順眼打起來的吧?”陳白微拿著毛巾將鄭瑾脖子上那些血跡擦掉。
鄭瑾稍微偏了偏頭,抿著唇看了眼對面用熱毛巾敷頭,疼得齜牙咧嘴的陳躍。
“他說我是小偷,然後我很生氣,先動的手。”鄭瑾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
齜牙咧嘴的陳躍面上表情一收,“聽到了吧,姐,是他先動的手,這臭小子先動的手。”
陳白微看了他一眼,把毛巾往旁邊一個服務員手裡一塞,“你幫著擦擦,然後上個藥。”
“你還挺有禮的,為什麼說人家是小偷,這誰聽了不生氣啊,平白無故的被污衊。”
陳躍氣虛的嘟囔,“誰讓他穿那麼破,咱們這哪有這麼寒酸的人啊!”
不嘟囔還好,一嘟囔陳白微更來氣,點著陳躍額頭,氣勢洶洶的吼道:“你能耐啊,學會以貌取人了?誰教你的?誰跟你說穿得不好就是小偷了?我看你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幻想自己是大俠,想行俠仗義吧。我們休息室在樓下,後面就是廚房,這麼多人,哪個小偷能進來偷東西?還是大白天的進來,你平時成績不是數一數二的嗎?怎麼這會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了?”
被噴得暈頭轉向的陳躍低著頭,也不反駁。他現在也覺得自己傻啊,怎麼會大白天的懷疑有小偷進來。
“給人家道歉,快!”陳白微舒了一口氣,吼道。
“對不起。”陳躍乾脆利落道歉,耳朵都被他姐給吼耳鳴了。
鄭瑾看了他一眼,抿著唇,“算了。”
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是故意的。
陳躍抬起頭,悄悄瞪了他一樣,哼,這臭小子以後別撞到他手裡。
陳躍道了歉,陳白微又轉向鄭瑾。
“算了,你這邊是算了。我這邊還沒完呢我告訴你,你也很能耐啊,轉眼沒看到就跟人打起來了。就因為人家說了一句小偷?你都不知道解釋一下的?直接上手就揍人,真厲害啊你。我告訴你,雖然陳躍這邊說你是小偷不對,但你先動手也不對,跟人家道歉。”
被吼得一愣的鄭瑾往後退了兩步,聽完陳白微說的話,猶豫了下。然後果斷對著陳躍低下頭,“對不起。”
陳躍愣了下,扭捏了,“沒,沒關係。”
“哼,以為完事了是嗎?上好藥之後給我出去,給我繞著這條街兩回跑兩圈。”陳白微說完,就瞪了這倆一眼,又繼續往廚房去了。
氣得她肚子都餓了。
鄭瑾和陳躍就像是不打不相識一般,跑完圈回來之後,陳躍就圍著鄭瑾轉悠,一直問她之前的事。
陳白微拿著一塊桂花糕,將綿軟香甜的桂花糕咽下去之後,問沈麗華,“陳躍剛剛是不是一直說鄭瑾是臭小子。”
沈麗華看了眼陳白微端著的小盤子,裡面還放著五塊桂花糕,陳白微已經又拿起了一塊。
“是啊,咱們都沒說呢!”
“先不說,看陳躍什麼時候能發現。”陳白微眯了眯眼睛。
嘿嘿,這種男扮女裝,然後女裝驚艷眾人的劇情,曾經是她在言情劇里最喜歡看的了。
“那什麼我先吃東西,你帶小瑾去給她租的地方,我吃完就去廚房忙活了,再給她買兩雙布鞋棉鞋,也不知道有沒有內衣,看看有沒有得賣吧,有得賣就買兩身,沒有賣的就算了。”
陳白微三兩口又一塊桂花糕下了肚,真好吃。
等沈麗華帶著鄭瑾走了,陳白微端著吃乾淨的盤子來到後廚。
這兩天她早上就得去當評委,招牌菜就只能下午做。
一邊做著烏龍戲珍珠的時候,她一邊想著。
昨天她聽了鄭瑾的一番話,整個人豁然開朗,也覺得以前太局限自己了。昨天下午回去後,沒有做菜,而是仔細思考了下,自己以前的想法。
因為沒聽人說過不對,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她創新過,卻被家裡人否決了。從此以後就循規蹈矩的做著菜,不敢有一絲的偏差。
做菜也變成了不敢有一絲偏差的表現。
當她覺得這道菜就需要這麼做的時候,她就不會再更改。她的嗅覺味覺以及能精準掌握用量的能力,一方面是她的天賦,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枷鎖。
她依靠著這些天賦,卻做出了困住自己的事。
她明明有那些天賦,完全可以做出更好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認為自己現在做出來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