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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簫搖了搖頭,他用莫邪劍抹了脖子,定然是死了的,眼前的狀況很不尋常,不能貿然回答。後來宋簫才知道,那穿綠色衣裳的人是警察,也就是衙門裡的捕快。
大夫和捕快接連盤問了半晌,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宋簫失憶了。他不記得家在哪裡,父母是誰,更不記得怎麼被人打傷的,就記得自己叫宋簫。
“可憐的孩子啊!”被家裡人雇來照顧他的陳阿姨抱著他哭了一場。
宋簫默不作聲地觀察了周圍的人幾天,托陳阿姨買了些書來看,漸漸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大虞已經滅亡了近千年,如今是二十一世紀!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少年,正是他十六七歲時的模樣,只是臉色蒼白,遠沒有當年中狀元時的意氣風發。
現在的他也叫宋簫,今年剛十六歲,母親早逝,只有一個父親。
“家中是做什麼的?”宋簫猜測自己這是轉世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但不知為何沒有前十六年的記憶,那麼虞錦棠應該也轉世了。現在他比較關心的是自己的出身,若是士族,便可以去參加科舉,等做了大官,就有辦法找到想找的人。
“你爸爸開了個娛樂公司。”陳阿姨把剛買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削了個蘋果。
“娛樂公司是做什麼的?”宋簫微微蹙眉,聽起來似乎是商賈,商籍雖不太好,但也是可以讀書的。
“啊,就是雇了一群長得好看的年輕人,唱歌跳舞演演戲唄,可賺錢了。”陳阿姨笑著說,她在宋家做了好幾年保姆,看著宋簫長大的,這孩子以前不愛說話,總是木木呆呆的,宋先生說這孩子有什麼自閉症,智商也不高,讓她多注意些。
這次宋簫被人打壞了腦袋,沒了先前的記憶,但看著機靈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沒準是個好事呢。
宋簫心裡咯噔一聲,這幾日聽陳阿姨說的,家中很是殷實,原想著至少是個鄉紳,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是開戲班子的!戲子乃是賤籍,如果父親也是戲子出身,他就沒有參加科舉的可能了!
宋簫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拿起陳阿姨新買的書看起來。這些書中的字很怪異,筆畫很少,感覺像是狂草,好在大部分還是能看懂的。
“宋簫!”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簫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探進來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見左右沒人,便衝進來關上門,摘掉臉上的墨鏡。
“閣下是……”宋簫自幼讀書萬卷,過目不忘,這幾日已經學會了這裡人的語調,只是遣詞用語還有些不適應。
“我是大衛呀,你連我都不記得了?”五顏六色的少年驚訝地圍著他轉了一圈,唏噓道,“你還真失憶了?這種狗血的劇情,你爸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名叫大衛的少年同情地圍著他又轉了一圈,開始滔滔不絕地跟他講起自己來。他叫李偉偉,藝名叫大衛,是宋簫家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八歲就開始出來演戲,是個不折不扣的童星。
因為宋簫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宋簫他爸就讓公司里唯一的小孩經常到家裡去陪他,時間長了,大衛就成了宋簫唯一的朋友。當然這都是李偉偉自己說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宋簫靜靜地看著這年輕人眉飛色舞地說話,雖然穿得像個乞丐,頭髮也五顏六色很奇怪,但這人有一雙剔透的大眼睛。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宋簫能感覺到這少年的友善,也就由著他囉嗦,順道套些話。
“今天你不是要出院嘛,你爸忙著去參加新電影的首映,讓我來替他接你,”李偉偉說著翻了個白眼,“為個老女人,連兒子都不管,他要不是我老闆,我早在媒體面前罵他了。”
“就是說啊,先生這幾天不來也就算了,出院也不來看一眼。”陳阿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抱怨。
宋簫皺了皺眉,聽這話,這一世的父親似乎是個耽於美色之人,電影他在書上看到了,就是戲子演的戲。也就是說,他的父親養了個戲子當外室,為了給外室的新戲捧場,置他這個重病的兒子於不顧。
“子不言父過,父親不來,自有他的道理。”宋簫在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見那兩人還在數落,便出聲喝止。
首映式結束才不緊不慢趕過來的宋子城,恰好聽到這句話,頓時愣在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魚塘:皇后,你現在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