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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冷下臉來,放開宋簫跳下chuáng:“我說過,不要隨意進我的房間。”
“哦,對不起。”傭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低頭道歉。
獨孤暗進來,把傭人拉出去。等宋簫把牛奶喝掉,才又進來,單膝跪在虞棠面前:“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
“剛才做什麼去了?”虞棠拿紙巾給宋簫擦嘴,冷聲問道。
“花園裡有動靜,前去查看。”獨孤暗毫不隱瞞地說道,剛才他聽到花園裡有響動,就去查看,發現只是個野貓就回身,這才發現傭人擅自進了虞棠的房間。
“讓她明天不用來了。”虞棠擺擺手,示意獨孤暗起來。以前在皇宮,晚上值夜,除了三步一個的侍衛,還有門外的太監宮女,暗處會有至少兩個暗衛。
現在只剩下獨孤暗一個人,自然有些忙不過來。虞棠可不是個苛待臣屬的bào君,考慮著的確該再找兩個保鏢來。起碼,平時他跟宋簫分開的時候,能保證兩個人的安全。
現在已經深陷在家族的鬥爭之中,根本不能抽身也無法抽身,虞棠也不是那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懦夫,先下手為qiáng才是他的作風。
第二天,虞棠就和宋簫一起去宿舍,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了,連人帶東西打包進自己的別墅。
高奧看到宋簫要搬家,很是詫異:“你不住這裡了?”
“嗯,我跟朋友合租了房子,不住這裡了。”宋簫半真半假地說著。
高奧撇了撇嘴,心道這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làng費錢。
通常第一學期的學生都會住校,是因為入學前繳納的款項里,是包含一學期的住宿費的。米國大學的住宿費非常貴,又不給退,大家都會選擇把這一學期住完,等下學期再跟同學出去合租。合租房子的錢會比宿舍的錢要低不少。
這是普通學生的做法,像宋簫這樣,一邊jiāo著住宿費,一邊又出去跟人合租,明顯就是有錢任性。
“不要再跟他來往,他的電腦我讓人監控起來了。”虞棠拉著宋簫離開,看了看站在宿舍窗口正往他們這邊看的高奧,對上他的視線,那人不屑地轉過頭去。
宋簫點點頭,對於這個怪怪的室友,起初他是本著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試著跟他jiāo好的,然而,這人簡直堪比翰林院那些老翰林,清高得難以相處。加上現在他又在監視自己,宋簫才不會傻乎乎地還跟他走近。
虞棠心滿意足地重新跟自家皇后住在了一起,覺得覺睡得好了,早飯也好吃了。
兩個女傭都被虞棠辭退了,讓曹管家給他推薦了幾個新的傭人。新招來的,是一個做華國菜的廚子,兩個打掃衛生的大媽,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名叫蘇珊。
蘇珊是管家學校畢業的,不過不是曹公公讀的那個高級的學校,只是一個普通的職業大學,裡面有管家這個專業。
她是虞家家族企業中的人,本來在洛城的一家公司做前台。現在gān回了本行,讓她很開心,很快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
蘇珊起初對宋簫的身份很好奇,作為一個思想開放的米國人,很容易就看出這兩個男孩子之間的氣氛不對。但不知道虞棠後來做了什麼,蘇珊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好奇,並且守口如瓶。
“你想知道嗎?”虞棠擠進浴室里,跟宋簫站在一起。
“皇上向來御下有方,臣自愧不如。”宋簫漫不經心地一邊說著,一邊搓澡。如果連身邊的人都籠絡不住,他這皇帝早就不用當了。
自家皇后竟然這麼相信他,這讓本來向來炫耀的虞棠有些失落,又有些得意。哼了一聲,拿過宋簫手中的搓澡巾,抬手給他搓背。
兩人每天都很忙碌,宋簫要讀兩個學位,課程很重,而虞棠則要開始去家族企業中實習。每周都要抽出兩天時間到紐市的公司,平時在學校也會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轉眼到了萬聖節,天使會籌劃著名去紐市的金融街廣場上表演,拉取更多的贊助。
天使會的成員,分了好幾個小組,有行為藝術的,有變魔術的,還有賣藝的。
“你要表演什麼?”早上出門的時候,虞棠問宋簫。
“chuī簫。”宋簫從箱子裡翻出虞棠送他的那根碧玉簫。
聽聞自家皇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chuī簫,虞棠的臉立時沉了下來:“不行!”
兩人爭執了半晌,最後虞棠生氣了。
“朕的皇后,怎能對著他人chuī簫!”說著,一把將碧玉簫掰斷了。
宋簫愣愣地看著那斷掉的玉簫,這是來到現代之後,虞棠第一次鄭重送他的禮物,他一直很是珍惜,到了米國也不忘戴上,如今,卻被虞棠親手掰斷了。他的皇上,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總是太霸道,做決定的時候,從不問別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