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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年輕的小狀元便已然開口。
花下的詩句,與花本身沒有任何關係,非常難記,幾個想出風頭的進士們急的滿頭大汗,而那年僅十七歲的小狀元卻是氣定神閒,一答一個準,每答對一個,那雙漂亮的眼睛就會彎起來。
“老七,你也挑一個。”父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醒了看呆的虞錦棠。
“是,父皇。”抬手拿起一朵海棠,直接遞到了宋簫的面前。
笑眼彎彎的小狀元一愣,雙手接住了那一枝艷色海棠花,用清朗悅耳的聲音笑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chūn風。”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chūn風……
“好了,”彎彎的笑眼出現在眼前,一塊金屬銘牌遞到過來,“這是你的。”
虞棠接過那寫著他名字的金屬牌:“你的呢?”
“在這裡。”宋簫笑著拿出他的,他很喜歡這種記東西的遊戲,所以方才班長支使他自己gān完也沒有不高興。
虞棠抬手拿過那個刻著“宋簫”的牌子,三兩下拆了塑料包裝,摳開後面的別針,親手扣在了宋簫的校服左胸前。
因為離得太近,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清晰地傳到鼻腔中,宋簫一時僵住了。
“別亂動。”虞棠說了他一句,似乎不常做這種事,扣了幾下才扣好,然後把刻著“虞棠”的那個金屬牌塞到宋簫手中。
“啊?”宋簫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虞棠皺了皺眉:“愣著做什麼,給……我扣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簫簫:皇上,為什麼給我戴這個
魚塘:戴上狗牌,你就是朕的了
簫簫:……那我不能給你戴,這是大不敬
魚塘:……汪!
第7章吃飯
宋簫悄悄看了一眼虞棠的表情,見那人神色有些不耐,但眼中卻有著幾分期待,不由得失笑,心道果然是小孩子,戴個學生牌也這麼開心,以前的景元帝可沒這麼好哄。
拆了包裝,學著方才虞棠的樣子,給他扣上。夏天薄薄的襯衫,透著少年偏熱的體溫,宋簫小心地拉起一點衣裳,指尖還是隔著布料觸碰到了那人的身體,呼吸頓時停滯了一下。快速扣好胸牌,一觸即離。
以前,虞錦棠總喜歡讓他給扣腰封、掛佩飾,所以這些事他做起來很是順手。
虞棠低頭看看胸前的徽章,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而後迅速消失,依舊一臉冷酷的樣子,在教務處的申領單上簽了字,就讓宋簫抱著小箱子跟他回去。
箱子裡也就是三十幾個金屬胸牌,並不沉,宋簫亦步亦趨地跟著虞棠回到教室。
這會兒已經上課了,好在這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依舊是自習,不過,在教室外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鋥亮的圓球在講台上晃dàng。
虞棠瞥了一眼講台,帶著宋簫從後門進去,坐到了座位上。
進了教室,宋簫才看清那亮堂堂的是數學老師的腦袋。數學老師是個禿頂,只有一圈鳥窩一樣的頭髮,這節是自習課,數學老師過來給大家講兩個作業題。
開學剛一周,正在學“數集”,宋簫看著滿黑板的括號有些眼暈,只得拿出課本從頭看。
“這個數啊……看黑板!”數學老師講到一半,見有些同學沒注意聽,就拍了拍黑板,大多數人都回神了,只有一個人還在低著頭。數學老師立時使出了絕殺技——隔空擲粉筆頭。
一顆短小的白色粉筆頭呈拋物線,帶著老師的雷霆萬鈞之怒,直直地朝著宋簫的腦袋飛去。
“啪!”粉筆在砸到宋簫之前,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接住。
“老師,他剛來,聽不懂。”虞棠看著氣得眼睛鼓起的數學老師淡淡地說道,隨手一扔,粉筆頭穩穩地落回粉筆盒中。
“哇,好帥!”有女生小聲抽氣。
“原來是新同學,不懂也跟著聽聽,這題我可就講一遍。”因為一個老師教兩個班,才上課一星期,數學老師也不認得所有人,自然不會注意有新同學,不由得有些訕訕,gān咳一聲繼續講課。
宋簫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兩道題很快講完,jiāo代同學們快點做課堂作業,下午jiāo,數學老師功德圓滿地摸了摸禿頭,轉身走出了教室。
“班長剛才接粉筆頭的姿勢真是帥爆了!”一個女生小聲對同桌嘀咕。
“就是呀,簡直跟武林高手一樣。”同桌女生猛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