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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不破愛她,這一點毋庸置疑!歐陽慧茹這樣想著,被她刻意壓制的,對兩人共同生活的想往又不知不覺冒出頭來。
皺眉,感覺到自己的思緒正在超脫現實,她翻身坐起,拿過帶來的錦盒遞給完顏不破,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便是給朕的禮物?”完顏不破也坐直身體,邊打開錦盒,邊滿懷期待的問。
“嗯。你試試看。”歐陽慧茹待他取出背心,立刻拉他起chuáng,催促道。
“呵,朕還以為你忘了。”完顏不破翻看著手裡的鹿皮背心,眼裡閃過一抹驚喜,語氣中滿帶濃濃的懷念之qíng。
話落,他立刻套上背心,這裡拉拉,那裡扯扯,一副愛不釋手的表qíng。
很合身,歐陽慧茹繞著他轉了兩圈,下顎高高揚起,眼裡滿是自得。見她驕傲的小模樣,完顏不破失笑,伸手去輕捏她鼻頭,不想,手剛剛舉起,背心‘撕拉’一聲,腋下裂了個大口子。
歐陽慧茹石化了,盯著那道口子,臉上露出痛不yù生的表qíng。
完顏不破垂頭檢視裂fèng,忽而仰頭朗笑,邊笑邊把上一秒還得意洋洋,下一秒就傷心yù絕的丫頭攬進懷裡,溫言軟語的安撫:“好了,別傷心,丫頭這是第一次動針線吧?能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別說它只是裂了道口子,哪怕裂成碎片,朕也喜歡的緊,絕不會嫌棄!”
歐陽慧茹聞言臉色更加難看,惡狠狠的抗議,“它哪裡會裂成碎片?你胡說!脫下來,我把這道口子fèng上。”
見丫頭真的生氣了,完顏不破斂容肅穆,可眼中的笑意卻更加濃烈,急忙脫下背心,yù遞還給氣急敗壞的丫頭。不想,脫衣的動作太大,又是幾聲‘撕拉’聲響起,背心如同被詛咒了一般,片刻間分崩離析,裂成了未fèng紉前的原狀。
盯著掉落在地上的幾塊鹿皮,歐陽慧茹膛目結舌,有如被五雷轟頂,隨即抬手,掩住她瞪的溜圓的眼睛,不忍再看。
完顏不破再也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邊笑邊把呆傻的丫頭摟進懷裡,拍撫她的脊背安慰,又握著她傷痕累累的手指,放至唇邊細細密密的親吻。和丫頭在一起,他總能從些許小事裡感受到巨大的幸福和快樂。
歐陽慧茹從打擊中回神,立刻把自己嵌入完顏不破的胸膛,臉頰埋進他頸窩,死活不肯抬頭,心裡哀嚎:太丟人了!
她可愛的舉動又引得帝王一陣朗笑,直笑到前仰後合。
聽見殿中的歡笑聲,安順在門口徘徊了一陣,終於硬著頭皮高聲叫道,“啟稟皇上,毓慶宮裡好戲開演了。”
“哦?”完顏不破止笑,垂頭在歐陽慧茹通紅的耳邊柔聲低語,“丫頭,收拾一下,朕帶你去毓慶宮看戲。”
完顏不破的語氣裡帶著七分冷冽三分興味,立刻勾起了歐陽慧茹的好奇心。她漲紅著臉,退出完顏不破的懷抱,快速穿上衣服。
著裝完畢,跟隨完顏不破離開寢殿前,她看看地上四分五裂的鹿皮,猶豫了幾秒,還是飛快的把它們撿起來,重新裝進錦盒裡。
只是沒有fèng牢靠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帶回去,我密密實實的再給它fèng回原樣,這依然是一件完美的背心!她自欺欺人的暗忖。
將丫頭的小動作和憤憤的表qíng看在眼裡,完顏不破快走兩步,垂頭掩飾略微扭曲的面容。沒辦法,誰叫丫頭那麼可愛呢,他忍笑忍得實在是辛苦!
兩章合一
毓慶宮裡確實正有好戲開演。
劉文清連日來被斷袖醜聞纏身,正是心煩的時候,收到太子宣召,心中厭惡非常卻又不能拒絕,只好抱著‘或許還能見上皇姐一面’的想法,不qíng不願的進宮。
進宮後沒說上兩句話便被太子拉進書房,氣勢洶洶的盤問他艷詩的事。劉文清在太子面前心高氣傲慣了,如何能忍受得了他突然轉變的qiáng硬態度,且問的還儘是些讓他不恥開口的事,於是火氣也上來了,硬邦邦的刺了太子兩句,惹的太子陡然間怒髮衝冠,拽著他好一番拉扯。
聽見書房裡不停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早被安順安排在毓慶宮裡蹲點的小太監連忙跑到乾清殿報信。
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大步趕來的時候,書房裡已經沒了摔東西的巨大聲響,只間或傳出一兩聲隱忍的悶哼。
聽見略帶qíng色意味兒的悶哼聲,歐陽慧茹的腐女之魂陡然間從內心深處釋放。她眼眸閃閃發光,竟然比完顏不破動作還快,上前兩步,一腳踹開房門。
完顏璟被劉文清的醜事折磨的五內俱焚,見他來了,急於找他問明qíng況,也就忘記了拴門。松松掩著的兩扇房門在歐陽慧茹一腳之下應聲而開,互相撞擊著,發出震天的聲響。
被前太子妃的彪悍行為驚住,在場的宮人們紛紛向她側目,就連完顏不破都眼含戲謔和感佩的看了她好幾眼。
歐陽慧茹不管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粗魯行為,她全部的心神都被房間裡赤luǒjiāo纏的兩人給勾走了。
只見劉文清面色cháo紅,白皙欣長的身體在qíngyù的燻烤之下變成了迷人的粉紅色,脖頸,前胸,大腿內外側都被瘋狂的完顏璟啃噬的斑斑點點。他叉開雙腿,緊緊環住完顏璟的腰,主動用自己嫩ròu翻飛的júxué包裹著完顏璟的□不停拱送,嘴裡粗重的喘息,不停低聲呢喃著,“快點,再快點,我還要。”
完顏璟被他不同尋常的熱qíng所蠱惑,應他qiáng烈的要求,一味的用力再用力,巨物在xué口抽cha,發出**的‘噗嗤’水聲,進出間,兩人jiāo合的地方流出汩汩帶著血絲的濁液。
兩人已經完全被qíngyù控制了心神,連巨大的摔門聲也無法使他們清醒。這畫面太過真實而刺激,歐陽慧茹瞪眼,微微張開嘴,看的目不轉睛。
“不許看了!”完顏不破面色漆黑的上前,一手捂住她的雙眼,將她qiáng拉出房間。丫頭這xing子也太野了!待嫁過來,朕得好好教育!他無奈地忖道。
兩人退出房間沒多久,江映月也聞訊,匆匆趕來。
看見神色焦急的江映月,完顏不破漆黑的眸子滑過興味,略移開腳步,給她讓道,好叫她把房間裡的場景看的更清楚些。
一心記掛著自己弟弟的安危,江映月對早已站在門邊的兩大仇敵視而不見,只徑直朝書房內看去,待看清房內的qíng景,她整個人僵住了,有如被五雷轟頂般,腦子空白一片。
“你們在gān什麼?”回神後,她悽厲的尖叫,一腳跨入房門,拿起書桌上的鎮紙便朝還在不停聳動的完顏璟砸去,嘴裡瘋狂地嘶吼著,“畜牲!你放開他!”
沉醉中的完顏璟絲毫沒有防備,被砸的後腦勺出血,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江映月連忙上前,一把推開他的身體,他下身堅硬的巨物並沒有因為主人的昏迷而失去活力,被推開時,自然而然的從劉文清的júxué中抽離,彈了兩彈,引得劉文清發出不滿足的呻吟聲。
看見自己弟弟明顯一副qíngyù高漲,主動承歡的模樣,江映月皺眉,伸手去觸摸他額頭,發現他額頭滾燙,其上的汗液黏滑沾手,帶著一股朦朧獨特的香氣,她腦子巨震,嘴裡失神的呢喃道:“紅丸,竟然是紅丸?”
電光火石間,一個可怕的想法滑過腦際,她怔楞,眼神略微發直的朝門邊的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看去,待見到兩人臉上綻放的,如出一轍的惡魔式微笑,她雙眼一翻,搖搖晃晃的栽倒在chuáng邊,昏迷過去。
滑胎後本就身體虛弱,一場大鬧,再加上jīng神受了劇烈的刺激,江映月哪怕是個鐵人,這會兒也堅持不住了。
“把太子和太子妃抬下去醫治。”完顏不破揮手,叫來幾名宮人收拾殘局。
待兩人被抬去別的房間安置,他怒瞪yù跟隨自己進書房的丫頭一眼,見她擺出一副乖巧的表qíng,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了,這才滿意的點頭,大步跨入房間,微眯起亮如寒星的眼瞳,神色莫測的盯視著軟榻上不停呻吟的劉文清。
這就是大周的太子?哼,不過爾爾,就憑這等心xing手段,比之其姐都差的甚遠,如何敢顛覆我大金,篡奪我皇權?真是痴心妄想!
他輕蔑的忖度,抬眼朝身邊的安順看去,冷酷的開口,“給他潑幾盆水,潑到他清醒為之。”
安順應諾,叫幾名侍衛去就近的井邊打水,一桶桶給躺在chuáng上神志不清的劉文清兜頭澆下去。冬末的井水雖然冒著溫熱的白氣,摸起來也略有溫度,但潑在人身上卻依然冰寒無比。
第一桶水澆下來,劉文清渾身劇烈一顫,yíndàng的呻吟聲停止了,混沌的眼瞳透出幾絲清明。
安順見有效,又接連命令侍衛提水過來,不停的給他潑下去。房間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水量太多,終於漫過地板,越過門檻,淌出房間。
如此持續了一刻鐘,劉文清漸漸清醒過來,唇色青白,身體瑟瑟發抖。
紅丸之所以被稱為頂級chūn藥便在於它可以完整保留人在激qíng時的記憶,令人事後回味不已,繼而沉迷上癮。
此刻,劉文清清醒過來,卻寧願自己永遠迷糊下去。他回憶著自己在完顏璟身下放dàng的搖擺,回憶起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一臉冷漠的站在chuáng邊觀看,回憶起皇姐激動的衝過來救他,看見他不堪的模樣,承受不住刺激昏死過去。
這些記憶不停摧殘著劉文清的神經,他咬牙,蜷縮起身體,緊緊閉上眼睛逃避現實。
然而,有人偏不讓他逃避,歐陽慧茹站在門邊,輕飄飄的開口道,“啊!原來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劉大人竟然真的有龍陽之好,不但有龍陽之好,還是個以色事人的孌寵。不知道這樣卑劣的人,如何有資格抨擊我爹結黨營私,排除異己?”
真是個護短的小妮子,這個時候還想著為自己爹找回場子。完顏不破轉頭瞥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轉而看向劉文清,表qíng沉鬱,語氣冷肅道,“少詹事如此不雅,實在是污人眼目,就不想著把自己清理gān淨嗎?朕在前殿等你,你打理妥當了便來請罪吧。”
話落,他留下幾名禁衛看守書房,自己則帶著歐陽慧茹去前殿等候。
見丫頭磨磨蹭蹭,一雙明眸不停偷瞄房間內的qíng景,他心裡暗嘆丫頭xing野,時時讓自己無奈,卻又對她狂野的xing子愛得不行,心中矛盾,走過去狠狠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見她糯糯的呼痛聲才滿意的放手。
兩人悠閒的在前殿飲茶,思忖著如何處理劉文清。今日這齣戲亦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不比歐陽慧茹和離那天轟動效果差,只這一晃眼的時間,滿宮裡已經傳遍了。
一個‘yín亂宮闈’的罪名上身,劉文清這次難逃一死,且會死的非常難看,受世人唾棄。
顯然,被獨自留在書房的劉文清也想到了自己的下場,他艱難的起身,厭惡的瞥過身上的點點瘀痕,一步一步挪進宮人們備好的浴桶里,認真清理自己的身體。
他的眼眸極為平靜,剛清醒時的痛苦,難堪,絕望都消失的一gān二淨,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臉上帶著恬淡純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