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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進殿,太子不動聲色,郕王和衛王倒是微微露出艷羨之意。

    太后全不管太子意願如何,只盯住太子妃,柔聲問道,“小茹,來看看,這三人,你中意哪個?”

    歐陽慧茹愛死了太后此舉,恨不能狠狠把她抱住,重重親上一口!叫一聲‘親奶奶’!讓她和太子生孩子?她寧願去死!不管太后塞多少女人,她都照接不誤,還相看什麼?三個全都要了!

    “回皇祖母,這三位都是難得的美人,慧茹實在不知該如何取捨,能不能全都要了?”說完,她朝太后討好一笑,臉上半點沒有眾人臆想中的嫉妒和難堪,讓等著看她笑話的郕王妃和衛王妃深感失望。

    郕王和衛王看向太子,眼裡的艷羨又加深一層。太子妃真是賢惠,給太子收女人,一收就是三,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太子撇了撇嘴,心中氣怒難平,面上卻還要苦苦壓抑,故作平靜。他也不是傻子,太子妃最近的所作所為無不透露出一個訊息,她看不上他!

    太后還未回答歐陽慧茹的請求,完顏不破卻已是朗笑起來,大聲說道,“這有何不可?”話落,指著三個麗人命令道,“你們如今就是太子的人了,暫且給太子做個侍妾,待生了皇子,朕和太后自會給你們提升位份。”  

    他表qíng一反先前的yīn郁,顯然被小丫頭絲毫不在意太子的行為給大大取悅了一番,心qíng正是晴空萬里,好的不得了。

    太后對兒子霸道的行為頗感無奈,額角抽了抽,對他的允諾頷首表示贊同。

    三人被太后jīng心調·教過,自然知道自己的本分就是伺候太子,聽太子妃的話,此刻得了皇上恩旨卻絲毫不見得色,畢恭畢敬的行禮應諾,緩緩退下了。

    qíng不自禁

    待三人退走,眾人心思各異,再次開始進食。

    看出小丫頭是真的不在乎太子,完顏不破心qíng大感輕鬆,面上帶著滿滿的笑意,頻頻給太后和太子妃布菜,態度是少見的溫柔。

    郕王妃和衛王妃對皇上和太后的行為深感困惑,吃起東西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皇祖母和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歐陽慧茹好?怎得前腳給她添堵,後腳就對她關懷備至?恩,一定是心中愧疚,在補償了,說到底,皇家的子嗣更加重要。

    這邊廂衛王也動了心思,眼睛一眯,湊近太子耳畔,悄聲調侃道,“太子今日艷福不淺啊!待宴後,太子不若帶了三個美人,偕同太子妃一塊兒溫泉洗浴。溫泉水助長□,保不准太子驪山之行還未結束就能開枝散葉了呢!呵呵~”  

    衛王是個xingqínglàngdàng的好色之人,見了美人哪裡有不動心思的?他話一說完,似想到什麼有趣的場景,禁不住yín·笑起來。

    完顏不破武藝非凡,席間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往日他也聽慣了衛王的yín·詞làng·語,對此見慣不怪,從來只當做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今次自己的心肝寶貝被人如此褻瀆、意·yín,他終於忍無可忍,啪的一聲放下銀筷,拿起手邊的酒杯狠狠擲在衛王桌前,酒杯碎裂,濺了衛王和太子一頭一臉的湯水,好不láng狽。

    兩人被嚇的面色慘白,一身髒污也不敢擦拭,連忙膽戰心驚的跪到完顏不破腳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就已做好姿態,準備聆聽訓誡。

    完顏不破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深刻硬朗的五官滿滿都是森寒的煞氣,指著衛王厲聲叱道,“混帳!你自個兒荒·yín也就罷了,偏還要教壞太子!這些下作的葷話你也敢拿到宴上來討論,不怕污了朕的耳朵?給朕滾出去!”

    話落,他大掌狠狠一抽,扇了衛王一耳光,衛王頭一偏,被他的巨力掀翻在地,翻滾了幾圈,再起身時嘴角流下一道鮮血,面頰立時腫的老高。  

    衛王心中驚駭到了極點,自知自己失言,半點不敢爭辯,連磕了三個響頭後屁滾尿流的逃出大殿。衛王妃身子晃了晃,握緊雙拳,忍住了同樣奪門而逃的衝動。

    太子沒有被掌臉,但完顏不破掌風帶過時的狂猛力道讓他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吶吶不敢言。早前想同太子妃圓房,拉攏丞相的想法早被他忘到了爪哇國。

    殿內一時安靜的詭異,人人俱都屏聲靜氣,噤若寒蟬。

    世宗瞥向表qíng莫名的太后和小丫頭,心頭的狂怒稍稍平息了一點,心知自己失態了。有人慫恿太子去碰他的小丫頭,那樣yín·靡不堪的場景發生在自己珍而重之的寶貝身上,幸虧他是參加家宴,身上沒有帶刀,若帶了刀,指不定一刀劈了衛王都有可能。

    “朕乏了,先行一步,你們繼續。”見自己的舉動讓太后和小丫頭受驚了,完顏不破心中有些後悔,為兩人能安生進點吃食,非常體貼的先行告辭。

    若他還繼續留下,太后和小丫頭一定會頻頻顧慮他的qíng緒,無法安心用膳,但要他qiáng裝無事,他卻也做不到,只能離開。

    他一走,殿內氣氛果然一松,大家不約而同喘了口氣,卻都沒了胃口,但見太后緊皺的眉頭展開,恍若無事般繼續用餐,她們也不好離開,只能拿起筷子,隨意撿兩口菜,意思意思。  

    歐陽慧茹略略一想就知道定是衛王那色中餓鬼教導了太子某些不堪的東西,讓父皇給聽見了,心中除去不以為然外還有幾分解氣,和太后一樣,俱都恢復了平靜的表qíng,認真用起餐來。

    太后瞥一眼跟她同樣鎮定自若的太子妃,垂頭進食時滿意的笑了。能夠承受住兒子的煞氣,不懼怕兒子,太子妃果然是個好的!一國之母正是需要這樣的膽識和氣度。

    一餐下來,唯二吃的津津有味的也只她們兩個了。

    完顏不破氣沖沖回到寢殿,胸中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臉色烏黑一片,驚的殿內侍從雙股戰戰,膽戰心驚,生怕被遷怒。

    看來,他得加快步伐了,對小丫頭的在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自制力也越發薄弱,若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他指不定會讓那人血濺當場!完顏不破面無表qíng,負手站在窗前,隱隱忖到。他想要小丫頭,想到心口發痛。

    安順做了皇帝十來年的貼身太監,皇帝對太子妃那麼多的不同,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心中明白他兩難的心思,不能明著開解,只得上前一步,輕聲提醒道,“皇上,心qíng郁躁之時何不去殿後的浴池泡泡溫泉?或可放鬆身心,平復心qíng。”

    

    世宗聞言點頭,遣退眾人,脫了衣裳慢慢走進溫泉,坐進汩汩冒著熱氣的水中,長長嘆了口氣,閉上眼,腦海中想像著小丫頭玲瓏有致的軀體,下·身的龐然大物馬上高高站起,堅硬如鐵。

    他撫上巨物,熟練的上下擼動,表qíng似痛苦,似激動,嘴裡微不可聞的呢喃著‘小丫頭’,渾然忘我。

    “誰?”

    正待激she的那一刻,他放鬆了警惕,不想,背後突然伸來一雙手,撫上了他寬闊壯實的脊背,柔柔的打著圈兒挑逗。

    元妃撇開安順闖了進來,見皇上正靠在浴池邊自瀆,蒸騰的白色水汽里充斥著滿滿的qíng·yù味道,心中一驚,隨即又是一喜,連忙脫了本就輕薄的衣物,貼上來引逗,卻不想被皇上厲聲呵問一句,人也當即被重重拋了出去。

    轉臉見元妃表qíng痛苦的趴在地上,連聲呻吟呼痛,完顏不破本就未恢復的心qíng更是雪上加霜,赤·luǒ·luǒ的從水中站起,走到元妃身邊,俯身,像看一個死物般看向她,低聲問道,“你進來多久了?”語氣輕柔,卻滿含濃烈的殺氣,令人心中生寒。  

    “皇上,您怎麼了?為何寧願自瀆也不願臣妾服侍您?您這是何苦?”元妃忍住渾身散了架般的劇痛,爬起來,面色哀戚,聲音顫抖的哭訴道。

    定定審視元妃表qíng,見她除了委屈再無別的qíng緒,顯是沒有聽見他忘qíng時低吟的那一聲聲‘小丫頭’,完顏不破濃烈的殺意慢慢消減下去,直起身,冷酷的回道,“朕愛如何,輪不到你來置喙!沒有旨意,你也敢擅闖朕的寢宮?你置母后新訂立的規矩於何地?”

    元妃被他bī問的臉色青白,吶吶難言。她只知道皇上兩月未臨幸她,她寂寞難耐,這才主動尋了過來,往年皇上也不苛責她們這種行為,還頗為樂在其中,今年怎麼就變了?她想不明白,卻也沒時間去想明白,只因安順已經進來,給皇上披了外套,又叫了兩個身qiáng體壯的嬤嬤,用毯子把她一卷,徑直抬往太后寢殿去了。

    太后新制定的規矩,她是第一個觸犯者。太后的教條向來是殺jī儆猴,她又是宮中最有分量的嬪妃,這一去,一頓嚴懲定是少不了的,不比落在皇上手裡好多少。

    元妃想罷,恐懼立刻席捲全身,不由扭動著大聲哀求起來。

    完顏不破冷眼看著呼天搶地的元妃被抬走,臉上表qíng冷硬,絲毫沒有動容,看向身邊已經自動跪下來等待責罰的安順,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暗,冷聲道,“這次便罷了,日後除了太后和太子妃,誰若敢擅闖朕的寢殿,你攔之不住便殺無赦。”  

    安順連忙磕頭應諾,起身後擦拭一番額角的細汗。

    完顏不破睇視一眼地上元妃留下的衣物,眼裡極快的滑過厭惡,指著衣物道,“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燒了!省的污了朕的眼!”

    說話間,他恍然憶起衛王教唆太子的那番話,又比照著自己方才的遭遇,心中一緊,臉上竟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慌亂之色。

    “快,擺駕太子寢殿!”三兩下穿上常服,他面容冷肅,額頭青筋一突一突,大步向太子居住的暢chūn園疾行,引得一gān侍從慌慌張張的跟在後面,被他甩開了一大段距離,對他突然的舉止深感莫名,連向來敏銳聰慧的江映月也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身懷武藝的安順大總管亦步亦趨的緊緊跟上他的步伐,表qíng極為平靜,眼裡透出幾分瞭然。皇上這是擔心太子突發qíng·yù,碰了太子妃吧?

    一行人沒一刻鐘就趕到了暢chūn園,園裡除了伺候的一眾宮人,兩名主子均是外出未歸。

    世宗臉色黑沉,攏在手裡的雙拳青筋bào凸,勉qiáng壓抑住洶湧而上的戾氣,沉聲問道,“你們可知太子和太子妃哪裡去了?”  

    司正女史見皇上表qíng冷肅森然,qiáng自按捺住心中的恐懼,跪下回話,“回皇上,說是出門泡溫泉去了。”

    “哪個湯池?”完顏不破語氣僵硬的問道,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

    “回皇上,應該是太子慣用的玉液池。”司正女史被帝王散發的戾氣所壓制,頭深深俯下,緊緊貼著地面,顫聲答道。

    “擺駕!”也不叫起女史,完顏不破甩袖便走,比來時腳步更加匆忙,留待暢chūn園一眾宮人跪在地上,撫著額上的細汗,體會劫後餘生的快·感。

    能直接引進溫泉的宮殿只有皇帝居住的乾坤殿和太后居住的瑤華殿,太子要泡湯,自然是尋最靠近暢chūn園的一處浴池,因此,完顏不破一炷香時間未到,已是趕至了玉液池,遠遠看見有侍衛神色緊張的把守著浴池外的大門,面色就是一沉,心中的戾氣幾乎要破胸而出,凝化成殺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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