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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賢皇后的父親為一等忠勇公,高氏因為帝寵讓全家由包衣抬為鑲huáng旗,而她的父親高斌不僅有爵位,還是太子少保,禮部尚書,大學士。

    想到這,勇氣嘆了口氣,做皇后做到那拉氏這個份上,也實在是……窩囊,也不知道該同qíng好,還是嘆息好。只是他承了她兒子的一份恩qíng,自然也就要保她家族榮耀。

    這便是世間的緣法了,他不占據這身子,十二阿哥只會變作一具屍體,而他可能變成另外一位阿哥,那麼那拉家也許就此敗落。可是他若是不占據這個身體,那麼他的身份在滿蒙貴族中就占據不到重量,而有所有阿哥中,只有十二阿哥與五阿哥是由真正的滿妃所生,所以那拉家於他來說,算是互利互助。

    那爾布聽到十二阿哥前來宣旨時,忙急匆匆的設香案帶著府里的人還有一些賓客上前接受聖恩。

    第一道旨意是皇上的賞賜,大意是那爾布勞苦功高云云,那爾布許久不曾得到帝王如此讚譽,激動得微微發抖。

    等到第二道旨意時,那爾布幾乎已經掩不住激動的qíng緒了,一等嘉忠公,公這個等級已經是功臣中最高的爵位,他即便是死也是瞑目了。想到這些年那拉家一直受到的冷待,還有其他世家背後看笑話的行為,那爾布顫巍巍的把額頭抵在地上,“奴才謝主隆恩。”  

    “那爾布大人,快快請起,”永璂把聖旨jiāo到那爾布手上,雙手扶起那爾布,微笑著開口:“皇阿瑪說了,您是個兢兢業業的好臣子,所以才特許我來給您賀壽。”說完,身後的小安子遞上一個盒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嘉忠公不要嫌棄。”

    “奴才惶恐,”雖名為自己外孫,那爾布卻是不敢有一絲不敬,看著眼前風采bī人的十二阿哥,那爾布心裡隱隱有了希望。

    在場眾位前來賀壽眾人心中明白了過來,這是皇上為十二阿哥造勢啊!

    養心殿裡,乾隆放下手中的奏章,抬首看向門外,這個時辰,十二也該趕回宮了。

    萬花筒

    永璂帶來的聖旨引來多大的震dàng他並不在意,用過那爾布的壽宴後,他便起身告辭,與其他官員客套一番,便上了回宮的轎子。

    留下的官員自然是好好的與那爾布客套賀喜一番後,才抱著各自的心思回府,對十二阿哥卻是高看了不少。

    第二日,永璂進坤寧宮給皇后請安,同時還送了皇后一個宮女,聽說是有一番泡茶的手藝。皇后留下了這個宮女後,xing子卻是慢慢變得溫和起來,做事也變得圓滑不少。  

    宮中便有人開始猜測,皇后之前的那些耿直不過是裝裝樣子,好降低其他人的警惕,如今十二阿哥得勢,她的母家也抬了起來,本xing便露了出來,不管怎麼樣,如今這副模樣的皇后卻是比以前更為讓人害怕,也不得不更加的小心。

    毓慶宮裡,十二對皇后的這番轉變很滿意,皇后此番舉動表明,她其實也是很聰明的女人,只是身邊伺候的人太過莽撞。她身邊的那個容嬤嬤,雖說忠心,但是腦子終究不太夠用。他送個人到皇后身邊,倒也是有用,即便皇后不受寵,可是她是大清的皇后,只是這一個身份,對他來說就是極為有利的。

    玩遊戲,當然是越成功越有意思才行。

    翻了翻手中的書本,無非是些禮儀道德,忠義廉恥,在後宮的爭鬥中,如果一個人真做到一個謙謙君子的范兒,大概不久之後,便要去閻王殿裡喝茶了。

    想到皇后,永璂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這種違和感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這個皇后不會是那麼衝動的xing子,畢竟大家族的人教女兒都很有一套,不可能教出這麼一個沒有心計的女兒出來。那麼,為什麼這裡的皇后,表現得如此怪異呢?

    無論如何,好在皇后已經恢復正常,知道後宮爭鬥之道,他需要那拉氏穩穩的坐上皇后之位,那拉氏也需要他這個兒子爭氣,而不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孩子。如若不然,這個前身功課那拉氏為何抓得如此之緊,大概在那拉氏的心底,還是希望自己兒子受到帝王重視的,畢竟前皇后的兒子都沒有活下來,唯一的嫡子便只有他了。  

    那拉氏的想法很符合qíng理,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反倒出現那樣的錯誤。而且他聽聞當年的那拉氏也是一個溫和聰慧的女子,怎麼近些年反倒變得耿直衝動了?

    第二日,永璂帶著伴讀到上書房時,其他兄弟都已經到了,永璂覺得,今日這些兄弟到上書房的時間格外的早。

    “永璂見過各位哥哥,”永璂禮貌的見禮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兄長們皆起身還禮,而其他的伴讀都起身給永璂請安。他們都知道,此時的永璂受皇上重視,若是日後永璂真的被立為太子,登上大寶,他們今日的慢待就會成為後來的污點。

    “十二弟今日好早,”五阿哥笑著抬頭看向永璂身後兩個伴讀,“這是你的新伴讀?”

    “是的,五哥,”一個是烏雅家的,一個是章佳家的,前者與兆惠是親族,後者與阿桂是親族,看似不顯赫,但是卻又千絲萬縷。

    富察家的人他是不會拿來當伴讀的,但單不說富察家的不會真心的幫助自己,自己要是選了富察家的人,對自己沒有多少好處,反倒是壯大了富察家的聲勢,那麼那拉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他還沒有傻到讓一個掌握不住的人做自己的伴讀。  

    五阿哥見這兩人面生,加之滿漢蒙幾位師傅趕到,便不再多問,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永璂能夠察覺這位五阿哥對自己的敵意比其他幾位兄弟都要qiáng烈,大概是因為他之前是所有阿哥中唯一有宮殿的阿哥,結果自己現在搬去了毓慶宮,比他更加的顯要。

    滿漢蒙三文對永璂都沒有多大的困難,他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聽過的不少,而且他是炎huáng子孫後人修仙而成,本身就偏愛炎huáng的文化,對炎huáng子孫中這三種文化了解的還算不少。

    下午學騎she還有一些功夫,永璂的招式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清廷的皇子們為什麼還有輕功這種神奇的東西,他表現得很好,畢竟他現在被乾隆擺在了那個位置,如果他表現得不夠好,被摔了下來肯定比以前還要慘。

    從一棵樹頭躍到另一顆樹上,永璂拍了怕衣袍上在樹葉上粘上的塵土,然後一個跳躍,站在了梅花樁上。同時站在梅花樁上的還有五阿哥。每位過了八歲的阿哥都要學習輕功武術等防身的功夫,而且每位阿哥的師傅都不同,永璂原本的騎she與武術師傅全部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全是當世的高手,教他武術的看起來更是不凡。而每位皇子都有自己的梅花樁,而根據功夫的不同,樁子的高度也不一樣。五阿哥這次卻是站在了屬於他的梅花樁上。(註:根據還珠原著五阿哥會武功而虛構,沒道理說五阿哥能飛來飛去,其他兄弟一點武功都不會)  

    “十二弟腳下還有些虛浮,看樣子還需要好好的練一練。”五阿哥撩著衣袍,站在樁子上,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意味的笑意。

    “五哥所言甚是,弟弟比五哥年幼些,哪及五哥您的武功高qiáng。”永璂笑著回答,也不惱,只是單腳立於一樁之上,然後看了眼屬於五阿哥的梅花樁,繼續笑問,“難道是五阿哥練功用的樁子高度不合適,不若叫人給你休整一番?”

    “多謝十二弟關心,我那樁子的確矮了些,”被十二暗中擠兌,五阿哥飛身回了自己的樁子上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十二,“十二弟還需要好好學學才行。”

    “學無止境,五哥言之有理。”十二仍舊不惱。

    其他兄弟見到老五與十二的一來一往,心中有了計較,這番話中,十二明顯占了上風,他們即便登不上那位置,也要站對位置。不過卻不是現在行動,有些時候,才動便是先輸,看著這兩個人斗,如果是兩敗俱傷就更好。

    下學後,一gān兄弟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見一身紅紅綠綠的還珠格格從假山閃竄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氣喘噓噓的宮女與太監。  

    宮女與太監本是要叫住還珠格格,誰知竟是見到幾位主子,嚇得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奴才給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請安,阿哥們吉祥。”

    “起來吧,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四阿哥永珹排行局長,起身叫幾個奴才起了身,視線掃了眼舉止粗鄙的還珠格格,略微皺了一下眉,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燕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五阿哥見到小燕子竟是闖到了這個地方,擔憂的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沒有什麼疲倦的樣子,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永琪,你不知道,皇宮裡好大,我走了沒多久就迷路了,”想到剛才那些漂亮的宮女們給自己請安,小燕子心裡有些暢快,又有些心虛,一時間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永琪,你明天帶我四處走走吧,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迷路了。”

    “好了,別胡鬧了,我送你回去,”永琪嘆口氣,帶著小燕子與漱芳齋的奴才一道離開了,剩下幾個兄弟神色各異的站在原地。

    “十二弟,我前兩日得了新的玩意兒,等下子我找你一道玩,”十一走到十二面前,笑容滿面的開口,“聽說是民間的手藝,裡面的小人都會變的。”  

    “可是萬花筒?”十二笑問,後世有人以為萬花筒是外族人傳進來的,其實這是炎huáng子孫們傳統的手藝,小小的這個個東西,卻足以看出這些人的聰慧。

    “對,對,十二弟,你也知道,咱們一道玩,”十二臉上的喜色更加的明顯,而他的兩位兄長面上也帶著笑意,仿是看著兩位弟弟玩得愉快,十分欣慰的樣子。

    “有這等好玩意兒,我豈能錯過。”永璂笑著同十一阿哥永瑆一道走了,四阿哥與八阿哥笑著目送兩人走遠。

    與永瑆玩了一會兒萬花筒,又去坤寧宮去看了看皇后,對方身上的戾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舉手投足間儘是一國之母風範,永璂與她說了些話,兩人聊得都很愉快,永璂走的時候,還拿走了皇后給他走的香包。

    皇后的手藝很不錯,花樣選得也很好,永璂便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剛回到毓慶宮,就得到乾隆的賞賜,竟是幾個描金飛天萬花筒,外形很jīng致,而內里的圖畫也更加的漂亮。

    永璂玩著一個萬花筒,心裡對這位帝王倒是有些好感,至少他沒有苛責自己不務正業,而是叫人送了幾個小玩意兒來。

    叫人把萬花筒收了起來,永璂起身往乾清宮走去。  

    “皇上,十二阿哥求見。”

    “叫他進來,”放下手裡的摺子,乾隆喝了一口茶後,就見到一身月牙色長袍的永璂站在屋中央,腰間掛著的淺藍色香囊映襯得他身姿更加不凡。

    “你來何事?”乾隆放下茶杯,叫吳書來搬了墩子給他。

    “兒臣是來謝皇阿瑪賞賜的。”永璂打了個千道,“萬花筒很漂亮。”

    “那幾個還是朕養在皇瑪法身邊時,皇瑪法賜給朕的,只是你年紀不少了,切勿因玩耍誤了正事。”乾隆看了眼永璂,見永璂仍舊垂首聽訓的模樣,於是又道,“不過,也不能忘記了天xing,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可以的。”

    “兒臣省得,”永璂剛說完這話,就聽到吳書來的聲音。

    “皇上,五阿哥還珠格格求見。”

    惟珎(殺蟲)

    見兩人進來,永璂不便再坐著,便起身站在一邊,微微垂頭看著光潔的地板。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小燕子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小燕子甩帕子時顫顫巍巍,顯然是不太習慣穿旗鞋。永璂看著這幕,著實佩服深宮女人們的自我折騰能力,這樣的鞋子比幾百年後那些女xing穿的高跟鞋還要離譜,也難怪剛進宮的還珠格格穿著不習慣。

    “起吧,”乾隆抬眼看向兩人,見小燕子站在原處也有些搖搖晃晃的,也沒有多言,而是道,“你們兩人怎麼一道來這裡了?”

    永璂聽到這話,就知道乾隆心裡怕是對永琪有些不滿,他偏頭掃了眼永琪,顯然對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啟稟皇阿瑪,兒臣是來給皇阿瑪請安的,路上遇到還珠格格,就與她一道來了。”永琪答道,“皇阿瑪日夜cao心國事,請您一定要保重龍體。”

    “嗯,”乾隆對於永琪的這番表面上的關心並沒有多大反映,視線落到小燕子的身上,“小燕子,你來又是做什麼?”

    “皇阿瑪,宮裡面好沒有意思,我想出宮玩,可是令妃娘娘非說什麼不可魚,什麼行什麼德,還說皇后會處罰我,我為什麼不能出去?”小燕子以為進了宮還是能夠出宮玩的,她拿了不少的好東西準備送給大雜院的人,只是想到自己奪去了紫薇的格格身份,心裡又忍不住發虛。  

    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躺在軟軟的被子裡,聞著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清香味,還有一旁宮女太監高呼的“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原本想要解釋的話又吞了進去,現在她整日不安,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挽救。她想告訴皇阿瑪,自己不是格格,可是她心底深處隱隱有些不舍。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是卻在心底說,再過一陣子,自己一定告訴皇阿瑪真相,只要一段時間就好。

    她想跟紫薇道歉,想要彌補,卻不知怎樣好。

    一旁的永璂聽到還珠格格說的這些話,眼神變了變。這個還珠格格究竟是什麼意思,明知帝後感qíng淡薄,但是話里話外總捎帶上皇后的不好,這個年輕姑娘看似單純直率,但是這話聽起來卻是很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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