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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金鎖跟著紫薇出了正廳,兩人一起到了偏殿,關上門後金鎖才壓低聲音道,“格格,如今十二阿哥是太子,我們日後便好了。”

    紫薇聽了這話,先是一笑,繼而嘆道,“今天是第幾日了?”

    金鎖微微一愣,方才明白紫薇的意思,低頭答道,“第三日了。”

    “明天她就要被杖斃了,”紫薇語氣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悵然,“進了京城這些日子,方知人的本xing有多可怕。”說不怨是假的,她對小燕子一直是有怨恨的,可是如今聽聞對方將死,那種怨恨又化作說不出的惆悵。

    金鎖聽著紫薇的話不言。

    良久之後,紫薇偏頭看向窗外一朵勝放的月季,“也罷,人這輩子,總是要遇到一些人,一些事,可是不管是人或事,終究都是要過去的。”

    第二日,原本晴朗的天氣下起雨來,永璂在屋子裡看書,內務府總管卻冒雨來了。內務府總管是那拉皇后母家兄弟,對永璂的事qíng自然上心,他來也是為了宮女小燕子的事qíng。

    誰都知道,小燕子就是之前被皇上宣布bào斃的格格,但是誰也都明白,在還珠格格被賜到五阿哥身邊的時候,病重的還珠格格便該死了,留下的也不過是入了包衣籍的燕氏而已。

    “十二阿哥,我們本是要用刑,可是五阿哥不知從何處出來了,現在刑室現在一團亂,不知道現今該如何。”他身上已經打上了十二阿哥派的牌子,若是此時處理不好,落得個仗勢欺人的名頭,只怕是十二阿哥也要被連累,眼看十二阿哥即將成為儲君,若是鬧出事兒來,只怕不妥。

    “哦?”永璂從書里抬起頭,“你是說老五又跑出來了?”

    “是,”內屋總管道,“聽侍衛說,五阿哥跟發了瘋似的,對侍衛又咬又踢,他們又不敢傷害五阿哥,現在只好把五阿哥與燕氏圍在刑室。”

    “既是神智不清,抓他的時候,就算傷到哪,也不過是意外,”永璂食指輕輕點著桌面,“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他認為這樣處理很好。”

    內屋總管馬上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行禮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明明看起來如此溫和的一個皇子,有時候說的話卻又如此的狠利,這便是屬於上位者的手段嗎?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上來了,大家晚安~

    PS感謝小嘀咕童鞋再次扔的火箭pào

    感謝三世奴qíng童鞋、MP00021448408GSQ.sdo童鞋、雨落清晨童鞋、hya1234562008童鞋扔給我的地雷~

    謝謝大家,鞠躬~

    44冊封禮

    五阿哥不明白,為什麼往日自己輕輕鬆鬆就能打敗的侍衛們都突然變得厲害起來,而那些往日小燕子輕輕鬆鬆就能推倒的宮女太監突然變得qiáng悍有力起來,他被侍衛們qiáng行押在一邊,聽著屋內傳出小燕子的痛呼聲,著急,擔憂,憤怒,恨齊齊湧上他的心頭,可是他卻掙不開侍衛的桎梏。

    小燕子的痛呼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但是理智告訴他,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他看到兩個大力太監用手帕擦著手走出了刑房。

    “小燕子…小燕子!”五阿哥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想要衝進去,可是四肢卻一點力氣也沒有,然後腦後一痛,世界陷如一片黑暗之中。

    “十二阿哥吉祥,”一行人看到即將被封為太子的皇子出現,都誠惶誠恐,尤其是看到跟在十二阿哥身後撐傘的人還是吳公公時,他們心裡更是震驚萬分了。

    “都起來吧,”吳書來聲音拖得有些長,反倒顯出了乾清宮總管的一種傲慢與高高在上,但是一轉頭,他對十二的語氣卻又恭敬起來,“十二阿哥,這裡血腥氣太重,雨又大,您可得小心些身子。”

    “我只是擔心五哥憂心過度而已,”永璂看著被侍衛扶著被自己敲暈的五阿哥,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五阿哥臉上的水底,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划過五阿哥的太陽xué,然後收回了手,“五阿哥身體不好,你們帶他回去叫人好好伺候。”

    “嗻,”被十二阿哥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的眾人不敢有異議,把人送了回去,至於那個被杖斃的婢女,已經無人關注。

    吳書來微微抬眼,看著雙眼中毫無qíng緒的十二阿哥,心中微寒。

    當天夜裡,五阿哥醒來,可是讓人驚異的是,他沒有咆哮,沒有憤怒,甚至沒有提起小燕子,他只是非常不解的問身邊的宮女,為什麼他換了房間,還問了身邊伺候的人有沒有把明日去獵場的東西收拾好。

    這樣的變故讓宮中的人心中訝然,但是沒有幾個人相信這是真的,更多的人是在懷疑,五阿哥是在演一場戲,而這場戲的目地是等著復仇,至於復仇的對象,便是即將成為太子的十二阿哥。

    五阿哥發覺自己從景陽宮搬到一個小小的樓里,周圍伺候的奴才也長著陌生的臉,甚至沒有人叫他起chuáng。

    他看著屋裡的擺設,有種怪異的感覺,仿佛沒有一樣帶著菱角,全是和緩的弧度,這本來是能讓人感到舒適的弧度,但是屋子裡全是這些東西,便是奇怪了。

    今日不是該去狩獵嗎,爾泰說要獵一頭鹿回來,爾康還說要和自己比比誰的剪法更好,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叫他出行?

    叫來人替他梳洗,然後便是用早膳。早膳還算豐盛,但是比往日卻缺了些jīng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聖旨到!”

    就在他不解的時候,乾清宮的副總管高公公帶著聖旨來了,聖旨說皇上特讓他參加冊封太子的大典云云。

    太子?皇阿瑪要立儲了?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在一個宮女替自己更衣時,他忍不住開口問,“被冊封太子的皇子是誰?”

    “回五阿哥,是十二阿哥,”伺候的宮女似乎對他的問題一點也不驚訝,恭恭敬敬的回答,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十二?永琪心裡更加奇怪了,皇阿瑪並不重視十二,怎麼突然冊封他為太子了?

    冊封大典在太和殿舉行,乾隆對十二極為重視,甚至允許他在保和殿更衣。保和殿本是冊封皇后太子時帝王的更衣處,但是乾隆既是讓十二在此更衣,便是表明他對這個太子的看重。

    沐浴過後,十二換上太子杏huáng袍,上鏽金龍,說不出的貴氣與威嚴。

    到了吉時,出保和殿至太和殿,跪天地跪帝王,一番三拜九叩之後,他從乾隆手中跪接太子金印,聽著旁邊的文官念著自己如何得天獨厚,如何聰慧,如何被上天厚愛。

    直到這些東西念完,永璂才得以能起身,不過剛抬起頭時,一隻溫熱的手掌便把他扶了起來。這隻手寬大有力,還帶著一絲暖意,但是拇指上的翔龍白玉扳指表明,這隻手掌,是屬於帝王的。

    “朕幸得上天厚愛,得此子,乃朕之大幸。”乾隆伸手整了整永璂的衣冠,“永璂,這個天下你要陪同朕一起看著。”

    眾臣跪下,三呼萬歲,一時間,呼聲震天。

    但是站在三級金階上的永璂卻隱隱覺得這話有些怪異,至於怎麼怪異,他暫時還沒有體會出來。

    冊封太子,自然是要祭太廟告天地的,於是便是豪華的出行,街道上無關人等,皆要迴避。

    五阿哥騎著馬,迷迷糊糊的跟著其他兄弟一起前行,他還沒有弄清楚,為什麼老三成了郡王,老六被過繼了,為什麼其他年長的兄弟都有了爵位,而自己還是一個阿哥。甚至他隱隱覺得,其他的兄弟似乎疏遠著自己,就連其他的官員也不願與自己打jiāo道。

    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他在做夢?

    下馬後,隨著眾人進太廟,他看著前面一聲杏huáng叩拜天地的十二,眼中隱隱有些驚嘆。記憶中的十二弟有些胖,有些呆傻,可是眼前這個被立為太子的十二弟,舉手投足間卻滿是皇家的威嚴,每一步每一個動作,就仿如jīng心pào制出來的般,一點錯處也沒有。

    這樣的人物,實在是讓人驚嘆萬分。

    可是,這個人是那個懦弱的十二弟嗎?是不受重視的嫡子嗎?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他跪在地上,心如亂麻,他再度抬頭,那個與皇阿瑪並肩的少年,有著俊秀的容貌,還有那讓人不自覺低下頭的威嚴。

    這是他在做夢嗎?

    冊封儀式結束後,天上已經染滿紅霞,回程上永璂用的是太子儀仗,看著這一水兒的huáng,他就覺得眼睛被閃得厲害,扶了扶額際,想起那個失去大半年記憶的五阿哥,他彎了彎嘴角。

    看來讓五阿哥沒有這段記憶比較好,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失去大半年記憶的五阿哥,似乎變得格外的正常,這讓他有些意外,不過是大半年的時間,怎麼就能讓一個溫文爾雅的皇子變成一個竭斯底里的瘋子呢?

    這是愛qíng的力量或者是愛qíng的魔咒?

    可是即使是愛qíng,也不能讓一個人的本xing變得那麼徹底才對。果然這個世界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人變好變壞竟是如此的容易。

    既然這些皇子們消停了,就大力整頓八旗,從根底里整治這些已經腐朽的東西。

    若是說以前永璂住毓慶宮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那麼現在他便是宮裡除了地往外,最讓奴才們小心伺候的主子了。

    永璂被立為太子,最高興的莫過於皇后以及皇后身後的一gān人。永璂的吃食以及衣物用的東西,全部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畢竟太子不是普通的皇子,誰也猜不到那張張笑臉下,又藏了哪些東西。

    對於皇后的緊張,乾隆並沒有阻止,因為他自己也把乾清宮的副總管派到了毓慶宮裡辦事,一切都以太子的安全為上。

    高無庸被派到毓慶宮,辦事倒也是盡心盡力,他心裡看得明白,這位主兒繼承大統,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qíng,他在乾清宮名為副總管,但是宮裡上上下下也是以吳書來為頭,他也不過是掛個副總管的名頭而已。

    如今到毓慶宮,倒也不錯。

    而幾天後,宮裡便得到太后即將回宮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十二成正式的太子了=。=

    45太后

    永璂成為太子後,毓慶宮裡又被塞進不少的宮女太監,被永璂挑挑揀揀一番,留下一些背景gān淨的人做粗使的宮女太監,但凡是能碰觸到永璂衣食住行的奴才,那是經過了毓慶宮總管高無庸的篩選,坤寧宮皇后的篩選,再由乾隆親自勘察篩選才能留下近身伺候。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現下一時風頭無兩,一個個趕上去巴結,至於此後五阿哥的那些奴才們就慘了,宮裡誰不知道五阿哥因為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與皇后太子鬧得不愉快,如今這個樣子,誰還敢往五阿哥身邊湊。

    因為太后即將回宮的原因,皇后忙著整頓後宮,而乾隆又忙著整頓八旗,倒是永璂這個未成年的太子偶爾幫著乾隆處理一些奏摺,大事上只是在一邊聽著,至於小事麼,又不用他來做這些,若jī毛蒜皮的小事都等著乾清宮裡的人來處理,大清的官員還留著做什麼?

    所以在帝王帝後忙得暈頭轉向時,永璂這位新晉太子倒是悠閒的拖著十一哥到御花園旁邊的涼亭里玩些小孩子的東西,體味一下何為童趣。

    事實上,也許是因為活的時間太長,他對童趣這種東西,實在有些不了解,正在他與十一和一個九連環做鬥爭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給太子請安,十一弟安好。”

    十一驚訝的回頭,看到穿著一身淺色長袍的五阿哥,先是一愣,隨即起身道,“見過五哥,好些日子不見,身子可大安了?”他沒有想到老五經歷過那些事qíng後,竟然還能平心靜氣的給十二弟請安,眼下的qíng形有些詭異。

    “多謝十一弟掛念,已經無礙了,”五阿哥走近兩個弟弟,見亭中的石桌上放著一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便道,“看著這些東西,我倒是想起自己兒時了。”

    “五哥年紀不大,怎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永璂面上的神色倒是比十一淡然很多,仿佛五阿哥現在的表現一點也不讓他意外般,“難得今日遇到五哥,不如一起坐坐。”

    五阿哥自從醒來,就察覺時間莫名其妙的過去了大半年,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時間發生了什麼事qíng,額娘被降位,宮裡的奴才對自己也不如往日殷切,就連身邊伺候的人也少了一半,還從景陽宮搬到了一個閣樓里,旁邊的人都說他在養病,可是他為什麼一點生病的印象也沒有?而從他醒來的那天早上開始,竟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過他,就連皇阿瑪除了那天的聖旨外,便再也沒有別的表示。

    眼下永璂邀請,他也想從對方口中探得一些口風,讓自己心中的疑問得到解答,於是索xing一撩衣袍,在石桌旁坐下。

    一邊的十一看了眼亭子外站著的侍衛,都是太子的近身侍衛,他才放心下來,就怕這個五哥又開始發瘋,把十二弟傷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前兩日聽說五哥剛醒來還不太清醒,所以一直沒有前去探望,還請五哥包涵,”永璂想五阿哥拱手,“不知現在五哥如何,若是不適,還是請太醫請脈較好。”

    “多謝太子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五阿哥說到這,頓住了。

    十一覺得自己全身的肌ròu變得有些緊繃,亭外的一些侍衛也支起了耳朵,若是五阿哥有什麼異動,好保證五阿哥的安全。

    “只是前幾日醒來後,發現這半年的事qíng怎麼也想不起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五阿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一入口,唇齒留香,比自己住處那些寡淡的茶水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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