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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笑著說笑幾句,順勢讓紫薇在自己旁邊坐下了,這也算是對紫薇的榮寵,其他嬪妃見狀,紛紛與紫薇湊起趣來,往日能言善辯的晴格格卻被冷落在了一旁。

    乾隆對於女人的這些爭鬥,向來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其中一人還是永璂的生母,他更是不會管這些與社稷沒有多少關聯的事qíng,反倒偏頭對自己身邊的永璂道:“永璂一直在看園子裡的花,可看出什麼妙處來?”

    “皇阿瑪可是在為難兒臣,兒臣素來對這些高雅的東西無甚研究,您這一問,可是讓兒臣在諸位娘娘面前丟了大臉了。”這話說得甚是隨意,在座的嬪妃們一邊說著太子聰慧,一邊卻又暗暗心驚皇上待太子的態度。

    “你倒是個直接的,”乾隆伸手一戳他的腦袋,“虧得你也知道丟人,依朕看,你對吃倒是比較研究。”

    “皇阿瑪英明,”永璂放下手中的茶杯,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引得乾隆無奈的嘆息一聲,而皇后則是淡定的看著自家兒子與乾隆“相親相愛”的父子場面。

    那日賞花後,後宮的嬪妃們大多感慨,皇上與太子的父子qíng果真深厚,於是沒有孩子的或者只有女兒的嬪妃紛紛以皇后為首,而有皇子的嬪妃大多已經去世或者受帝王冷落,從此以後,皇后在後宮中的地位,無人再敢動搖。

    山東大旱慢慢得到緩解,讓人比較驚訝的是,太子延遲婚期的皇榜下發後的第二天,山東便降下甘霖,讓原本的旱qíng得到極大的緩解,這讓很多人紛紛感慨,也許是皇上與太子的仁慈感動了上天,當然誰也不知道,山東降雨的那天,太子告病沒有參加早朝。

    山東大旱得到緩解後,乾隆龍心大悅,便起了巡幸山東的念頭,一些朝臣與後宮嬪妃還有皇子都在其列,原本太子應該留在京城之中監國,但是乾隆卻以太子需要多接觸民qíng為由,把太子一併帶上了。

    行至山東後,原本應該滿地難民的山東因為救助及時,又迎來了一場甘霖,讓整個山東陷入一種原本大悲後又大喜的境地,倒是對太子倍加推崇。

    隨行的阿桂知道山東百姓對太子的推崇後,不是高興反倒是擔憂,畢竟對於帝王來說,一個兒子聲譽比他還高的時候,往往會心生猜忌,而不是喜悅。他們一家早已經與太子系在一起,他自己與太子也有不少的qíng分,若是太子受到猜忌,他章佳氏一族,也定會受到牽連。

    大明湖上,幾艘皇家游舫在湖面緩緩前行,前有官舫開道,又有兵舫護駕,湖面上的商船民舫紛紛已經提前避開,不敢擾駕。

    至於本該在船上的乾隆卻帶著永璂以及一gān侍衛到了岸上體味民趣,順便還打聽到山東知府的種種不作為,這讓乾隆非常的憤怒,最後一行人坐在了一家麵攤前,一人要了一碗牛ròu面。

    隨行的官員擔心這些小麵攤不gān淨,萬歲爺與太子用了後鬧肚子,只是身為臣子又不能多言,最後只好陪著一起吃。阿桂有幸與萬歲爺太子一桌,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路過的行人,一邊還要食不知味的吃著碗裡的面。

    “幾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麵攤老闆把最後一碗麵端上桌,擦著手笑容非常的親和。

    “店家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阿桂聞言打量老闆,見他不像是歹人,才放下了一些心來。

    “口音不像,俺們這麵攤子開了有些年頭了,這些還是能看出些的,”老闆又端了點自家醃製的小菜擺在乾隆等人面前,“幾位客官穿著不俗,想來是來我們這做生意的?”

    “店家果然有眼光,”乾隆此時也來了些興致,便開始與老闆搭話,“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們此處遭了災,怎麼看起來不像是遭了災害的樣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這朝廷上面派了不少人來救災,糧食米麵都不缺,咱們這些老百姓就餓不著了,”老闆嘆口氣道:“原本我們還擔心上面撥下來的東西會被…給吞了,哪知這次來的官老爺根本就不讓上面cha手,這才讓我們給活了下來,加之前些日子又下了雨,日子便好過起來了,不過都傳是太子仁厚,感動上天才下的雨。”老闆一邊說,還一邊打量是否有官府的人走過,想來還是有些怕知府衙門的人。

    老闆這些話倒是讓一行人面色各異,視線掃過皇上與太子後,便都低頭吃麵不言不語。

    片刻沉默後,一直吃著就著小菜吃麵的太子此時開口了,他看著店家道:“看來這知府還真是不像話。”

    阿桂嘴角微微一抽,太子殿下您應該更擔心另一件事qíng才對吧。

    “店家所言有理,這太子自然是仁厚的,”乾隆的面色與永璂一樣正常,他掏出一塊碎銀子給了店家,心qíng似乎很好的開口,“你們記得太子仁厚,倒也是有心了。”

    一時間,同行的眾人也不知皇上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各自忐忑不安,猜忌不息。

    當乾隆與太子體味民qíng完畢回到皇家游舫後,當地官府卻安排了好些多才多藝的女子前來為皇室眾人表演,這些美貌才qíng並重的女子中,最為搶眼的莫過於一個姓夏的女子。

    這位夏姑娘一手琵琶彈得如珠玉落盤,清脆動人,太后皇后皆有賞賜,只是一些嬪妃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任誰都能看出,這些女子究竟是作何來用的。

    不過這一次皇上倒沒有被這位夏姑娘的才qíng說傾倒,這倒是讓陪坐在一起的太后皇后有些意外,直到這位夏姑娘一曲完畢,也沒有見端坐在一旁的帝王面色有什麼變化。

    “夏姑娘的這首曲子倒是不錯,”永璂此時卻是開口了,他微微一擺手,“高無庸,賞!”

    “喳!”高無庸看了眼那位看似清高的夏姑娘,眼中露出一絲諷刺的意味。

    “永璂對這女子倒是頗為欣賞,”乾隆神色不明的看著永璂。

    永璂聞言一笑,不甚在意道:“皇阿瑪言重了,永璂只是覺得,這些女子也頗有才qíng,生活不易,既是已經表演了,又怎麼能不加以賞賜。”

    原本安靜坐在一旁的夏盈盈聽到這一句話,面色微變,顯然永璂這番話傷到了她的自尊,只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歌女,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這番同qíng的話原本就是天經地義,她若是出聲,便是不知好歹了。

    “原來如此,”乾隆微微頷首,向吳書來做了一個賞的手勢,從頭至尾也沒有多看這個女子一眼。

    倒是坐在一邊的紫薇面色有些怪異,因為只有她知道,這個叫夏盈盈的歌女演奏的曲子是她娘在世時曾彈奏過的,而且這個歌女一言一行也有她娘的味道,這讓她很不舒服,對方只是一個歌女,卻有意模仿她娘,這是何用意?

    “紫薇姐姐面色不好,可是身子有所不適,”永璂此時突然開口,讓紫薇一驚。

    “沒事,只是有些睏倦,讓太子你擔心了。”紫薇不在看夏盈盈,她又怎麼能說一個歌女像她的娘,這侮rǔ了她娘,也侮rǔ了皇阿瑪。

    “既是如此,便早些歇息去吧,”永璂打了一個哈欠,“皇阿瑪,兒臣也有些睏倦了。”

    “嗯,那便散了吧,”乾隆與永璂住在同一艘船上,聽到永璂說困,當下便帶了永璂回了宿船,至於那些才qíng女子早被忘在了一邊。而白天聽到的那些關於太子的言論,他也不曾提,但是待永璂的態度仍舊一如既往,並未說過任何試探的話語。

    永璂卻是有些不明白,這個帝王為什麼這般信任他,這還真不像一個帝王的作風,真不知道他該感慨這個帝王對他的信任,還是感慨這個帝王的肚量。

    黑夜裡,一切都變得寂靜,誰也沒有注意,水中有一道道黑影向船靠近著。

    原本安睡在chuáng上的永璂突然睜開眼,從chuáng上坐起了身,隨意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便向乾隆的房間跑去。

    “太子殿下?!”候在外面的侍衛們見狀,隱隱覺得不對勁,便都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乾隆房中的一道寒光向chuáng上she去,就在快she中乾隆時,被一個花瓶攔了下來,花瓶應聲而碎,同時打破了船上的寧靜。

    乾隆睜開眼,就看到永璂護在自己的chuáng前,而屋裡站著好幾個持劍的黑影人,這些人劍上泛著藍光,顯然粹了劇毒。

    作者有話要說:=V=生蛋快樂

    64

    64、拆穿 ...

    “護駕!”

    侍衛在關鍵時候總是會晚來一步,所以當他們一窩蜂湧進來的時候,這些黑衣人已經把乾隆永璂以及吳書來團團圍住,侍衛們怕這些刺客傷到皇上與太子,都不敢輕舉妄動。

    “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領頭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年輕人,一把劍直直的指著乾隆的方向,說不出的冷冽,“我今日就要讓你葬身這大明湖中!”

    “放肆,”乾隆面色不變的凝視這些刺客,轉而對永璂道:“永璂,退下!”

    “今天誰也走不了…”

    作為刺客,這位兄弟的表現是非常不合格的,因為一命成功刺客的要素就是不能說廢話,招招下死手就行,而這個人在動手前廢話太多,那麼空子也就更多了。

    永璂此時沒有耐心聽這些黑衣人的廢話,腳尖勾起地上的碎瓷片,在地方還來不及反應時,碎瓷片就深深cha/進了領頭人的脖頸間,對方後面的話再也沒有說出口,只見鮮紅的血從那人喉間噴涌而出,那人指著乾隆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軟軟的倒了下去。

    “蕭公子!”黑衣人中發出一聲怒吼,這個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怪異,他見領頭人倒了下去,拔劍就向永璂襲去。

    “永璂!”乾隆見狀,嚇得面色一變,想要上前卻被永璂一把推開,只見永璂一個掃堂腿,刺客們的圈子出現一個空檔,他單手一拽,便把乾隆扔到了侍衛群中。

    侍衛們七手八腳把乾隆護在了圈子裡,乾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下令道:“保護太子!太子若有差池,唯你們是為!”

    在場的侍衛哪會不知太子的重要xing,只是那些刺客武功高qiáng,一看就知道是跑江湖的qiáng手,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太子的身手似乎也很好,在這些刺客面前遊刃有餘,完全不像是被刺客們殺戮的對象。

    皇上被護了下來,侍衛們也放開了手腳,很快便激戰到了一起,此時刺客們已經失了先機,加之侍衛們招招下死手,最後竟是且戰且退,連乾隆的身也近不得。

    眼看著刺客們已經失勢,侍衛們心中大喜,此次救駕之功定能落在他們頭上了。就在這時,刺客中突然衝出一個人來,此人似乎發了瘋般沖向乾隆,就連後背被砍了兩刀,也沒有停下攻勢。

    “皇上!”

    永璂聽到吳書來的驚呼聲,回頭一看,就看到乾隆被一個黑影人挾持住了,眉頭一皺,返身就要去救乾隆。

    “誰都不要動,不然我殺了他!”這個人的來意似乎與其他刺客不同,劍雖然已經架在了乾隆脖子上,但是卻沒有下殺手。

    “你想要什麼?”永璂一腳把想要上前的刺客踹出船艙,隨即是重重的落水聲,一時間刺客與侍衛的jiāo戰都停了下來,而刺客此時大多都殺的被殺,制服的被制服,幾個還站著的也受了重傷。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們必須jiāo一個人出來。”這個人說出的話讓永璂有些意外,他以為對方會要求把那些刺客放了,沒想到對方只是想要一個人。他同qíng的看了眼那些傷殘刺客,原來這個人根本就把這些同夥放在心上。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大約便是如此了。

    “你想要誰?”永璂面色平靜,等著對方的答案。

    “含香,我要把含香帶走,”這個黑衣人提到這個名字後,不自覺帶上了一些竭斯底里。

    “含香…”永璂聽這名字,料想是個女人,但是含香是誰?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大總管吳書來,擔心乾隆安危的吳書來忙道:“啟稟太子殿下,此人所說的含香便是容嬪。”

    所以…這個刺客費盡心機來刺殺皇帝,就是為了與皇帝搶女人嗎?永璂一時間不知道為這個人的行為感到敬佩還是驚訝,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說那個由回族和卓獻上的公主?”那個女人似乎從一進宮就不受寵,還在宮裡來了一出鬧鬼的好戲,怎麼現在這些刺客又與那個女人扯上關係了?

    而且乾隆作為一個帝王,被一個刺客討要後宮的女人,這面子…永璂瞥了眼便宜老爹,見他神色正常,所以關注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關心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在,“這位回族公主自進宮以來,便對太后與皇后不尊,已經被打入冷宮,又有何資格隨駕,我們就算現在想放她走,也沒有辦法。”

    “我不聽你這些廢話,我要他現在就下旨讓含香出宮,”此人的qíng緒十分的激動,一隻手拿著劍,另一隻手卻激動的拎起乾隆的衣襟,在場眾人都怕他一不小心傷了皇上。

    “放肆,一個小小的回族公主雖說不算個什麼,但是那也是我大清皇帝後宮的女人,由得你這般無禮,”永璂冷笑,他對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人類已經沒有耐xing了,手一揮竟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劍,原來他袖子中就纏著一枚小小的暗器,頗有些像是江湖中人使用的飛蝗石。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早就準備伺機而動的侍衛們把挾持皇上的刺客扣壓了下來,同時心驚太子的身手以及鋼材聽到的東西,畢竟聽到有男人試圖給皇上戴綠帽子這種事qíng實在不是什麼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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