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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何為賢妻
作者:月下蝶影
文案
身為賢妻,就得忍他表妹,忍他小妾,忍他老娘?
你不讓我痛痛快快活,還讓我任你慡慡快快樂?
上天讓女人穿越就是讓她學會三從四德?
若讓人窩囊著活,不如讓人痛快後死。
架空文,女主穿越。
別名:《論不要臉女人調/教男女的可行xing》
感謝涅槃姑娘友qíng製作美膩的封面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 宮廷侯爵 宅斗 宮斗
搜索關鍵字:主角:曲輕裾 ┃ 配角:仲熙珩曲約素曲蔽月馮子矜韋染霜等 ┃ 其它:不像正妻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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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講理的人
端王府的清晨與往日並無不同,廚房裡的下人來往忙碌著,卻不見一絲忙亂。馬婆子送完內院需要的糕點後,便帶著幾個丫頭回了廚房,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老姐妹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另一個穿著暗色對襟夾襖的婆子見狀,遞了一盞茶給對方,有些驚奇道:“你不是去給正院送rǔ酪,怎麼……”
“快別提了,王妃今兒一早方才醒來,我們這些粗使下人哪裡進得院子,只見了王妃身邊的銀柳姑娘,”說到這,馬婆子灌了一口茶,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我瞧著東院裡的人臉色不大對,就匆匆回來了。”
聽了這話,穿對襟夾襖的婆子嘆了口氣,半是看熱鬧半是憐憫道:“這府里掛著的紅帳子還沒來得及拆完呢。”
王府嫁入府中不過兩月,新婚夜之後王爺竟再未踏入東院一步,這兩日病得厲害王爺也只坐坐便走了,也難怪正院上下臉色不好。她也曾有幸見過王妃一面,端莊大氣,模樣也漂亮,也不知王爺哪裡不喜歡了。
“可別說胡話了,我方才見馮側妃身邊的丫頭往這邊走。”馬婆子未盡的話兩人心裡都明白,停了談話,又各自忙亂開去。
正院之中,一gān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王妃洗漱,上好的絲帛在青蔥般的指尖略略擦過便放到了一邊。
曲輕裾披散著一頭青絲,面上再不見前幾日的怒意,慵懶著取下手腕上的綠玉鐲子隨意的扔進雕花紅木盒中:“這顏色略老氣了些。”
金盞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對身後的幾個侍女擺手,幾個盒子呈到曲輕裾面前,裡面放著的是一對對各色鐲子。金絲的,嵌珠的,玉的,各色皆是價值不凡。
視線掃過一排排鐲子,最終挑了一隻雕琢jīng美的jī血玉鐲,血紅的玉鐲襯著白皙的手腕,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金盞見狀面色微變,往日王妃嫌jī血玉鐲艷麗了,所以從未上過身,如今竟是一眼挑中了這枚玉。想起進入王府里這些日子,她心頭微苦,王妃未出嫁前xing子溫和,這本也是女子的美德,豈知一朝嫁入皇室,這樣的xing子就要吃虧了。
注意到金盞的表qíng,曲輕裾輕笑,起身伸出雙臂讓侍女們替自己穿上挑選好的廣袖羅裙,上好的白底蜀繡錦緞,上繡著點點紅梅,輕輕一動,仿似真的梅花在風中搖曳般。
腰間配上壓裙的花開並蒂香囊與墜玉珠絡子,一頭柔順絲滑的青絲挽了漂亮的飛仙髻,額際描上一朵艷麗的紅色桃花,柳葉似的眉,桃紅潤澤的唇,只一眼便讓人覺得說不出的魅惑。
親手把一支鸞鳥祥雲步搖cha在發間,曲輕裾緩緩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窗外,“這個時辰該是請安的時辰了。”
離金盞有幾步遠的木槿聞言便qiáng笑道:“王妃,前幾日您病了,王爺便告訴後院,讓其他妾侍不要擾了你休息。”
“哦,”輕撫著耳邊的累絲含紅玉耳環,曲輕裾在椅子邊慵懶的坐下,調整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坐姿,接過銀柳遞來的溫水潤了潤喉,擱下茶盞擦好嘴角道:“既然如此,就派人到每個院子裡去說,本王妃身子剛愈,非常想念諸位側妃和侍妾。”
王妃身邊四個大丫鬟聞言jiāo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不知王妃為何一朝醒來xing子變了很多,但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待出了正屋,金盞有些擔心道:“王妃今兒一早醒來便不太對,也不知怎的了。”
“這王府里表面各個對王妃尊敬,私下卻都去巴結西園那個側妃去了,王妃過門兩月,王爺除了新婚那三日待在了正院,其他時候都在其他妾侍那裡,也太讓王妃難堪了。”銀柳皺著眉壓低聲音道,“那馮側妃端著那般姿態,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左不過一個妾罷了。”
玉簪聽到銀柳這番話,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在附近才道:“你也少說兩句,王爺雖是寵愛馮側妃,但也是給了王妃尊重的,你別給王妃惹禍。”
“這樣的尊重,”銀柳哼了一聲,想起自家主子那柔和xing子,最終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馮側妃與江側妃那裡我與金盞去請,其他侍妾便由二等丫頭去請。”
一直沒有開口的木槿聞言點頭:“這樣很好,羅氏與韓氏由白螺和普洱去便足以。”
王妃身邊的丫頭一等以花取名,二等以茶取名,其他三等與粗使丫頭皆隨意,木槿等四人是王妃從長德公府帶出來的,自然事事以王妃為尊,只是王府人口複雜,王妃未出閣前受繼母冷待未學多少管家手段,所以到了這裡,沒兩月便病倒了。
木槿一直為王妃擔憂,如今見王妃似乎隱隱有在王府站穩腳跟的意向,自然鬆了口氣,不怕王妃爭,就怕王妃一如既往的泥人xing子。
眼見著身邊的丫頭退了出去,曲輕裾才站起身走到大大地銅鏡面前,銅鏡的做工很好,雖不如前生水銀鏡看的清晰,但也能看清人長得什麼模樣了。
鏡中的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容貌很漂亮,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不過是個漂亮驕傲的高中女生,梳理著腦中的回憶,曲輕裾嘆了口氣,爹不理,繼母不慈,丈夫不愛,還有一堆不省心的小妾,原主xing子又軟和,在這複雜的王府里,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莫名其妙被自己這樣不知溫婉為何物的女人占據了身體,可以說到死都沒有等到上天的公道。
“王妃,廚房裡送來了早膳。”隔間外傳來略有些細柔的男聲,想必是按著皇室規矩給正妃配的太監,在曲輕裾的記憶里,原主對這些太監雖不是特別親近,但也極為客氣,只因為這些都是王爺還未封爵時由掌管皇家內務的殿中省分配的。
“擱下吧。”撥弄了一下鬢邊的金步搖流蘇,曲輕裾轉身往外走,候在隔間外的瑞香與蜀葵聽到動靜,忙掀開帘子上前,一人扶一人打帘子,把曲輕裾迎了出去。
瑞香與蜀葵原是王府中的人,心裡明白王妃待她們雖客氣,但是比起銀柳、木槿、金盞、玉簪四人,卻是少了許多信任,而前幾日發生的事,只會讓王妃對她們更加疏遠。也幸而王妃xing子和軟,但凡是厲害些的,她們早被打發走了,哪裡還能做這一等丫頭?
在一張雕花紅花梨木圓桌前坐下,曲輕裾眼神掃向桌面,一盅酒燉豬肘,一碗燕窩烏jī絲粥,配了好幾樣油膩膩的小菜,唯一瞧著清淡的只有一小盤炒青筍。
揮退要上前給她布菜的蜀葵,曲輕裾面帶笑意,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躬身站著的幾人:“你們幾個是廚房裡傳菜的?”
“回王妃,奴才們確是在廚房當值。”幾人雖是不解王妃為何有這麼一問,但仍不帶懼色的回答了。
“好一個王府的廚房,”曲輕裾懶懶靠向椅被,在幾人不解間突然沉下臉,揮手便把面前的酒燉豬肘掃到地上,很快滿屋子便溢滿ròu香,“來人,拖下去打。”
一眾人尚沒反應過來,泥人xing子的王妃怎麼突然發作起來,一時間竟無人有動作。
“怎麼,我這個王妃使喚不動你們了?”曲輕裾杏眼微眯,站起身看著屋子裡的人,“還是說,你們覺得由廚房的人慢待我理所應當?”
被王妃一個眼神掃到,眾人一個激靈,方才反應過來,幾個太監與大力嬤嬤一擁而上,作勢要把幾個廚房的下人拖了下去。
被拖的下人不敢掙扎,只一勁兒求饒,甚至一個下人口呼冤枉,直說給王妃呈的是廚房裡最好的膳食。
輕飄飄的看了眼喊冤的下人,曲輕裾眉眼一挑,淡淡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就在院子裡打,我看著你們打。”
一個機靈的太監聽聞這話,從身上掏出汗巾子堵住那個喊冤下人的嘴,拖著人便往院子裡走,那不算魁梧的身體勁兒倒是不小。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把人拖了下去,還有機靈的下人搬好了桌椅,擺上茶點只等著王妃來觀杖刑。
“那個太監叫什麼名字,我瞧著倒是有些力氣,”曲輕裾踏出出口時,開口問扶著自己的蜀葵。
“回王妃,那個小太監叫小高子,在院子裡做灑掃的。”蜀葵語氣裡帶著不自覺的敬畏,就連動作也比往日謙卑。
“我瞧他倒是不高,不若改作huáng楊,做內侍太監。”曲輕裾輕笑,走到院中,幾個太監已經被綁在長凳上,被啪啪打起板子來。
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曲輕裾在心中數了二十下後,不緊不慢開口道:“除了方才跟我頂嘴的,其他三人的都停了。”
看著忍著痛下跪向自己謝恩的三人,曲輕裾端著茶輕啜一口,“想必在場諸人很疑惑我為何要罰你們。”
跪著的三人聽著耳邊沉悶的啪啪聲,腦門上的汗也不敢擦,徑直磕頭說不敢。
“我是個講理的人,只你們廚房的人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懲罰你們一二。”擱下手裡的茶盞,曲輕裾語氣裡帶著兩分無可奈何。
王妃再不受王爺寵愛,那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的王妃,一個廚房敢欺人太甚?在場諸人雖聽著這話不對,卻也沒人敢反駁,沒見方才喊冤的這會兒還在挨板子麼?
“整個府上誰人不知我病了,太醫也早囑咐過不易太補,可你們日日呈上來的是什麼東西?”曲輕裾嘆口氣,滿臉哀愁,仿佛是一顆被欺凌的小白菜,“我知道你們懶得伺候一個病了的王妃,我原也覺得去了便一了百了,可如今我病開始好了,便想好好活著了,你們卻故意弄些油膩的東西來,不是盼著我的病復發早些去了麼?”說到這,又是一聲哀嘆,若不是這會兒有一人正在挨板子,模樣還真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三個下人又是一陣磕頭請罪,想辯解又不敢,就怕王妃一句“衝撞主子”便讓他們繼續挨打。
見幾人頭磕得差不多了,曲輕裾才仿似被哀傷打擊得無力般擺了擺手,“罷罷,不用打了,都退下去吧。”說完,轉首對身後的瑞香道,“讓人拿了傷藥給他們,想必他們也是府里受重用的,差事耽擱不得。”
跪著的四人暗暗叫苦,王妃既然說他們受重用差事耽擱不得,那麼他們明日爬也要爬去當值,除非等著被趕出王府。可他們都是簽了死契的奴才,被攆出去能有什麼好下場?
吩咐完當下的事qíng,曲輕裾慢慢站起身,轉身看向不知何時趕到的側妃侍妾們,面上卻做出意外表qíng,“你們何時來的,既然都來了,便都進來吧。”
說完,也不管這些女人何種表qíng,扶著蜀葵的手往屋裡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開文,想寫個不像正妻的正妻,如果有人愛看端莊大氣賢惠心胸開闊忍受男人花心當自己沒看見的正妻類型,這文可能就不合胃口啦。
我隨意寫,大家隨意看吧。
妃嬪會慢慢貼出後面的網絡內容,如果文下有看這文的大大們,請不要擔心。
嗯,就這樣,大家晚安。
☆、側妃也是妾
幾個側妃侍妾沒有想到一踏進正院就會看見一場bào力美學大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明明痛到極點卻不敢露出半點扭曲表qíng的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眼瞧著王妃往正屋走,四人不管敬不不敬,都跟著往裡走,只有馮側妃路過挨打的幾人時,開口讓人把這些人扶回去,不過見周圍站著的下人都不動,面色微變了變,便不再多言。
在前面引路的銀柳與金盞垂著頭,替四人打起帘子,遠遠瞧著木槿與玉簪提著食盒過來,便停了往裡走的腳步,等著兩人走近。只是瞧著兩人似乎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四人jiāo換眼神後,又看了眼院子裡大大小小瞧著老實不少的下人,掀開帘子進了屋。
屋子裡已經打掃gān淨,原本那點ròu香味也被燃起的薰香壓了下去,只是曲輕裾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忍不住看了眼飛鶴金shòu。
瑞香見狀立刻上前滅了香,換了種淺淡的香料,果見王妃神qíng舒緩不少,當下也鬆了口氣。
“還是王妃這裡的丫頭聰慧可人,難怪王爺都贊你身邊的丫頭好呢,”馮側妃淡笑著開口,對曲輕裾微微福了一下身。這話是在取笑前些日子王爺把曲輕裾身邊一個丫頭收了通房的事qíng,她仗著王爺寵愛敢說這話,別人卻是不敢接口的。
誰知她說完這話後,曲輕裾竟是一個眼神也不給她,仿佛她一個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屋子裡頓時陷入難堪的靜寂中。
扶著蜀葵的手坐下後,曲輕裾見木槿與玉簪提了食盒進來,便開口道:“都擺上吧。”
食盒打開,各種粥菜擺了出來,一碗蓮子百合粥,一盅玉珍八寶烏jī湯,幾樣小菜與點心皆jīng致清淡,每道菜皆冒著熱氣,一眼便能看出用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