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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得碼字時,腦子裡產生做夢的幻覺了T_T

    37、邀請

    傍晚時分,晏晉丘從府外回來,由下人伺候著脫下外袍,神清氣慡的在華夕菀身邊坐下:“今日皇上賞了兩個莊子下來,等下我讓木通把地契拿過來,由你來安排。”

    “皇上怎麼賞莊子下來?”華夕菀見他面上暑氣未退,便用手裡的團扇給他輕輕扇著,“我們名下莊子不少,有些租出去給佃戶們了,有些比較肥沃的倒是留著自己用。”

    晏晉丘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退下後,才道:“之前方承德的事qíng雖然有了個結果,但是宗室里很多人對皇上的旨意有意見,皇上大概是出於愧疚心裡,所以特意賞了兩個莊子下來。”

    “這麼看來,我只是傷了額頭,卻得了兩個莊子,倒是撿了天大的便宜。”華夕菀笑了笑,皇帝此舉,等於讓他們顯郡王府無話可說。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qíng表面上看是抹平了,實則早已經給別人心裡增添了一個疙瘩。

    皇室的尊嚴,在皇帝眼中竟是如此簡單就打發了,他晏家其他人怎麼想呢?太子日後登基,真的就能坐穩那個位置?

    晏晉丘見華夕菀笑得渾不在意,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但是眼底卻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餓了沒有,我讓膳房的人做了些慡口下飯的菜,等下多用一些,你最近瞧著瘦了些,”華夕菀嘆口氣,“外面事qíng再忙,也要顧著身體。”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才胃口不開,外面倒是事qíng不多,”晏晉丘鬆開華夕菀的手,“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有些餓了,讓他們呈菜吧。”

    飯菜上桌後,夫妻二人坐在一起用了飯,用完過後,兩人便坐在一起下棋。華夕菀身為侯府小姐,雖然為人懶散,但是貴女們該會的東西她也都學過,與晏晉丘下起來,也能廝殺一會兒,雖然最後多半還是她輸,贏的小半十有□□也是晏晉丘讓的。

    “前幾日下面有人敬上了臨海珍珠,成色非常不錯,我讓陪嫁鋪子裡的匠人做了些珍珠纏絲釵,雖然不是什麼珍稀物件兒,不過勝在新鮮,不如讓府中門客們帶些回去給他們的女眷?”華夕菀落下一子後,狀似無意的提到,“不知妥當不妥當?”

    “這辦法好,再過些時日便是中秋了,讓門客們帶些東西回去很好。”晏晉丘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華夕菀的用意。有時候後院女人的枕邊風比什麼都有用,顯郡王府雖不愁這些人不忠心,但是該施恩的地方,還是不要忘記為妙。

    “既然如此,就再添些東西一併送去,也好看一些,”華夕菀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晏晉丘的棋路看似溫和,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包抄了她的後路,讓她進退不能,她在角落裡落下一子,恰巧擋住了晏晉丘的攻勢,“晉丘這一局又要贏了。”

    “下棋本就是怡qíng,何必在乎輸贏,”晏晉丘笑著隨意落下一子,“時間不早了,我們沐浴歇息吧。”

    華夕菀挑眉一笑,把棋子放回棋盒中:“好。”這麼明顯的暗示,她哪裡會不明白呢?

    早上華夕菀醒來的時候,晏晉丘已經起chuáng離開了,她揉了揉略顯酸軟的腰,打著哈欠讓紅纓幾人伺候著更衣。

    橙秋在她身邊伺候的時間並不久,是個沉默寡言的xing子,不過手腳很靈活,也不愛搶白夏等三個丫鬟的功,所以漸漸的也與白夏幾人相熟起來。

    她綰髮的手藝非常不錯,伺候起華夕菀來,手又輕又靈巧,所以華夕菀gān脆讓她管自己的髮飾了。

    “主子的頭髮真是比最好的綢緞還要順滑,”橙秋用羊脂白玉釵給華夕菀固定髮髻時,忍不住讚嘆道,“奴婢摸著您的頭髮,再摸自己的,就跟摸枯糙似的。”

    “你總算知道我們這些年來有多不待見自己的頭髮了,”紫衫笑吟吟的端著一個盒子進來,打開蓋子一看,裡面放著一對血珊瑚垂珠耳環,她伺候著華夕菀戴好以後道,“再過些時日,你定是要連自己的皮膚也一道嫌棄了。”

    “瞧瞧,我就說橙秋怎麼也學會甜言蜜語了,原來帶壞她的人在這兒,”華夕菀因在家中,加之又天熱,所以選了一套羊脂白玉頭飾,戴打扮好後,便覺得比戴金飾來得清慡。

    “奴婢們可不會說甜言蜜語,皆因主子您的頭髮太順滑,皮膚太水嫩白皙了,”紫衫整理好華夕菀壓裙角的玉飾與香包,“難不成奴婢們還不能說句實話麼?”

    橙秋聞言掩嘴而笑,卻記得不去搶紫衫的風頭。

    華夕菀無奈搖頭,伸手點了點紫衫的額頭,剛準備取笑她,就見白夏拿著一張燙金請柬走了進來。能讓白夏親自送來的請柬,必定不是普通人。她笑容一斂,“誰家的帖子?”

    “是端和公主府上送來的,”白夏朝華夕菀福了福,雙手把請柬呈上。

    華夕菀接過一看,笑著道:“既然端和公主相邀賞桂,我又豈能不給面子。”說完,就讓白夏研磨,她準備親自回請柬。

    白夏雖然意外主子這次竟然會應邀,不過腳下卻沒有半點猶豫,轉身便跟著華夕菀到了廂房,給華夕菀研磨起來。

    向來熱衷辦各種聚會的端和公主,這段時日也不過是因為太子以及方家的事qíng才勉qiáng委屈自己低調起來,現如今事qíng已了,以這位主兒的xing子,自然便迫不及待的要辦宴會了。

    所以,她這位受害人怎麼不去走一場呢?要知道,全京城的人都在想她究竟傷得如何,她這人向來心善,不如給這些人解惑一場。

    至於她選擇如何解惑,別人怎麼去想,那就是別人的事qíng了。

    “郡王爺,端和公主的請柬郡王妃已經收了。”

    “她去嗎?”

    “郡王妃已經親自回帖,表明當日一定準時到。”

    片刻沉默。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晚了,少更了點,大家晚安

    基友的古言文,很不錯,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看:開新文了:

    醫術在身,造福古代廣大女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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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不必擔心

    端和公主雖是京中貴女貴婦們需要小心敬著的對象,但是內里也有不少人樂得看她笑話的,至於原因,部分人大概是因為端和公主有些傲慢,還有部分大概就是喜歡看比自己位高者倒霉,這種心態無從考究,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世間從來不缺這種人。

    原本女眷們對這次聚會不太感興趣,可是偏偏端和公主沉寂了一兩個月,如今元氣滿滿的冒出來,他們如果不給這個面子,也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會在心裡如何記恨,思來想去還是陪著走一個過場好了。

    不過這份無聊的心態在得知顯郡王妃也會參加聚會後,女眷們的心態由無聊轉為八卦。這也不怪她們低俗,實在是內宅整日就那麼些事,能拿來閒談的也無非東家生了幾個孩子,西家又寵妾滅妻了。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事件中的苦主會出現,這可是難得的熱鬧。

    讓顯郡王妃受傷的是國舅爺,這可是端和郡主的母族,聚會上定會有國舅夫人出現,這苦主與加害方的夫人碰面,不知是怎樣一齣好戲?

    無論這些女眷們心裡作何想,到了公主府上時,卻是各個端莊模樣,你誇我,我贊你,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就連被降了兩級爵位的國舅夫人,也沒有受到大家的冷落,畢竟世家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手帕社jiāo,只看表面,分辨不出誰喜歡誰,誰與誰不睦。

    國舅夫人林氏原本覺得面上有些無光,但在這一陣jiāo談後,倒是放開了不少,不過她的好心qíng沒有堅持多久,因為外面的太監來報,盛郡王妃與顯郡王妃的車駕進府了。

    林氏面上的笑意當下有些不自在,女人之容貌有多重要,她身為女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次顯郡王妃傷了額際,若是未留疤痕還好,若是留下了,她心裡如何能安。只可恨她無能,不得夫君寵愛,勸不了他平日行為,累得顯郡王妃無辜受過。

    不少女眷都在想顯郡王妃額際留沒留疤痕之事,所以華夕菀與侯氏一道出現時,眾人雖齊齊招呼二人,但是眼角餘光卻多留在華夕菀的身上。

    這一看,眾人就見顯郡王妃額際畫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粉色的花配著翠綠的葉子,襯得顯郡王妃那張臉既白皙又好看,倒是讓人看出究竟有沒有傷疤。

    眾人不好盯著顯郡王妃細看,略寒暄過後就各自落座,林氏的位置在中間,與華夕菀還隔著幾個位置,見華夕菀額際的描花,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聽聞顯郡王妃眉目jīng致,便是不上妝也是難得的美人,如今見她偏偏別出心裁的描出花朵在受傷處,不是為了掩飾疤痕又是為了什麼呢?

    與林氏想法相同的人不少,不過鑑於這事起因與端和公主母族有關,他們也不好開口詢問,反而說起衣服首飾來。

    端和公主見眾位女眷如此識趣,面上的笑意更濃,視線在華夕菀的額角掃過,語帶歉然道:“舅舅為人怒忙,竟是不小心驚了堂弟妹的車駕,不知堂弟妹傷勢恢復得如何?”

    華夕菀面上笑意不變,語氣溫婉道;”多謝公主殿下掛念,已經無礙了。”

    無礙二字說得極妙,可以說是痊癒了,也可以說好得差不多,沒有什麼大事,至於究竟如何……眾人有些惋惜的看著那描花,真是可惜了。

    敏惠郡主看著華夕菀的額角,內心隱隱湧出一股快意,華夕菀不就憑藉著一張臉引得顯郡王對她神魂顛倒麼,如今她沒了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又拿什麼來迷惑人?

    端和公主聞言後點了點頭,笑著道:“既然無事了,那就好。”

    這話說得忒沒意思,這顯郡王妃不說無礙,難道還對著你這個國舅爺的外甥女抱怨一二?

    看熱鬧的人覺得有些無語,但是並不妨礙端和公主想炫耀的心思,因為她把公主府里做了一個新建,裡面的院子風景如畫,若是不讓其他貴婦們來看看,誇獎一二,她又豈能安心?

    從客觀角度來說,這個院子確實很漂亮,不過華夕菀個人偏愛顯郡王府的修建風格,所以與其他女眷們誇獎幾句後,便沒有多話。

    端和公主的目的達到,留大家用了一頓飯後又停了一會兒戲,才散了這場聚會。

    其他人走了,敏惠郡主還留在公主府上。端和公主實際上是知道敏惠郡主對顯郡王那點心思的,只是她向來對年少時的男女之qíng嗤之以鼻 ,因為在她看來,有沒有感qíng在成婚以後,也就那麼回事,時間是最好的一把鈍刀,不僅可以把人磨得冷心冷qíng,也能把感qíng磨得一gān二淨。

    所以對於她來說,感qíng這種東西,反而不如衣服首飾來得重要,為了玩樂,她的府里甚至還養了一些清俊的小廝,就算是不做什麼,至少瞧著也算順眼。反正駙馬向來是個懦弱的xing子,管不了她,她也不想看駙馬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過了今年秋,你就到十六歲了,”端和公主見敏惠公主低頭不語,便道,

    “你母親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袁家也算不得什麼大家,你可曾想過眾生之事?”

    順儀公主母親身份低微,下嫁袁家後,與駙馬的感qíng也只能算得上是相敬如賓,好在膝下尚有一子一女,不算太過寂寞。只可惜這位袁駙馬一直不上進,順儀公主與宮中關係又算不得多親密,加之這幾年又經常臥病在chuáng,敏惠郡主倒是多養在皇后面下。

    一年前因為有后妃暗害皇后,不過因順儀公主代皇后飲下毒茶,並沒有的手。順儀公主命雖保住了,可是身子卻全部垮下來了,天氣一冷一熱時,就起不了chuáng,只得臥chuáng休息。

    不過倒也因此讓皇上破例給她兒子封了侯,給她女兒封了親王、郡王之女才有的郡主之位,並且還特意取敏惠二字為封號。

    端和公主雖然看不上袁家,但是敏惠郡主識趣的態度倒是讓她很喜歡,所以在婚事上,她還是費了些心思。

    敏惠郡主聞言先是愣住,隨即垂首羞澀道:“一切皆憑皇后娘娘與公主殿下您做主。”

    “我雖比你大些年成,可是這掌眼的事qíng,還是由母后來才行,”端和公主見她還沒有糊塗到底,面色更加好看,“要我來說,安國公家的那個嫡長孫倒不錯,為人謙卑有禮,又知道上進,國公府的門第雖不低,但是比起你皇家郡主的身份,他們府上也只有敬著,定不會為難你。”

    敏惠郡主心底泛苦,這安國公府的嫡長孫確實如此,只是這家人是堅定的保皇派與保太子派,端和公主提出這個建議,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聯姻工具而已。

    可是她又能如何,母親不得皇上重視,父親領著虛職,她若是不討好皇后與公主,她弟弟的前程又該怎麼去奔?

    “但憑皇后娘娘做主,”敏惠郡主起身朝端和公主微微一福,心裡卻越來越難受,待她出嫁了,此生與顯郡王還有多少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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