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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天見不到了,我先走了。”左雲飛站起身,走了出去。
莊昊看著左雲飛的背影,道:“祁恆不會兇殘到把左雲飛閹割了的地步吧。”
“阿恆宅心仁厚,當不至於如此。”祁少榮道。
莊昊:“……”少榮說這話,真的不是諷刺?
祁恆從屋裡走了出來,道:“左雲飛來過了?”
“是啊!走了不久,他說你把他閹割了,所以,他對你懷恨在心。”莊昊道。
祁恆掃了莊昊一眼,沒好氣地道:“莊少爺,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是打過這個主意,不過,當時他的實力已經恢復了,我想要下手,也來不及了。”
“好好的,你為什麼會想閹割了他?”
祁恆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眼眸之中閃過了濃濃地怒色。
祁少榮頓時如夢初醒,莊昊這個白痴啊!就知道瞎猜,哪裡是祁恆把左雲飛上了啊!分明是左雲飛恢復過來之後,因為記恨祁恆的手段,把祁恆給上了。
“我看左雲飛這傢伙纏人得緊啊!”祁少榮道。
祁恆閉上眼,道:“若是他來找我,少爺給我推了就是了。”
“你們當年到底鬧到什麼地步了啊!左雲飛這傢伙不會對你不利吧?”祁少榮問道。
祁恆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他說,假如有一天他能有幸痊癒,要將我千刀萬剮。”
祁少榮:“……”
……
祁恆走了出來,四皇子的一個侍從朝著祁恆鞠了一躬,“恆少,有人找你。”
“是左雲飛?”祁恆皺著眉頭道。
侍從搖了搖頭,道:“不是,是江家的幾個人。”
“江家的人,江家的人居然來了,我去看看。”
祁恆一走進大廳,候在大廳之中等候的江河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金之屬性。
“恆少,你融合墨靈金了?”江河問道。
祁恆點了點頭,道:“是的。”
江河苦笑了一下,純金之體平日裡是看不出來的,一般只有特殊的儀器能夠檢測,不過,祁恆剛剛融合了墨靈金,金之屬性外泄,也能輕易判斷出祁恆的屬性,只是,左雲飛是怎麼知道的?兩人是熟人。
“不知道為什麼,恆少,你和我族的一個長老長得很像。”江琴心道。
“這不奇怪,我以前也是江家人。”
“以前?”
祁恆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六歲的時候,就被逐出江家了,所以,江家和我沒關係了。”
江琴心看著祁少榮,心不由得沉了沉,祁恆居然是江家人,江家居然把一個純金之體的修著逐出了江家。
“你為什麼會被逐出家門?”
“為什麼?因為我喜歡拿家裡的東西去換錢,拿了幾次之後,就因為偷竊太多,被逐出家門了。”祁恆隨意地道。
江琴心為祁恆的坦白,抽搐了一下,祁恆這傢伙。
祁恆沉著臉,取過了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父親死後,父親的一切,按道理是應該由自己和弟弟繼承的。
可惜,當時大伯以自己和弟弟年幼為由,占據了父親的一切,爺爺疼愛嫡子,父親活著的時候,就習慣性將父親的東西丟給大伯,父親死後,爺爺更是肆無忌憚了。
在爺爺眼中,只怕只有大伯是他的兒子。
父親這種庶子,生來就是為了給大伯身先士卒而存在的。
弟弟病了之後,他無法,只能拿父親留下的東西去換錢,不過,當時那些東西,已經歸屬到大伯的名下了。
江林看著祁恆有些不解地道:“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偷竊?”
“是啊!我也搞不懂,想做就做了,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祁恆嗤笑了一聲道。
江林:“……”
從祁恆那裡走出來,江家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祁恆看著江林等人的背影,心中的恨意翻湧而出。
“哥哥,我好冷。”
“哥哥,我好餓。”
“哥哥,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啊!”
“哥哥,父親留下的房子被收走,我們以後住哪裡啊!”
“哥哥,廚房送來的飯菜變質了,能夠吃嗎?”
……
他可憐的弟弟,他還那么小,那麼弱,就那麼無聲無息地病死在了江家,和他那個為家族奮鬥了一生的父親一樣,死得無聲無息,對於偌大的江家而言,弟弟實在太渺小了,以至於弟弟的死,沒有在江家興起一絲波瀾。
可是,那是他的血肉至親啊!弟弟不是個很有天賦的人,但是,卻很努力,在江家那樣的地方,早早學會了察言觀色,習慣性地隱藏存在感,他活得那樣卑微,那樣渺小,江家卻始終容不下他。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哥哥,我死了,是不是可以見到父親了?”
“哥哥,我好討厭江家,我希望大伯消失,江家消失,哥哥我是不是很壞啊!”
……
弟弟,不會太久了,你的願望,我一定會給你實現的。
祁恆無意識地抓著旁邊的柱子,在柱子上留下了五個深深地指印。
……
江琴心皺了皺眉頭,道:“我覺得祁恆,可能跟我們江家有過節。”
“最好查一下家族十多年前,把什麼人逐出了家門,這事鬧不好,會出大問題。”江河道。
江林朝著江河看了一眼,道;“會出大問題?什麼問題?”
“慕亭軒原本是慕家人,結果,被慕家害了,祁少榮為了給他出頭,請動了商盟,慕家後來差點被滅門,雖然最後慕亭軒好像鬆口了,網開一面,但是,慕家還是因此元氣大傷,差點一蹶不振。”江河滿是擔憂地道。
“如果,他有偷竊毛病,家族驅逐他,也是應該的啊!”江琴心道。
江林搖了搖頭,道:“只怕這事不簡單啊!”
……
“要出門啊!”左雲飛抱著雙臂候在門口,看到祁恆出來,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熱切的光芒。
祁恆抬起頭,看了左雲飛一眼,道:“左少,我說了,你認錯人了。”
“是啊!我記性不好,認錯人了,真抱歉。”左雲飛毫無誠意地道。
祁恆抬起頭,看著左雲飛,道:“既然你覺得抱歉,麻煩你把路讓開,你擋著我了。”
左雲飛抬起一條腿,攔在了祁恆身前,“醫師大人,何必急著走呢,不如我們來敘敘舊。”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敘舊的。”祁恆道。
左雲飛嗤笑了一聲,道:“哦,對,我差點忘了,你不認識我啊!雖然你不是當年扒我衣服,摸我全身的人,但是,你跟他長得那麼像,見到你,我不免心潮澎湃,想和你多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