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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恆朝後看了一眼,道:“不用理會他們。”
唐天英扶著額頭,暗道:這感覺怎麼這麼怪啊!都說左雲飛這傢伙,行事古怪,傳言誠不欺我啊!左家大少爺,居然是個跟蹤狂。
“祁少,我們能甩開他們嗎?”唐天英壓低了聲音道。
祁恆朝著唐天英看了一眼,道:“若是少爺在這裡的話,應該可以,我的本事還不到。”
唐天英:“……”
唐天英轉過頭,看了晉國皇子一眼,發現晉國皇子也在看他,目光幽幽的,唐天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唐天英抓了抓頭髮,月亭公主只有一個啊!若是他找到了紅櫻花,晉國皇子不會撲過來搶吧。
……
祁少榮駕駛著海船往前沖,莊昊站在船頭,不斷控制沿途的海獸,襲擊後面的海船。
在莊昊的努力之下,跟在他們身後的四艘海船,只剩下了一艘,雖然海船隻剩下了一艘,但這一搜海船,卻集中了三個九級高手,莊昊不想和幾人正面交鋒,一路上,控制海獸,不斷的襲擊後面的人。
莊昊的馭獸術,在持續不斷的練習之下,熟練的很,收服一路上的海獸,容易的很,倒是跟在莊昊後面的幾個人,被沿途的海獸,攪的煩不勝煩,疲憊不堪。
“莊昊這小子,太滑溜了。”
“他這樣持續不斷的收服海獸,攔截我們,自己根本不用費力氣。”
“這個瘋子,難道不知道進入德拉山脈中心,是自尋死路嗎?他這樣深入下去,我們得和他一起完蛋了。”
“莊昊厲害,這個祁少榮也棘手的很,之前,我們只顧著思考對付莊昊的方法,卻忘記研究祁少榮了。”
“現在說這個,也太遲了。”
……
莊昊轉過頭,看著後面跟上來的人,道:“那些傢伙粘的還真是緊啊!我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祁少榮點了點頭,道:“好,不過,對方有四個人呢,你小心點。”
莊昊提著法杖走了出去,船處在海邊,水元素比較充沛,使用水系魔法最為輕鬆,莊昊揮動法杖,頓時滔天巨浪被掀了起來。
巨大的海浪沖天而起,一條條水龍在海面上飛舞了起來。
“這是什麼魔法,威力這麼大?”
“應該是水系魔法,翻江倒海。”
“九級魔法,翻江倒海的威力有這麼大嗎?”
“他可能已經觸及到那層屏障了。”一個九級高手道。
“怎麼可能,他才多大啊!”
“如果,這次不能幹掉他,以後,就更艱難了。”
……
“甩掉了嗎?”祁少榮朝著莊昊問道。
莊昊搖了搖頭,道:“沒有。”
祁少榮悶悶的道:“這些傢伙,真是難纏啊!”
“畢竟是九級高手嘛,和一般的阿貓阿狗不一樣,不過,我有辦法。”
莊昊取出了幾瓶誘妖液,遠遠的拋入了海中。
誘妖液與海水融為一體,莊昊掀起巨浪,融合了誘妖液的海水,盡數化成了雨水落在了後面緊追不捨的海船之上。
莊昊眯著眼眸,眼底深處閃過了幾分幸災樂禍。
“你做了什麼?”祁少榮問道。
“快開,誘妖液全落在了那艘海船之上,這會他們應該已經成為野獸眼中的香餑餑了。”莊昊有些洋洋自得的道。
祁少榮看著莊昊,笑了笑,道:“也好,讓海獸都去關顧他們,我們走吧。”
莊昊點了點頭,道:“好!”
……
拉德山脈的一座支脈之上。
祁恆走在前面,唐天英跟在祁恆身後。
一隻妖獸跑了出來,祁恆二話不說,一堆捲軸砸了過去,那隻妖獸直接被捲軸炸飛了。
唐天英哽了一下,祁恆出手,一向火爆,但是,遇到左雲飛之後,他出手似乎更加火爆了。
原本一些妖獸,祁恆會用魔法解決,但是,現在卻只用一個辦法——砸!就像眼前的這隻妖獸,不過一隻五級妖獸啊!祁恆居然用了七級的魔法捲軸去砸!實在太浪費了。
唐天英看著左雲飛,暗道:左雲飛這傢伙原來也喜歡吃軟飯,這傢伙跟在他們身後,什麼力氣都不用出,坐享其成啊!
左雲飛抱著雙臂,看著忙碌的祁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有這麼一個“心懷不軌”的傢伙跟在身後,唐天英總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祁恆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向前。
祁恆在山上走了四個多時辰,左雲飛就在後面極有耐心的跟了四個多時辰。
一陣鳥鳴聲響了起來,一隻金色巨鳥從高高的山峰頂上俯衝而下。
“食金鳥。”祁恆看著天空之中飛下來的巨鳥,後退了幾步。
金色巨鳥的體型十分巨大,巨鳥巨大的身影降落下來,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食金鳥目標明確的將祁恆抓上了天空。
食金鳥以金屬為生,祁恆是純金之體,這樣體質的人對食金鳥有莫大的吸引力。
“恆少。”唐天英有些驚恐叫了一聲。
左雲飛一道雷光刃過去,食金鳥抓著祁恆的腿一下子被紫色的雷光截成了兩段。
被食金鳥抓住的祁恆,從數百米高的天空之中掉了下來,左雲飛快速的飛奔過去,接住了從空中跌落下來的祁恆。
左雲飛的速度極快,險之又險的接住了下落的祁恆。
唐天英揉了揉鼻子,暗道:這兩個人什麼情況啊!之前,左雲飛還激動的要掐祁恆的脖子,這會卻出手相救。
左雲飛看著祁恆,眼眸中如釋重負、憤恨、擔憂、懊惱……紛紛閃過。
劫後餘生讓祁恆心中升起了一股喜悅之情,這股喜悅過去之後,被左雲飛抱在懷裡的處境,讓祁恆忍不住有些抗拒。
“你幹什麼?”祁恆開口問道。
左雲飛聽到祁恆開口,像是扔什麼垃圾一樣,將祁恆丟在了地上。
被丟在地上的祁恆悶哼了一聲。
左雲飛看著祁恆難看的臉色,瞳孔中閃過了幾分異樣。
唐天英快步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恆少,你沒事吧,你受傷了。”
祁恆搖了搖頭,道:“沒事。”
祁恆雙肩的衣服被抓破了,肩膀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左雲飛看著祁恆的傷口,冷嘲熱諷的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來淌這趟渾水,你那點本事,根本就不夠看,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量力而行這個詞你懂不懂啊!不自量力的人,總會遭報應的。”
祁恆冷冷的掃了左雲飛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廢話真多。”
“你……”左雲飛咬牙切齒的看著祁恆。
食金鳥扇動著翅膀,飛翔在高空,滿是仇恨的看著眾人。
“這隻死鳥。”左雲飛揮動魔法杖,一道道雷光,在天空之中炸開,食金鳥左躲右閃,還是讓雷球將半邊翅膀炸的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