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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佑也不氣惱,“是是是,你厲害,樣樣第一,為了個男人拿命拼,誰都拼不過你。”
高燃起身,“我走了,下次再聚。”
王長佑把人抓住要走聯繫方式,“急什麼,趕著去約會?”
高燃一邊說是啊,一邊掙脫,他有心提醒兩句,轉而一想,長佑好歹上了四年警校,基本知識都掌握了,身手也很不錯,家裡勢力還很龐大,不至於被蔣翔利用的連底褲都不剩。
索xing就沒說。
曹世原告訴過他,如果發現蔣翔運|毒的證據,不要打糙驚蛇,現在只是剛見面,不知道會有什麼發展跟變數,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得好。
蔣翔過來,“二少,高燃呢?怎麼走了?”
王長佑呵了聲,“假惺惺什麼,他走了,不是正和你意嗎?”
蔣翔的臉一白。
王長佑撐著頭,“沒聽說你原來在高中和高燃一個班,還做過同桌。”
“我也不知道二少跟他是大學同學。”蔣翔坐回椅子上,“世界竟然這么小。”
王長佑好奇的問,“說說。”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蔣翔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很久遠的事,跟自己無關的事, “高中的同桌不是固定的,考完試會調一次座位,我跟高燃做同桌沒多久,家裡就出事了,之後我沒再去學校。”
王長佑沒問蔣翔家裡出了什麼事,不感興趣。
蔣翔知道他想聽哪方面的內容,就說,“高燃喜歡運動,擅長桌球跟籃球,學校里不少女生都議論他,給他寫qíng書送小禮物,男生也都願意跟他玩,他的人緣很好。”
“剛才高燃走之前沒跟我打招呼,沒留下聯繫方式,老同學一場,下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會不會就在市局?”
王長佑沒反應,他的xingqíng向來多變,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蔣翔一口一口喝著咖啡,看見袖口掉出來的一截線頭,看起來廉價又láng狽,他偷偷在桌底下拽掉,手指被線勒出一道深痕。
“我一琢磨你的話,發現很有道理。”
王長佑眼尾上挑,“他人緣是好,不然也不會是我大學期間最鐵的哥們。”
這話里有警告的成分。
蔣翔將那截線頭丟地上,用腳踩住碾碾,“二少,高燃跟我們是不一樣的,同xing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兩種分類,哥們,陌生人。”
王長佑笑而不語。
蔣翔問他有沒有高燃的聯繫方式,他說沒有。
高燃見著封北,就把碰見王長佑跟蔣翔的事說了,他現在什麼都跟封北說,不想再去體會心裡藏著秘密的痛苦。
封北給他涮羊ròu,“我明兒讓派出所的弟兄留意一下。”
高燃嘩啦吃海帶,香辣味往嗓子眼沖,“cao,這羊ròu不好,味兒太大。”
封北睨了眼他那張撲滿熱氣的臉,“行了,羊已經被大卸八塊扔鍋里煮了,吃它的ròu,還怪ròu不好。”
高燃一臉反胃,“你這樣說,我沒胃口了。”
封北說,“那好啊,我全吃掉。”
“想得美。”
高燃拿筷子在鍋里嘩啦,“高興那小子喜歡吃火鍋,又不想跟別人一起吃,嫌髒,自己吃吧,覺得淒涼無趣,每次都拉著我,在我耳邊嘰里呱啦,叫我要用公筷要用公筷,我用不慣,老是忘,最後他就自bào自棄,跟我一樣揮動筷子大吃大喝。”
“火鍋就該放開吃,那樣才有勁兒,你說是吧?”
他一抬眼,見男人臉拉的老長,不由得失笑,“你又吃高興的醋?”
封北是在吃,“你弟,賈帥,曹世原,還有你死黨,哪個都比我跟你接觸的時間要長。”
高燃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是哦,我們認識半年多就分開了,一分五年,期間斷了聯繫,重逢的時候你躲我,我bī你,說通沒幾天,家裡就開始鬧,我昏迷了一段時間,仔細算算,我們接觸的時間很短,在愛qíng長跑面前都不夠看,我怎麼就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呢?”
封北正兒八經的說,“那還不是我人好。”
高燃想起第一次見這個男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似曾相識,難道就是書上說的再續前世姻緣?
封北盯緊青年,“我不好?”
高燃不答只說,“你的命是國家的,我吃國家的醋。”
封北覺得他這樣兒特別好看,嗓音不自覺沙啞些許,“在chuáng上,我的命是你的。”
高燃不滿足的撇撇嘴,“那才占二十四小時裡的幾分之幾。”
封北的喉結滾動幾下,“燃燃,跟我去洗手間好不好?”
高燃說,“不好。”
封北的腳在桌子底下蹭蹭他,“去吧,我想親你,還想抱你。”
高燃放下筷子擦擦嘴,起身離桌,封北後腳跟上去,倆人偷偷摸摸,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緊張。
再回桌上,高燃嘴微腫,封北拉拉毛衣領子,將他的牙印擋住。
封北把羊ròu撈到高燃碗裡,“當年我就跟你說了,蔣翔的小姑小姑父開制||毒|廠,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嚴重觸犯法律,罪大得很,沒你參一腳,也會被整鍋端掉,曹世原不是吃素的,早瞄上了,你不用內疚。”
“另外,毒這玩意兒害人害己,如果曹世原給的信息被查實,蔣翔真跟小姑小姑爺走一條路,這輩子完了,你心裡要有個數。”
高燃吃著羊ròu,“嗯。”
幾天後,王長佑叫高燃出來,蔣翔不在。
高燃說,“怎麼沒帶上他?”
“我不給他打電話,他不會出現。”王長佑就著高燃遞過來的打火機點菸,“chuáng|伴而已,就是提供一個發||泄||口。”
高燃跟他一塊兒吞雲吐霧,“你這領悟太高,一般人夠不著。”
王長佑沒等高燃問就說,“我不知道蔣翔做什麼的,問了也是假的,查是可以查,但他就是一chuáng||伴,用不著我費那麼多心思。”
“……”
高燃從王長佑口中得知他現在沒gān這一行,而是開了公司自己當老闆,做的是娛樂業,家裡涉黑,有後台,沒人敢打主意。
王長佑說學著他老子的口氣,“我給你四年時間來實現那什麼狗屁理想,算是對得起你媽了,別他媽再跟我鬧,不然我讓人把你媽的牌位搬出長恩寺,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到。”
高燃聽的眼皮跳了跳,“我以為你爸那邊沒事兒了,沒想到會有變化。”
“就那麼點本事。”王長佑譏諷的笑笑,“我上警校已經是他的極限,他不讓我出來當警察,是怕哪天自己被查,拷他的是他兒子。”
高燃嘆氣。
王長佑吐著煙圈,“警校出來的,不當警察的多了去了,保安,文員,律師助手,法律顧問,gān什麼的都有,選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