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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斜眼,“什麼事啊?”
huáng單說,“你要陪我演一場戲。”
江淮皺眉,“演戲?演什麼戲?那活兒我gān不來。”
huáng單拉著男人的手不放,“你幫我。”
江淮瞧著他撒嬌的樣子,心裡就痒痒,“幫你可以,但是你得把你打的小算盤全都告訴我。”
huáng單垂了垂眼,把聽到賣衣服的女孩和短髮女孩的對話說給男人聽,還有自己的猜測。
江淮無語,“你一個畫畫的,管這個gān什麼?”
huáng單說,“雖然我懷疑張姐就是偷窺者,但是沒有聽說誰丟了東西,也沒有誰受傷害,她不構成嚴重犯罪,可能就是警告處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報案,查起來的進展會很緩慢的。”
案子那麼多,肯定會分輕重緩急。
江淮挑挑眉毛,“所以?”
huáng單說,“所以我想當場把張姐逮住,再跟派出所報案。”
江淮嘖嘖,“乖乖,很有想法嘛。”
huáng單的嘴角抽抽。
江淮彈掉菸灰,“要是每一個市民都像你這樣,我們可以吃閒飯了。”
huáng單說,“那你是同意了嗎?”
江淮按太陽xué,“是啊是啊,我同意了,剛搞定任務,回去還要陪你演戲,我這命哦……”
huáng單在男人的下巴那裡親親。
江淮立馬就笑了,趁沒人就把他抱懷裡,壓上他的嘴唇。
huáng單被親了會兒就後仰頭,“我們回家親。”
江淮克制住了,聲音裡帶著濃烈的yù望,“明天你不上班,今晚我們晚點睡。”
huáng單說,“可以的,等逮著張姐,我們多做兩次。”
江淮被他的話逗樂,每次都用這種認真的口吻談做愛這件事,大概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你有多少把握?”
huáng單說,“九十。”
江淮驚訝,“這麼高啊。”
他摸了摸下巴,“我還真沒覺察到張姐有什麼異常。”
huáng單說,“你白天都在外面出任務,不知道合租房裡的事。”
江淮抽著煙 ,“這麼說,張姐是白天行動?”
huáng單點頭,“應該是那樣的。”
他想過,如果張姐都是在夜裡偷偷進出誰的房間,驚動江淮的可能xing很大,這對她來說,非常冒險。
既然江淮沒察覺到,那就說明張姐是知道他的警覺xing高,刻意避開了他。
就是不知道那晚張姐是怎麼進他房間的,huáng單心想。
回去後,江淮洗了個澡,把臉上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躺chuáng上睡覺,太累了,需要放鬆放鬆。
huáng單在小陽台的門邊站著,等時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huáng單聽到衛生間右邊響起開門聲,伴隨著張姐訓斥小黑狗的聲音,腳步的方向是衝著衛生間來的。
huáng單立刻叫醒chuáng上的男人。
江淮打哈欠,頭枕著huáng單的腿,意識已經變的清晰。
小陽台的門是開著的,huáng單這房裡有說話聲,衛生間裡的人能聽個大概,要是刻意提高音量,會聽的很清楚。
huáng單沒開電視,房裡很安靜,他開始說話了,“我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房東了。”
江淮搭話,“在哪兒?”
huáng單說,“輕紡那邊,他在二樓女士的服裝店裡,好像是要買衣服。”
江淮繼續搭話,手撩起huáng單的T恤下擺,“那有什麼奇怪的?”
huáng單按住男人的手,不讓他亂動,“我看房東拿在手裡的裙子尺碼挺小的,張姐穿不了。”
江淮沒回應。
huáng單撓了撓他的掌心。
江淮擺出好奇的口吻,“是嗎?”
huáng單說,“嗯,我聽到店員說裙子是S的。”
陳青青那身材,穿的是小碼的衣服。
江淮嗤了聲說,“男人對女人的尺碼不了解是正常的,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huáng單說,“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房東以為張姐穿S的。”
江淮,“……”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加大碼的。
huáng單的聲音里有幾分yù言又止,‘還有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江淮對青年豎起大拇指,演的像模像樣,“什麼事?”
huáng單說,“張姐有個黑色的髮夾,陳青青也有一個。”
“這有什麼問題嗎?”
江淮的語氣里有不耐煩,嘴卻往青年的脖子裡蹭,“行了,不早了,你快點把我要的東西發給我,晚上我要用。”
不多時,江淮開門出去,回了自己房間。
huáng單留意著衛生間裡的聲響,過了會兒,他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之後是腳步聲,漸漸消失。
張姐一定會去質問李愛國。
果然如huáng單所料,快接近十一點的時候,主臥傳出不知道是哪兒的方言,張姐和李愛國在起爭執。
huáng單貓著腰離開房間,輕手輕腳的去了江淮那兒。
江淮把聽來的說給huáng單聽,“張姐問李愛國是不是去了輕紡,李愛國說他忙的要死,哪兒有空去什麼輕紡。”
huáng單問道,“張姐不信吧?”
“讓你猜准了。”
江淮摟著他的腰說,“張姐不信,說李愛國狗改不了吃屎。”
huáng單說,“李愛國沒發火?”
江淮聽著主臥的罵聲,“發了,李愛國說他沒去就是沒去,不會撒謊,還叫張姐別總是提以前的事,不然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張姐冷嘲熱諷,說李愛國十句話有九句都是假的,另外一句不知道是真是假。”
huáng單一愣,“那為什麼還要一起過下去?”
江淮撫摸他的臉,“也許是為了孩子,或者是為別的原因,婚姻很複雜的,我不太懂,沒法給你答案。”
huáng單蹙眉,“你輕點摸。”
江淮壓住他,“好了,別人的事暫且丟到一邊,你該管管我了。”
huáng單蹭蹭他掌心的繭,垂頭親上去。
江淮的呼吸粗重,喉頭滾動了幾下,就把他撈進懷裡,“天天餵你那麼多,你這肚子還是平的。”
huáng單,“……”
江淮咬他的耳朵,“你喜不喜歡我?嗯?”
huáng單的耳朵有點疼,“喜歡的。”
江淮輕笑,他把手掌蓋在青年的眼睛上面,沒讓對方看自己微紅的臉,“我也喜歡你,最喜歡你,只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huáng單要去拉眼睛上的手。
江淮阻止了,“等天不熱了,帶你回家。”
huáng單說好。
沒吵多長時間,主臥就沒了動靜。
要不是李愛國跟張姐前後去洗澡睡覺,huáng單還以為他們兩個人裡面,有誰出了什麼事。
huáng單心想,張姐的疑心病那麼重,一定會忍不住進陳青青的房間。
對張姐來說,這可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她不去看看就不行。
huáng單想起來表弟過來的那次,他在江淮那兒睡,一天早上聽到張姐和李愛國的對話。
現在回想起來,張姐字裡行間都是對陳青青的蔑視,她說陳青青年紀輕輕的,不去上班,成天在房裡待著,也不怕閒死。
李愛國說陳青青每天看看電影,跳跳舞,日子過的也挺充實的。
那時候,張姐就知道李愛國對陳青青的關注。
huáng單的思緒被疼痛打散,此時此刻什麼也想不了。
江淮拿他沒辦法,“抱緊我。”
huáng單照做,指尖往男人背部的肌ròu里摁,他哭著說,“你不要管我,做你自己的。”
江淮親他眼角的淚水,“不管你,我怕你哭暈過去。”
huáng單哭的滿臉是淚,全往男人的肩頭蹭,“那也別管,你要聽我的。”
江淮已經忍到極致,氣息炙熱,他拍拍懷裡的人,往自己腿上帶帶,“好,聽你的。”
huáng單一直哭一直哭,他哭到後半夜,人都快哭癱了。
中間王海和李愛國都出來敲過門,讓江淮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也不知道看的什麼,隱約有人在哭,大晚上的怎麼聽都覺得滲人。
江淮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一個神經病。
第二天是休息日,大家都在合租房裡,和往常一樣,一天風平làng靜。
江淮找回了手機,完好無損。
huáng單也沒多問。
下午來看房子的有好幾波,張姐帶他們在阿玉和趙福祥的房間來回的看,說什麼他們也住這兒,衛生方面會經常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