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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沒看到合租房裡的其他人,原主並不在意他們。
抽象畫全是人臉,不存在什麼袒胸露背,或者是私密部位,視頻都是平著拍的,沒有從下往上的仰視鏡頭,也沒有大尺度的東西出現。
原主是在偷窺,心理不健康,但不到喪心病狂的扭曲程度。
他大概是比較關注陳青青和阿玉兩位美女,會去注意一些小細節,以此來獲得某方面的yù望。
原主可能只是無意間撞見陳青青放相冊,記住了。
也許他真的在陳青青離開房間後悄悄進去過,對裡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huáng單搜不到記憶,無法確定。
他目前只能肯定一點,要填的答案里有原主林乙。
前不久無意識的說出相冊的準確位置,大概是觸碰到了某個點,現在原主的記憶里什麼也查不到。
huáng單嘆口氣,是他自己大意了,沒想到原主的記憶會被做手腳。
江淮不止一次的說只在合租房裡發現一個偷窺者,就是他,huáng單以為是在逗他,從來沒當回事。
“系統先生,這次我完全沒有猜到。”
系統,“別擔心,只要huáng先生沒有填jiāo答案,您就有完成任務的機會。”
huáng單忽然怪異的問,“另一個不會是我自己吧?”
他為了任務,一直在偷偷觀察,之前覺得不算,也從系統那兒套過話,現在又不敢那麼確定了,誰知道會不會再擺他一道?
系統,“不是。”
huáng單感激道,“謝謝。”
作為一個實習生,本身就接觸不到高層的東西。
這次系統先生沒有在敷衍,能給他肯定的答案,已經很不容易了,也是對他的關照。
江淮辦完事回來,就看到huáng單閉著眼睛躺在chuáng上。
開門的聲響沒打擾到huáng單,臉上多了一隻大手,寬大的手掌有些汗濕,掌心粗糙,帶來的絲絲疼意一下子就將他的思緒扯回。
江淮沒把手拿開,繼續摸他的臉,“病了?”
huáng單睜開眼睛,“沒有,我心qíng不好。”
江淮微微俯身,將他額前的碎發從左往右順了順,關心的詢問,“跟哥說說,心qíng怎麼就不好了?”
huáng單沒說話。
江淮這就開始猜起來,“讓我想想,你是不是參加完同事的婚禮,也想結婚?”
huáng單搖頭,“不想,結婚很麻煩的。”
江淮眯著眼睛問,“是嗎?跟我結呢?”
huáng單說,“更麻煩。”
江淮的面色沉下去,一口咬在青年的唇上,惡狠狠的說,“年紀不大,就這麼怕麻煩,以後還得了啊?”
huáng單抽一口氣,後挪著靠坐在chuáng頭,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推推,沒推開,他疼的眼睛泛紅,“你怎麼動不動就咬我?”
江淮蹭著他的嘴唇,舌尖掃過,“不咬你咬誰?嗯?”
huáng單的呼吸一停,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滿大街都是人,我誰也不想咬,就想咬你,誰讓你是我江淮的人呢。”
他弓著背脊,環住了男人jīng實的腰身,是一種找到依靠的姿勢。
江淮的嗓音粗啞,“喂,你這是……在撒嬌?”
huáng單說,“嗯。”
江淮有點無措,他摸摸懷裡人的頭髮,腦子裡先是一片空白,而後就是亂七八糟的猜想,“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huáng單,“……”
江淮捧著huáng單的臉,抬起來一些,目光犀利,“前女友跟你聯繫了,要跟你複合?我知道你大學談過一個,大四畢業前才分的。”
huáng單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淮沒聽懂。
huáng單嘆息,“胡思亂想的毛病。”
江淮的面部抽搐,“別岔開話題,回答我。”
huáng單說,“前女友已經嫁人了。”
江淮抵著huáng單的額頭,看進他的眼底,“所以你難過?”
huáng單不想跟他說話了。
江淮抱住他,手臂收緊,“讓哥哥抱會兒。”
huáng單感覺男人從外面回來以後就有點不對勁,qíng緒似乎並不高,是為了他qiáng行扯高的,抱著他的力道,給他一種很怕失去的感覺,“你的事qíng辦完了?”
江淮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嗯。”
huáng單隨口問了男人一句,“去抓壞人了嗎?”
江淮說不是,“是去看好人。”
huáng單,“哦。”
這世上的壞人不少,好人更多,他不知道男人看的是哪個好人。
江淮抱抱他,鬆開些,又抱抱,“我還沒有吃飯。”
huáng單說,“我也沒有。”
江淮提起jīng神,手伸進他的領口,在裡面摸了一把,“那我們出去吃飯吧,就去小區旁邊的火鍋店吃。”
huáng單說,“好哦。”
江淮無意間瞥到桌上的相冊,“這誰的?”
huáng單這才想起來相冊的事,他趕緊把相冊給陳青青還回去。
到房門口時,huáng單聽見裡面傳出陳青青的聲音,也有王海的,提到搬家,房租,公jiāo,好像是在討論換房子的事qíng。
敲門聲響幾下,王海去開門。
huáng單遞過去相冊,“我借來看的,睡一覺給忘了。”
王海把相冊接住,“沒事兒,我老婆跟我說了的。”
他想起來了什麼,“對了,我找到房子了,不過那房子現在還有人住著,對方要等到下個月的十號才搬走。”
huáng單問道,“在哪兒?”
王海說,“還在這個小區。”
huáng單說,“哦,那挺近。”
王海嗯了聲,“我老婆懷著孕,房子裡的東西也多,搬遠了不方便。”
huáng單忽然開口,“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你覺得這房子裡怪怪的。”
不等王海回答,他又說,“昨晚發生了個事,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王海被勾起好奇心,“你看到了什麼?”
huáng單胡編亂造,“衣櫃的門是開著的,但是我睡前明明關了。”
他的語調放慢緩,聲線壓的極低,“我就起chuáng去看,等我把衣櫃的門慢慢打開,我發現……”
王海吞口水 ,眼睛瞪大,他在緊張,興奮,害怕,期待,儼然就是一副聽恐怖故事的狀態。
huáng單盯過去,這人沒有在裝。
“裡面只有衣服,沒有躲藏著什麼人,很奇怪,不知道衣櫃的門是怎麼開的。”
王海搓搓胳膊,“真滲得慌。”
huáng單盯著他,一言不發。
王海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猛然問道,“林乙,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huáng單說,“對,我是懷疑過你。”
王海的臉色變的難看,“我好好的,跑別人的屋裡gān什麼?”
“不止是你,其他人我也懷疑了,但是我後來細想,覺得我沒跟誰結怨,不會有人半夜進我的房間,而且,我檢查了,沒丟什麼東西。”
huáng單說,“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王海說,“絕對就是你記錯了,要是真有人進去了,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就只是拉一拉你的衣櫃,又不是吃飽撐的。”
huáng單說,“也是。”
“說起記錯了,我也有過一次。”
王海一邊回憶一邊說,“就是兩個月前的事,我跟我老婆去七寶玩,到公jiāo站台的時候感覺下午可能要下雨,我就回去拿傘,發現房門是開著的,當時我以為遭小偷了,我仔細檢查以後,發現東西都在,才知道就是我自己忘了關門。”
他笑笑,“人有時候太緊張了,太放鬆了都不好。”
huáng單想起王海在建行取款機那裡再三確認錢和卡都放在皮夾里的一幕,他會把門關上,一遍遍的摸門鎖,推門,確定真的關了,不應該會做出忘記關門的事qíng。
王海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哎一聲,“說真的,你也早點搬吧。”
huáng單說,“我知道的。”
王海在心裡鬆口氣,這地方進過小偷,住過殺人犯,混黑的,還有個像是小姐,房東又經常吵架,挺亂的,搬了換個新環境迎接寶寶。
之前那兩室一廳的房子是真的很好,但是他跟同事的jiāoqíng很淺,沒有關係不錯的,合租的對象就想到了林乙,也只有這個選擇。
可惜對方不願意。
現在找的這個跟三戶合租,那三戶都是年輕女孩,普通的上班族,客廳沒有隔斷間,也算可以了。